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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綿被推得踉蹌倒退一步,白襯衫的胸口,出現了一個清晰的血手印,而且那個血手印,還在向下流著血!
把夏綿推開後,修轉過身去,面對著牆壁。把沾滿鮮血的雙手都抵在了牆壁上,手一會兒攥成拳,一會兒又鬆開,走廊的牆壁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血印子。他的頭埋得很低,誰都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誰都能感受到,從他一動不動的身體中,散發出來的濃烈的絕望。
木梨子見過這樣的心理病人。即使一動不動,看起來安靜而安全,但是,這只是風暴來臨的前兆,他們的體內,早已埋藏了一顆炸彈,他們之所以不動,是因為他們在等待體內的炸彈,把自己炸得體無完膚!
那是一種求死的狀態!
木梨子怕修做出什麼傻事來,向前邁了一步,但又不敢太靠近他。
她現在擔心,萬一修感受到自己的威脅,而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就糟了,木梨子沒有任何信心能夠阻止修要做的事情。
徐起陽他們也趕了出來,看到一地斑駁的血跡和手撐著牆壁默默不語的修,小王警官急了,想要去拽修,卻被徐起陽制止了。
他也看出,修這時的情緒極度不穩定,雖然他的表面看不出什麼來,和剛才坐在會議室的時候差不多,但是,他吐血就是他情緒極度起伏的鐵證,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穩住他的情緒,或者,等他自行恢復過來。
實在不行,再找幾個人上去把他打暈!
徐起陽正在心裡盤算著,修就有了動作。
他緩緩地把手從牆壁上撤了下來,抬手擦了擦嘴邊已經半凝固了的血,轉過身來,對文煜說:
“帶我去看她。”
文煜這次不敢輕易拒絕他了,她和徐起陽交換了個眼神,徐起陽起初也有些為難,但看到修慘白的臉色和嘴角的血跡,搖了搖頭,對文煜微不可察地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帶他去臉色發白地望著修,忍不住問:
“大哥……你還好吧?”
聽到的問話聲,修斜過眼看了一眼。
這下,大家終於看清楚了修的臉。
他的臉,半分血色都沒有,嘴唇因為被血沾染,露出一種妖冶而不正常的紅,他的眼神,疲倦卻冷靜異常,有種異常的蒼老感,好像是看透了這世間一切的東西,看著叫人心頭髮澀。
他的嘴角費力地揚起一抹讓大家看得彆扭的笑容,說:
“沒事。我去看一眼。”
說完後,修環視一圈,看了看被自己弄髒的走廊地板和牆壁,還有一兩個被吸引過來圍觀的警員,衝徐起陽輕聲說:
“我回來收拾。”
徐起陽揮揮手,說:
“你去看吧,這裡不用你操心。”
修固執地低頭道:
“我來收拾。”
徐起陽經過跟修的幾次短暫接觸,瞭解他的為人,知道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他就非做成不可,於是也不和他多爭論些什麼,點了點頭。
修把沾著鮮血的手摩擦了一下,一些半凝結了的血屑簌簌地從他掌中落了下來。他拍拍手,抖落這些血屑後,跟著文煜,走向了下樓的樓梯。
一直到修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邊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一頭撲在了江瓷的身上,嚶嚶地哭了出來:
“大哥……大哥什麼時候衝咱們笑過啊……江瓷姐,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他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還有……我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啊……”
江瓷起初還能撫摸著的後背,無聲地撫慰她,但是越聽這樣說,她越感到難過。在已經哭得說不出任何話來的時候。江瓷的眼中也無聲地滾出大滴大滴的淚水,滴在了的頭髮上。
他們終於漸漸清楚地意識到,安是真的死了,她離開他們了,而且是用那樣一種慘烈異常的方式……
她先選擇了上吊。其實上吊是一種極端痛苦的方式,雖然近10秒鐘可能就會失去知覺,但是至少要掙扎將近十分鐘才能徹底腦死亡,在這期間,強烈的窒息感將不斷地壓迫一個人的喉嚨,死亡的恐懼如凌遲一般一道一道切割著人的咽喉。
而在這原本就很痛苦的自殺過程中。她居然還用火燒自己,要知道。火燒所給人帶來的疼痛,不是一般的疼痛可以比擬的。想象一下,滾燙的火焰燒遍一個人全身的骨骼肌肉,皮肉被燙得焦黑脫落,每個細胞都在燃燒,發出滋滋的聲響……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明明給自己留出了求生的機會!
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