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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驚疑不定,生怕灩容聽到我們和管鬼祖的爭執,又平地生波:“這兩天讓大姐費心了,不知這位是?”
那漢子兩步跨到我面前:“留隨兄弟,我就是那日在論衡臺刺了你一劍的張天啊!”
“原來是張兄,那日多有得罪!”難怪看起來有些面熟,原來是他。我有些疑惑,不知他來找我有什麼事。
“哪裡說的話,那日失手傷了留兄弟,我才覺得對不住呢!留兄弟,你的傷怎樣?”
“多謝張兄關心,在下的傷承管先生妙手施救,好得差不多了。”我摸不清張天的來意,說話間悄悄地瞟了眼管鬼祖,卻見他神色冷誚,連側眼都不見張天掃一下。
再看張天,他明明一副豪氣爽朗的樣子,連昏睡中的小小都湊過去關心的看了一眼,卻偏偏對站在屋正中的管鬼祖視若無睹,當他根本就不存在。
我心思一轉,對慧生和管鬼祖笑道:“灩容大姐和張兄想必是有事找我,我這就和他們一起出去了。慧生姐姐,你累了,先歇一歇吧!管先生,舍弟還是勞你再照看一段時間,在下回來後再與您商議他的病情。”
慧生和我交換了一下眼色,沒有說話;管鬼祖卻道:“好,我也正想問你一些醫理。”
灩容隱有憂色,看了我一眼:“阿隨,你的身體可真好了?若是沒好,就莫逞強。”
她這一問關切之意溢於言表,難道張天的來邀有什麼危險麼?我心一動,笑道:“多謝大姐關懷,我這傷口雖然還沒好,但只要不動武,就沒有什麼大礙。”
張天親熱的拉住我的手,哈哈大笑:“留兄弟,我就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你這脾氣,坦白直率,有什麼說什麼,來來來,我請你喝酒,給你賠禮。”
若說張天或許有落敗而不記仇的氣度,但他此時毫無芥蒂熱情洋溢的態度卻絕不正常。
灩容本來不是沉默的人,但她現在卻一言不發,安靜的跟在我身邊。
我隨著張天穿廊過樓,拾階而上,前面已是有容廳的間樓雅室,微微一笑,隨意的問張天:“人多喝酒才能盡興,只是不知和我們一起喝酒的還有些什麼人?”
張天順口答道:“還有十八爺……”
話出一半,他突然住嘴,想是對自己失口說出了宴請者而有些尷尬。灩容也意識到情勢的微妙,趕緊打破靜默:“阿隨,你有傷不能喝酒,如果覺得不舒服,就不要勉強。”
灩容,你自剛才就一直在為我擔心,這番情義,我銘記於心,只是天下之事,臨到了頭,能躲過去實在少之又少,那位十八爺既然已經費心至此,我不進去見他一見,只怕無法罷休。
“大姐不用擔心,留隨自幼飄零,懂得分寸,不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我說著衝她一笑,扮了個鬼臉,灩容愕然,噗哧一笑:“你多大了,還這般心性!”
我若沒把你看成真心愛護自己的大姐,這般的心性,我也不會展露在你面前。說笑間,張天已經在一間雅室前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才敲門:“十八爺,留隨公子到了。”
一個人或許能掩飾身份,但卻掩不住他對人的態度,張天這一聲呼喊的蘊涵,無疑已將他與裡面的人的身份關係暴露無遺。
這張天,武功氣度手腕都已算難得,卻不知那十八爺是什麼樣的人,能令他如此由衷的發出這一聲崇敬呼喊。
第六章 明志
門開,雅室寬闊,但那圍席而坐的五人映入眼來,寬敞的雅室卻突然變得狹隘侷促。
我的氣息驀然被室內這股無形無質的壓力壓得一滯,慢了半拍才緩過氣來,心裡暗叫不妙,我若不設法擺脫這種強橫氣勢的壓迫,只怕呆會兒就會迫於威勢,被人牽著鼻子走。這種情況下,是絕不能再等張天開口把我引入局中。
心念一動,趁著張天開口,話音未出之時,我便搶前了兩步,站在張天側前半步,拱手為禮,朗聲笑道:“南荒流浪藝子留隨拜見各位!”
一句話說出,這才擺脫了那股威勢的壓迫,有了打量座中眾人長相的空暇。席中左右兩側對坐的四人,都面色黝黑,高鼻闊口,虯髯怒張,眉宇間自有一股剛毅堅定的武威之勢,一身的灰衣,似乎還沾著戰場上蕭殺慘烈的酷戾之氣。
從這四人的五官,可以確定他們是西元人;從他們的氣勢,又可以確定他們必是西元的軍官,而且官位應該不低。這四人都在側位陪坐,想必上席那位,才是張天口中的“十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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