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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嘴角微微勾起,原來那個變態“惠哥哥”就是惠郡王,怪不得神通廣大的把自己偷走,能有贏散丸……還有那幅畫,也是他的手筆,同九爺關係不錯,將那東西混進九爺為自己尋的傳奇說話卷子裡頭……
病了?還是疾病,真是好笑得很。莫不是相思入骨的相思病?
“娘啊……娘啊……”涵哥兒扒拉著安如的脖子,扭著小身子蹭來蹭去,彷彿很不滿意孃親的關注力不在自己身上,“娘啊……”
“嗯?”收回神思,貼著兒子肉乎乎綿軟軟的小臉蛋笑道,“叫娘做什麼呀?”
涵哥兒最喜歡同孃親臉貼臉的玩了,歡喜得“咯咯咯”亂笑,蹭著身子就跳跳,“噢,噢!”
安如知道這小子一個地方呆久了就不喜歡,遂將他放在地上,站穩了之後拉著那小手,“走,咱們找毛毛玩。”回頭對末蕊道,“有什麼事兒不必瞞我,倘若真有問題,你們能攬得所有麼。”
末蕊碧珠等均是心底一顫,一抬頭瞧見如夫人動身,趕緊上前為如夫人披上披風,再命小丫頭跑著到涵哥兒的房子那邊鋪設灑掃,彼此再不提那事。
連著下了許多的雨,忽而放晴,溫度漸漸提升回暖,只是可惜了春早發的嫩枝初花,凋零了一地。
王府裡頭原先估摸著會是玳郡主過來,誰料過了十天竟是聖旨降臨,天恩澤沐,體恤惠郡王皇差勉勵積勞成疾,特許就江南養病,原查河防之事另交由他人督辦。
金陵王才知道惠郡王竟被自己兒子關了起來,大怒一場,索性丟下這一攤子事兒由閒散清客陪著往江南逛去了。
再過了一日,秦王府亦傳話到,三月三上汜日原本秦王妃在京效大華寺禮佛,因長公主奉太后懿旨於大華寺虔心祈福,進出皆不能,遂轉而南下,往第二大佛源揚州千福寺來做禮,路經金陵邑,前來討一杯水酒來。
金陵王妃將信箋仔仔細細瞧了好幾遍,才同大兒子鬱城佑商議,“信中並未提惠哥兒,你也瞧瞧。當年你還小,不曉得這裡頭的事兒。秦王妃是繼妃,很有些性子。我同你安伯母再先秦王妃之間十分要好,這一回,不知有什麼作為。”
鬱城佑接過信來,大致看了看,沉吟半晌,道,“這個母親自有主張,兒子不敢多問。只是去年京中幾經變亂,兒子雖暗中參與,太后並不知曉,可長公主去年被送往大華寺禮佛,秦王妃此時藉故南來,一者自然是為了惠哥兒的事情,這個是無妨的,可太后卻不會這麼想。依著咱們王府,不知多事人再生什麼出來……父親恐怕正是料到如此才大張旗鼓的撂挑子。另外,北面匈奴王廷遣使者來我天朝,全是理親王的力,太后堪堪不滿此事,京中實在太亂。再回來秦王同安伯伯當年的事情,先皇雖則信任秦王,畢竟此事後有了嫌隙--”
“什麼事?”王妃瞧見堂十青鸞踟躕不能進,抬手打斷鬱城佑的話,抹著茶盅慢慢問道。
青鸞上前請安,道,“乾哥兒武哥兒在外頭請王妃的安。”
王妃嘴角勾了勾,淡淡道,“我今日身體不適,便不再見了,讓他們回去罷。楠溪送來的兩瓶玉堂清露給他們送過去,這時候涼氣還未退盡,讓丫鬤們好生侍候著。”
鬱城佑也不說話,默然看著信上的字,心思卻凌亂的很。母親向來不待見這兩個庶出的弟弟,他們自小的寒愴都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看著……紀姨娘生了這兩個兒子且得父親的心歡,尚在母親的壓制下唯唯諾諾小心言行……她如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若是再回揚州,該是如何的可憐!
人言實在可畏可惡!
青鸞叩頭退了出去,王妃放下茶碗,正要同大兒子說什麼,忽然瞧見他一副神不在焉的模樣,不由得蹙起眉頭,“佑哥兒?”
“是,母親。”
王妃嘆一聲氣,擺手道,“罷了,我也不能想了,咱們看著奉承就是了,你先去吧。”
鬱城佑垂手應諾,慢慢退了出去。
門外瞧見良哥兒,正雙手環胸笑著瞧向出來的大哥,嘻皮笑臉的斜靠在外門檻上頭,揚著腦袋問道,“哥怎麼看起來不高興?”
鬱城佑目不斜視,從良哥兒面前走過,扔下一句話,“安妹妹那裡再不準去了。仔細夜路走鬼。”
良哥兒冷哼一聲,斜斜靠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瞧著大哥遠去,臉上顏色愈冷,待要收回目光,瞥見走廊盡頭的月洞門進來三四個丫頭,說說笑笑的,不由得眯起了眼,原本打算也跟著大哥出去,這會兒眼珠子轉了轉,提起衣襟擺子,進屋給母親請安。
碧珠同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