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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吃不到,難受死了。
繁生從竹簾下的月洞窗裡偷偷瞧去,幔簾羅帷,鮫紗帳垂,那麗人定當在內,停頓一下,便翻窗而入,輕車熟路!耳目視聽均精警四面,躡手躡腳蹭到床邊,摒住呼吸,翻手扯開一點縫隙,偷偷瞧了進去,頓時身子僵硬頭皮發麻--
人吶?!
這一回真是鬧大發了,繁生焦急地扯開帳簾,將紅棉軟被徹底翻了個過,愣是不見那小女人的蹤影,心頭又是急切又是氣悶,怎麼自己方才竟沒聽出這房裡沒人!
待要喊人問話,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速之客,硬生生強忍著驚疑沉臉思索。這一回四目精光,心頭一動,推開臥室小門,過套閣花廳正堂,徑直就往小書房走去,臨了卻不由自主在那紅綢軟簾下停立。
聽見裡面柔柔的呼吸聲,低吟聲,嘆息聲。
揪住了繁生的心。
安如只著了一層寬鬆的外罩大袍,內裡也只有抹胸小褲,幽幽坐於這邊烏月窗下的几案一旁,抱著那一罐並未飲完的葡萄美酒,對月獨酌,半趴於月光之下,螢螢目光徘徊於琉璃紅醉之內,含笑含怨,半怒半嗔。
喃喃低語不知說與誰聽,像是難受得不得了,痛苦得不得了,卻又陡然停止,扯出一抹苦澀難奈的乾笑。
再飲一杯。噝噝的……又甜,又辣。
繁生退了兩步,到處都在發抖。那是心在疼。
他分明感到那個小女人的心在疼……自己的心,也在疼。
咫尺卻不敢勘破。
退了兩步。
軟簾之內她或者呢喃嗚咽,或者含笑淚流。
繁生止不住地顫抖,動著唇想喊她的名字,要聽見她輕輕地應著。繁生又叫道,她再應著。他分明就要看到她眼中的期待和惶惑。那是做夢一樣朦朧的深情,繁生落荒而逃。
安如低頭苦笑,真的喝醉了?
聞到他的味道了。
天麻麻亮,繁生傻坐在外書房,聽見外面說話聲,搖去滿腦的綺麗景象,又是神清氣爽地換過衣裳,吃了點心填肚子。待心情收拾好,把安慶傳慶叫過來好生責罵了一通。
莫名其妙。
各處送來的坻報早已堆成小山一樣,還有遞了拜帖扯長了脖子想要同繁生“聯絡感情”的形形說客,幾大掌櫃交奉過來的帳冊卷宗……等等等等,看一眼門口,空蕩蕩的。
繁生平心靜氣地坐在那裡,一件件要做完,要平心靜氣。
“傳慶。”
“是,主子。”
“……就這些東西?!”繁生時不時往門外面掃一眼。聽見傳慶肯定的答語,復又低下頭查帳批示。
過了一陣子,安慶從外面跑進來,繁生立刻耳目警醒--安慶“噌噌”跑到花廳一側牆面鐵力木悶戶櫃邊,放進一些東西,又取出一些東西。真的忙得不行的,“噌噌”又跑了出去。
一出去拐過彎就倒貼在牆上直喘氣,嚇死了!
繁生憋了一口氣,狠狠錘了一下那有了年份的福泰桌,聲音沉悶。
蘸起濃墨,緊眉將視線強行集中在帳冊上,雙唇緊閉。
保慶這時又從外院進來,老成有度的臉上浮現隱隱的憂慮,瞧見傳慶,正欲同他說話吩咐,安慶從後面一推就往書房那邊帶。
“保慶大哥你可算是來了!爺都要發飈嚇死個人了!”
“你又惹什麼禍事了。”保慶嘆道。
繁生又緊張起來,算這時間正是早膳,嘴角激動的有些微笑,狼毫末尖久久在紙上找不到方向,那耳朵豎著,全都在外面將要進來的腳步聲上。
“主子。”
“……保慶?”濃濃的失望,怎麼會是保慶,不過繁生很快打起精神,“老九怎麼了?”
保慶侍立於花廳之下,主子那一句失望之極的語氣,是個什麼情況。聽見問話,才收斂心神道:“九爺無事,是陸頭那第一批人馬今早提前回來兩人,不敢直接過來引人發覺,往太平坊去歇腳,這一次陽慶領隊抵達善國,採選了大批善離良駒,大部分養在北牧場,後兩日會領著頭馬與種馬幾匹來幷州踩踏。”
繁生立刻聽出來這裡面的商機,放下手中的事情,邊聽邊背手在廳上來回走,“好,好!”一早上的憋屈好歹有個好訊息,點頭滿意道:“你傳訊息過去,讓他們繞周良過西里屯,從石理山棧道進大興山的莊子,就安頓在那裡。”
保慶應了喏,待要說什麼,繁生揮手,便只能匆匆去了。
安慶與傳慶在外面探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