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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解道,“鬱城佑襲了世子之位之後,小十沒一同回京城?”
繁生冷笑,“鬱城佑也會過來一聚。”那幾個字咬得死死的,惠郡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再不說話。
三人再說了一陣,才有小僧過來知會,將三大抬日用假物均已開過光,送到繁生寄住的小廟裡,看過目單,將其中孩兒貼身之物命人送還與三夫人那邊,才領著那二人往大殿里正式拜會主持大師。
一連二日作足了法事,繁生忙過第一遭,便往城裡去了,再第三日還是不及抽身,只能打發九爺過來接人。惠郡王也無聊地跟著晃了過來,只聽說今日是大師為三夫人點靈,便湊了興趣。
安如一早的就梳了平頭,長髮垂垂曳地,只在最下面綰盤一咎兒,以桃木梳別瓚。
因為有身子的緣故,大師免了安如的跪拜之禮,只受了三炷香,便款款請至方丈外的一心齋內。自此便讓安如在裡面聞了整整一日的香菸氣息。沉香之味。
九爺實在想著法的鑽營到底大師同安如說了什麼,惠郡王亦不著痕跡的貼近安如一行隨行的後面,豎起耳朵想聽前面的一二。
千福寺的大師從不為女學生點靈,內裡的人盡是知曉,便是千福寺欠了繁生無數情義,大師也不必作出俗務之舉。繁生也不想竟是這般,能請來另外的師傅為小女人祛懼亦可--
九爺就差滾進安如懷中撒嬌了,虛扶著小嫂子的手臂慢慢蹭著往馬車走去,抹著脖子纏問,可安如總是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真的一個人坐了一整天!--連只蚊子都瞧不見。”
惠郡王在後頭佯著步子望天,不相信。
九爺撓頭,小嫂子的模樣怎麼也不像是說謊,可,“弟弟真的對天發誓,誰都不告訴,就是弟弟親媳婦也不說!”
惠郡王臉部抽搐,“你他媽有媳婦嗎!”
安如干脆停在馬車邊上,定定瞧著他,“嗤”地一聲笑了,“可是怪你哥哥還沒給你找個小媳婦?”又說,“賊小子甭在這兒蒙我了,打量我不是你正經嫂子專會來尋事兒。得了,再磨著功夫,讓你哥哥覺著你太閒了,還不虧死你。”
九爺樂得不行,再回頭想了想,還是死皮賴臉地拉著安如的袖子,“好嫂子--”
末蕊低低垂著眼眸,這九爺怎麼這麼不懂禮!只是安如同九爺一般德行,眼中哪裡有禮法?只管一動也不動,另一手慢慢撫著小腹,拿眼慢慢瞅著九爺。
九爺竟蹭了半晌,不知是詞窮還是什麼的,有那麼一陣裡也說不出個話來,呆頭呆腦的溜著眼神。
越過九爺的身後,隔著輕紗遠遠看了看廟皇的樓牌子,什麼時候才能再出門呢。安如抿嘴兒笑了笑,由末蕊扶著上了馬車,臨了又掀開簾子同他道,“還傻著那裡做什麼,咱們晚了路程,倒讓主子等著,仔細你哥哥捶打你!”
惠郡王眉頭淡淡皺起,待要上前提醒那小九兒,卻又礙著女眷是非,遠遠前頭瞧見九爺不知怎的躥也似跳上牽頭大馬,得得瑟瑟領路去了,馬蹄行走的沒頭沒腦。惠郡王不由得將目光掃向那一架豪奢的馬車,隱隱聽見裡面的女聲,立刻又屏氣凝神專務精氣的偷聽著:
“怎麼又忘了!”安如捶了捶小腿,無比頹喪。
末蕊笑問,“忘什麼了,奴婢幫您找回來。”說著就要停車。
安如連忙制止,只說,“才那小九送來許多書卷,混著一畫軸,看得人心慌,總是忘了問--”
惠郡王心神猛地一顫,再不聽下去,趕著九爺的方向,策馬就追了上去。
末蕊探頭出去瞧了瞧,“早不見了!”又看了一回,才放下簾子。
安如閉著眼休息,又慢慢睜開眼,聽見末蕊的話先是鬆了一口氣,後再好笑地看了看重新閉好的馬車小門,“這傢伙,跑得還真快。”
末蕊換了一邊,為安如盡心揉著發睏的腳,“您總是慣著九爺,讓多心的人瞧去了又亂說話。”
安如伸了個懶腰,抱著一團被子很是愜意的歪躺著,“這麼個弟弟,天生就是要大人寵著的,他又不是笨人。”
末蕊笑了笑,自然知道這個“他”是誰。過了一陣又說,“九爺跟前那個年輕人真怪,既不像護院的,也不像客人一般,竟跟著咱們走。”
安如奇道,“哪個?”
末蕊搖頭笑道,“您哪裡能瞧見,且迴避著呢。”
第三十四章 上元燈節
安如繼續閉目養神。
真是古代的規矩,整日裡見到的都是女人。是個丫頭倒比自己這個見多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