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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念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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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玖二十四歲遇見任默生。
不早不晚。
他是高幹子弟,商場精英,容顏清絕,待人接物目光疏冷。
她腳步如風,過樹穿花,從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散漫清歡。
她會伸出蔥白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對著她笑得嫵媚,戲謔地問他:“公子,賣身嗎?”
她會在喝醉的時候,把自己的高跟鞋提在手裡,眼睛迷離。
張開雙手對他痴痴地笑,要他抱抱。
她會在歡好的時候抵死纏綿,淚流滿面地說她愛他。
天亮後,她會把那些情話忘卻,腳步不停,奔撲另一個城市。
他在這個城市,等她每一次的迴歸。
◆◇◆◆◇◆
如斯美好的男子,終於有了那情絲牽絆,愛上那歡薄的女子。
他在她的城市遇見她,抱著她說:“秦玖,我們好好地在一起好不好?”
驕傲如他,在那些感情漸漸明朗後,低聲懇求。
她從他的懷裡掙脫,對著他笑得風情萬種,纖細蒼白的手指輕佻起他的下巴,笑容決絕:“公子,我不賣身。”
◆◇◆◆◇◆
秦玖取諧音“情久”之意。
每一個女孩的心底,都住著這樣的一個秦玖,歡涼淡薄,有著那些涼薄的前塵往事。
我們的心底,都藏著這樣的一個人,翩翩貴公子夜來人,痴心不改。
那人驚豔了你的歲月,你卻愛而不得。
那人溫暖了你的顛簸,他卻愛你不得。她是他飲鴆才能止渴的毒。
正文
☆、那年情好
四年。
秦玖在赫爾辛基。
她總是會時常做一個悠長悠長的夢,夢見那年春色錦好,她和紀如卿蹲在木槿花前美美地舔著甜筒。
舌尖挑著軟白的冰涼,笑得眉飛色舞。
青蔥少年顧北城把單車騎得飛快,經過她們身邊的時候,濺起地上的水花,挽成清絕的花骨朵。
她和紀如卿嘴唇上沾著乳白的奶油,傻傻地看著被汙水玷汙了的甜筒,神色那叫一個悽婉。
那是她和紀如卿撿垃圾存了半個月的錢換來的甜筒,就這樣被毀了。
年少總是貪戀這吃,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是遲遲沒有落下。
少年迎著春光而來,他低下身子對著她們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那一刻,她彷彿聽見身後的木槿花朵朵開放,發出轟轟烈烈的聲音。
她聽見自己的心底,春花怒放。
他帶著她們坐在公園裡舔著甜筒,那朱克力苦澀中帶著獨有的光滑,讓她愛得欲罷不能。
在後來的很多日子裡,她常常無比貪戀地站在超市的冰箱前,無比懷念。
顧北城會無比寵溺地說:“以後我們就開一個甜筒店,我做老闆,你做老闆娘。”
她笑得燦若星辰。
那時的紀如卿,長成了美好的模樣,仰頭輕笑,總能引來男生豔羨的目光。
她曾很多次問顧北城:“你會不要我嗎?”
顧北城總是捏著她的臉笑得揚眉,他總說:“傻丫頭,我不要你,誰還敢要你?”
是的,少年的她是叛逆的,任性,孤獨。
在貧瘠的小城裡,她總是縮在房間的角落裡,聽著母親和不同的男人調情。
她總是憤恨地盯著母親和那些男人,嘶聲地吼:“我恨你們。”
秦玖蹲在巷口,看著母親在門口笑著接過男人手裡的錢,那男人在她的身上摸索一下,才離開。
回家後,秦玖總是要遭到母親的一頓毒打的。
她罵她:“賤種,你恨我那你怎麼不走啊?滾。”
她的母親是暴躁的,只有在她所謂的客人面前,才會露出妖媚的笑容。
對秦玖,她一向都是惡語相加。
年少的她,不明白這其中的意味,總是一味地憎恨。
有一個賣肉的母親,讓她在那些孤獨的歲月裡,難堪地憎恨著。
當她被母親關在院子裡不得進屋吃飯睡覺的時候,只有紀如卿蹲在牆角的狗洞裡,睜著黑黝黝地眼睛看著她。
她說:“秦玖,這是我從家裡偷來的饅頭,你吃一點。”
秦玖看著她,黑乎乎的小手接過她手裡的麵包,啃著啃著就留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