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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那樣的質感美的讓人驚心。如果一定要用一種東西比喻,定是琥珀。松脂從樹幹上滾落,義無反顧地掉落下去,如此決絕,就在那一刻幻化出一種不能言喻的美。而此刻相擁在其中的兩人,就像是在數千年前就被包裹在樹脂中,成為了這個驚心動魄的美的一部分。
那些在顯微鏡下呈現出無比美麗姿態的雪片輕盈小巧地落在他們身前的池子裡,然後消融在水中,美麗的東西就在一剎那消失不見了,甚至還未將自己的美麗獻於世人。鍾謠這次沒有再睡著,她靠在葉漠隱的胸口,目光漫無目的地在眼前美麗景色中游蕩。
潮氣將她的髮梢打溼,如膠似漆地黏在她臉上,葉漠隱抬手將她嘴角邊的一縷頭髮拿下,說:“泡的差不多了,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鍾謠抬頭,還未說話就看到遠處進口有幾個女孩子正裹著毯子邊笑邊往這邊走。葉漠隱立即起身拉著她說:“一會人又多了。”
“原來你是怕人多啊。”鍾謠笑道。
“恩。”葉漠隱拉著她的手腕,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揚起嘴角笑道,“我說了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穿的這麼少。”
“那我下次穿多點?”
“快去換衣服吧。”毯子在她出了池子的那一刻就蓋在她身上了,兩人分別走向兩邊。
鍾謠站在更衣室門口,不明白那一瞬的心悸是怎麼了,她轉頭往葉漠隱的方向看去,卻只見他進門時最後一個背影。
鍾謠回過頭,方才那瞬間的心悸已然消失,這讓她更無法確定自己剛才是怎麼了,生活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總是乘人不備給人點不知所措。但在事情發生前,總會給予點提示,可惜蠢頓的人類是無法去參透的。
鍾謠更衣完畢,葉漠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原本鍾謠以為葉漠隱會帶她去那種一覽眾山小的高峰看雪景,誰知葉漠隱帶她去的地方是在水上,四面環山,令人感覺身陷銀域高山的中間,渺小之感溢於言表。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面湖上的小亭子,四周無人,細長的竹板路從岸上直通亭子,腳下的木板時而發出咔咔的聲音,總不免讓人心驚一下。碧藍的湖水靜謐非常,低頭下望,遠處的山色全數倒映其中,還有空中飄灑的雪片,在湖中錯落成斑斑點點。除此之外,還有交錯在水下的枝幹,那是由枯朽之木繪成的一張畫卷,分明是已經沒有生命了的東西在水中受著常年的侵蝕,卻依然美地讓人移不開目光。
鍾謠不禁想到一句話:南有喬木,不可休思……
她跟在葉漠隱身後走進小亭,這裡四下空曠風卻不大,兩人在亭中找了個地方坐下,雪片伴著微風飄進來,落在鍾謠的頭髮上,葉漠隱揉了揉她的頭髮說:“我們應該帶把傘的。”
鍾謠笑了笑,道:“要傘做什麼?這樣挺好。”她看了看葉漠隱頭上與自己相同的斑白,“有一種相攜白首的感覺。”
“白首要慢慢走。”他沉吟片刻,突然低聲說。鍾謠抬頭看他,他的目光正望著遠處的山色,就像此時他們腳下的湖水那般,剔透寧謐地將那些精緻映在眸子裡,流轉著令其沉迷的光影。
葉漠隱的話無疑是在說著對兩人未來的希夷,可在鍾謠聽來卻堪比登蜀道。
先前不去考慮這些就罷了,此時一想,近期不順心的事情如同雨後春筍那般瘋長起來。不消片刻便佔據了她整顆心,讓她無暇再去欣賞近處的美景。
鍾謠低頭看似沉思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而葉漠隱在考慮另一件事情,是不是該告訴鍾謠。足足有一小時的時間,兩人就坐在亭子裡,相對無語。
“鍾謠,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
他考慮了幾天,還是覺得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鍾謠,她有權利知道:“我以你的名義起訴你的父母,侵犯隱私權和毀謗罪。”
葉漠隱此話一出,鍾謠先是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你知道了?”
“恩。”
“怪不得他們怎麼沒動靜了。”鍾謠低聲嘟噥了一聲,又說,“起訴就起訴了吧,反正他們已經與我無關了。”她說話時看著葉漠隱,而後者也在努力分辨她是否因為此事而不開心,所幸她的心情並未因為那兩個於她已經沒有半點情分的親人有任何波動。
“恩……”並不是他不留情面,就算鍾謠與那兩人沒有情分,但他們終究是鍾謠的父母,於情於理他都不想做到這一步。但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控制的就是人的感情,感情不是情緒,根本無從掌握,將鍾謠視為自己逆鱗的葉漠隱怎麼可能能容忍傷害她的人,而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