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難耐。
作完佛禮,安如由著她們將自己送到廟後的停歇處,軟床羅帳早早的準備停當,安如上了床略略睡了一陣,興許是同神訴說了心內的話兒,這一覺竟無由的心寧,掃去全部的閒意,鬆了精神。
【炫】恍【書】然【網】間聽到一陣驚雷,安如神經一動,直挺挺從睡夢裡醒過來,外間坐著侍弄針線的末蕊一聽見裡面的聲音便趕緊來。
安如茫然豎著耳朵,皺了皺眉頭,才自言自語道,“原來都已經這時候了,是那邊鳴法鼓呢吧。”
末蕊笑著服侍了安如起來,穿戴齊整,暖茸茸的一身,方出了院子。安如懷中抱著暖爐,目光朝大廟那邊望去,才有小丫頭過來回報,“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三夫人移貴體呢。”
安如慢慢啟著步子,出了小院兒,由人引著,往東面的三廟去了。廟裡有一幢岐山浮圖,層層七壘。安如扶著末蕊的步子一層層灑掃,既不嫌累,也不煩悶。那塔日日都有人打掃,更因三夫人的到來,早已淨了無數遍。因此倒也省心。
及至第七層,好歹也掙出密密的香汗,待掃完寶塔,大廟那邊的鼓聲落下,飛來殷殷的佛樂演唱,充盈著人滿心滿肺都好像是“南無阿彌陀佛”了。
再過了一陣,等到佛樂結束,鐘鳴鎮鎮之時,安如已經歇好,慢慢下了塔,往東面這邊的後廟山房去。
一應的物事準備妥當,沸水煎熬,白米瑩瑩的十分好看。
無數快馬飛馳送來的南國小綠菜一點點被安如以手撕碎,滿滿地裝盛一碟裡。小小的鐵鍋米粥沸騰,鍋底青焰貪婪地舔食,醇香的粥味漸漸彌散開,綠碎撒滿鍋,翻滾著濃濃的綠意,滴翠的美麗。
一份敬獻佛祖,撒鹽添香。
一份送與主持的方丈內。
另一份經由大師點化,施灑明齋,再由繁生遣快馬送回鄉下的府內,交由大夫人一口口餵給涵哥兒,還帶著熱騰騰的暖意。
繁生從香壇上下來時分,便有小僧引著往後面的玉潭閣內歇息,九爺同那惠郡王已經聽了一陣的佛法,早不耐煩了,見著繁生終於做完,樂得兩人都來敬一碗齋酒:“可從沒見過哥這麼認真,小嫂子真有辦法!”
惠郡王拱手勸酒,“誰能想到五哥竟是這麼細心的,要擱我,準不定的就撂到老遠也不管了。”
“裝你的吧!暢園裡頭藏著個小嬌娘當我不知道?!”九爺哼哼道。
惠郡王一腳踢過去笑道,“什麼地方你也不省省那張臭嘴!爺藏著什麼了!”不理會九爺,因命人將兩盒賀禮送上,另有十擔寄放在外面,只拿了禮單進來。
繁生素知這兩人的習氣,同飲過酒,讓人收了賀禮,吃過一頓齋飯,心中不住地擔憂那個小女人是否累著了。九爺一準兒瞅見繁生的心思,早被惠郡王攛掇了無數遍,拿著話試道,“上元那一日正巧有一樁美事,弟弟聽說嫂子們都要進揚州城裡觀燈,正好了小惠子、噯!--”
惠郡王再一腳踹過來,巧巧的被九爺閃開,氣笑道,“小九兒你真不耐煩!”
九爺哼哼躲過這一腳,甩著扇子彈了彈差點被踢到的地方,“斯文!”
繁生吃了一口酒,不理會這倆人,道:“元夕時候她們就下在會館裡,到時請了禧堂樓的頂閣,讓她們玩耍看燈著。咱們就在暢園裡吃酒罷了。你又有什麼主意趁早打發了。”
九爺笑著湊上來道,“這個我理會的,安慶早說了--”瞧見繁生看了過來,摸了摸腦袋笑道,“小惠子明日壽辰,哥哥賞個臉?”
“滾!”惠郡王甩手就將酒杯砸了過來,笑罵道,“爺爺一年過八次壽。”
繁生吃了一口鹹菜,亦笑道,“明日同鄭大掌櫃說話理論,你也過來。”是對九爺說。
九爺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優哉遊哉地自斟一滿杯,“有事找陽慶說去,走這麼一趟貨他比我清醒。”
“你倒是醉了?”繁生瞧了他一眼,“既不願出關,也不想下南邊,說說,有哪裡是你要的!”
惠郡王“嘿”地笑了出來,睨了一眼九爺,悠悠道,“五哥必不曉得,這傢伙相關想著回京城樂去--可不是怪人!”
“哼。”九爺漫不經心,晃了一陣心思,才道,“也得回去瞧瞧那個人,讓她‘掛心’這麼多年,總是要給點‘甜頭’不是?”
惠郡王抿嘴一笑不語。
繁生定定看著九爺,搖搖頭,繼續吃了一口酒,放下酒盞,慢慢道,“上元那日十弟也過來,你們多久不見了。”
惠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