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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這才敢好好地喘了口氣。
是千方百計想讓自己不動聲色,可是這頭一回照面,她就亂了分寸。
杜蘭溪,這可不行。
。
月明樓出獄的訊息,還是傳到了公司去。月集團的人心又是一片浮動——總裁出獄了,月集團是不是又要回到他手中?可是如果月慕白不放呢,兩叔侄是不是又要一場爭鬥?
員工們望向蘭溪的目光,也總是多了一層含義。如今兩叔侄都是不來公司的,是蘭溪在坐鎮;蘭溪從前是代表了月慕白的利益,那麼如今呢,是不是要身在曹營心在漢?
自從蘭溪回到公司來上班,丁雨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與蘭溪正面相對。平日都只是工作的相處,以丁雨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不讓蘭溪在公事上捉到她一點錯處。
其實蘭溪要的也不過如此——她知道自己未必有能耐拿捏丁雨什麼,想要的只是丁雨能夠安分守己地做事,別在月明樓和月慕白都不在的時候惹出什麼亂子來就好。
可是這天丁雨卻主動要跟蘭溪談談。
從前的丁雨在蘭溪眼裡,幾乎是個女神一般的存在。從前每次丁雨叫蘭溪進她辦公室去,蘭溪都會緊張得手心裡都是汗,生怕是自己工作哪裡出了差錯,要被丁雨批評了。
今天亦然。可是蘭溪還要忍著,不能讓丁雨看出來。
丁雨依舊是簡潔地開門見山,“杜副總恕我直言,我想知道杜副總對公司的經營方向上,會不會有所調整?從前總裁和月總在經營上總有不同的意見,杜副總從前是兩方調和——用著月總的人,卻在經營的細節上吸納總裁從前的意見。”
“既然總裁已經假釋出獄,那麼杜副總是否要全盤將公司交還給總裁了?”
蘭溪喘了口氣,“我記得小樓現如今的情形只是假釋吧——假釋的,似乎還不適合重新回到公司來承擔總裁這樣的重要職務,所以我想丁主任你多慮了。”
“況且公司還有老董事長以及董事會,這件事無論如何還輪不到我一個人來做主。說到底,副總經理不過只是個執行人,並不是決策者。”
丁雨笑,眼睛直望蘭溪,“那杜副總的心呢?月總的情形你我都清楚,現時倘若有人將夢境刺破,那麼他就完了;而那個充當針尖的人,更不可以是杜副總你。”
蘭溪垂下頭去,“丁主任你的意思我明白。我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是最基本的原則我還是懂的。我不會為了一己之私去做傷害他的事情;再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
蘭溪笑,“其實就像丁主任您啊。您從前是那樣喜歡月總的,若是以從前的立場而言,您應當是巴不得希望我離開他的;可是今日,您卻在警告我——其實我也一樣,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時間不同了,心境也會改變,所會採取的行動也總歸是不同了。”
5、惟願記憶都擱淺(第一更)
小花兒睡了,蘭溪望著小花兒不知憂愁的小臉兒,難過地獨自抹了抹眼睛。
因為公司的緣故,她沒有辦法當一個稱職的母親,白天大段的時間都貢獻給公司;便是下班了也有各樣的應酬不能推辭,等回到月家的時候,小傢伙已經到了睡覺的時間。
即便小花兒有時候故意賴著不睡,等著她回來,可是她將小花兒抱到懷裡不大會兒,小傢伙還是會睡著了。
小孩子的成長是一件日新月異的事兒,每一天都有每一天不同的變化,錯過了今天,明天就再也看不著了;蘭溪跟每個年輕的媽媽一樣,為了這事兒牽腸掛肚、百般糾結。於是晚上看著小花兒睡著了,還總是會忍不住傷感一下。
月慕白悄然遞上手帕,看蘭溪臉紅,便又扯了蘭溪的手腕,帶著她到了他的房間。房間裡靜靜的,陳設簡單卻又典雅。書架與博古架佔據泰半牆壁,其餘的地方分別掛著中國的水墨古畫,另一邊卻也有來自莫奈的印象派油畫甾。
蘭溪屏息了下。
當初月慕白受傷,為了方便月慕白的輪椅進出,月家內部經過不小的改造。整個三樓帶門檻的房間全部被打通,原來上頭的五個房間都改造成了一個大的套間。
月慕白、蘭溪、小花兒這“一家三口”就住在這個大的套間裡。內裡各有各的房間和書房,另外一個房間就是小花兒的。從外頭看三口人是住在一起的,只有蘭溪和月慕白兩個人自己明白,他們實則是在內裡各自有各自的小小天地塗。
月慕白剛受傷的時候,整個下半身都受到創傷,醫生曾經委婉表達過,不希望兩人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