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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考慮一下,未來他們也許還會做出更多傷害鍾謠的事情。他為此躊躇了許久,最後不得不這麼做,“你會怪我嗎?”
“不會。”鍾謠立即道,“我不會怪你,那是他們自作孽。我也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瓜葛了,讓他們趕緊離開我也好。”
葉漠隱摟著她的肩膀,讓其靠在自己身上,輕聲說:“恩,以後我們結婚了就帶著莫莫搬回我的老宅。不讓任何人來煩我們,我們也不用出門……”
這句話裡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錘不停鑿在鍾謠身上,她突然覺得鼻子一酸,胸口有一種悶到無以復加的感覺。
‘如果他知道他的家人要我離開,他還會這麼說嗎?也許以前馮莉莉常說的一句話才是對的:諾言在男人來說,就跟今晚喝什麼牌子的啤酒一樣簡單。特別是那種從來不缺啤酒的男人。’
鍾謠忽然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我想回去了。”
被她突然的動作驚到的葉漠隱從失神中恢復過來,他看了看遠處天色,上午泡玩溫泉已經是十一點左右了,到這裡又用了不少時間,現在估計已經是下午二、三點左右了吧。
“好的。那我們回去吧。”他起身說。
“你想坐的話再坐一會好了,我可以先回去。我沒什麼。”鍾謠急忙說,她的語速飛快,到最後,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或者剛才說過些什麼。
“我跟你一起走。”葉漠隱不知道鍾謠突然的反常是因為什麼,有人說,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就能從對方的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裡看出他的想法。也許這誇大其詞了,只是能看出對方的心裡有事,而不能看出到底是什麼罷。
他拉著鍾謠的手,緊緊將其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內,兩人便一前一後拉著手往回去了。
回到旅館後,鍾謠就裹著棉衣坐在電視機前看著無聊透頂的節目,用她的話來說,自從限娛令頒佈之後,節目們都自暴自棄一般往更無聊的地步前進了。
葉漠隱本想陪她一起看的,但看她一副看著電視機分明是發呆的樣子覺得還是不要去打擾她的好,於是便坐在一邊看書。
一下午的時間就在這樣平靜的氣氛中度過了。
那輛名為時間的列車,轟鳴作響著,毫不停息地前進,這一次是返程,拉著那些遊子變成了歸人,當然也拉著一些新的遊子。他們就像是細胞的新陳代謝,一代一代生生不息。唯一不變的是遊子們的心情,每一次轟鳴過後他們就知道自己離家更遠了,最終這樣的情緒在心裡腦海裡糾結著變成痛苦。這就是時間帶給人的痛楚。
鍾謠本想接著無聊的節目來讓自己忘卻這些事情,可他們就像是生了根一樣死死抓在她的腦海裡,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張牙舞爪了。
晚上睡覺時葉漠隱自後抱著她,契合的身體和手臂的曲線卻沒有帶給她一絲安全感。她趁葉漠隱睡著了,不動聲色地拉開他的手,起身出門……
第60章 釋懷
晚上雪還在下,半空中那些逃離了繁華都市喧囂的星星明亮的不可思議,就像一顆顆眼睛撲閃著,而那些不斷飄灑的雪花就好像是從那些眼睛裡淌下的眼淚,最終落到塵世,在地上鋪起一面輕薄的綿軟雪白的毯子。
鍾謠穿了衣服,披著帶來的羽絨服,腳上穿著賓館裡的棉拖鞋走在那張毯子上,任由軟綿綿的感覺從腳下傳來。不得不說,剛才在房間裡不覺得冷,一出門,冷風無孔不入地從領子、袖子裡灌進來,她不由打了個哆嗦,繼續往前走。
他們所住的賓館是海螺溝溫泉的VIP,從外面看木質的房屋一幢一幢,給人一種很特殊的感覺,擁擠小巧,卻無處不充斥著一種名為安寧的氣息。
但這種氣息在如此半夜深更卻無法讓人有一絲一毫的輕鬆,因為春節臨近,這裡的房子都掛著小小的紅色的燈籠,火光從紅色的燈籠裡透出來,變成一種橘色偏紅的色彩,在漆黑的夜裡,有些詭異。
身邊兩排木屋沒有一間房間還亮著燈,木質的屋子就是鍾謠最喜歡的古鎮老宅的模樣,經年留下的滄桑的味道,無形中讓周圍的氣氛都能沉澱下來,毫無人聲的小路交錯著,鍾謠轉過一個又一個路口。每一次都能看到那端黑暗中隱約的亮光,她便追隨著過去,就像生活在未知海底的小魚,顫抖著,彷徨著尋找屬於她的光芒,只是不知道前方的那個光點,是陽光,亦或是安康魚。
安靜的氣氛和壓抑的心情漸漸形成了一道漁網,將小魚帶上桎梏困在其中。它看不清深海中如暗夜般的漆黑中會有怎樣的未來,它掙脫不開漁網,甚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