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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可在他年幼的面孔上,卻絲毫表情都不露。
這是修早已養成的習慣。
不過修很疑惑,為什麼一說“報警”,武誠的態度就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
還有,什麼叫“報警”?
接下來武誠對待自己的態度,叫修莫名地心慌。
在幫修拍打掉身上所有的灰後,武誠扳著修的肩膀,面對著一臉懵懂的他,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臉,從他嘴裡噴吐出的濃重的酒氣嗆得修一陣頭暈眼花,但武誠的力氣不小,修只能任由他抓著自己,用那種含義曖昧的詭異眼神盯著自己。
過了一會兒,武誠才無比彆扭地開口說:
“小修啊,你是爸爸的好兒子對嗎?”
修從來沒聽過武誠用這麼溫柔殷切的聲音對自己講過話,這種感覺卻並不好,一聽他就是有事情想要求自己,至於那是什麼事兒,修幼小的心中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他痴痴愣愣地看著武誠,聽到他這麼要求自己:
“你既然是爸爸的好兒子,你就不會說是爸爸打的你,對嗎?你看,你住在爸爸家裡,也是爸爸養活你,爸爸怎麼會不疼你呢?打是親,罵是愛,你明白嗎?”
修不明白,他從來不明白,那種每次發作起來幾乎要將自己打死的恐怖架勢,會是愛人的表現。他見過其他的人是怎麼疼愛自己的孩子的,武誠的謊言,對於修來說簡直幼稚得可笑。
見修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並不作回答,武誠本就不大多的耐心快要消磨完了,抓著修肩膀的手也開始用力:
“你聽到沒有?聾啦?一會兒警察來的時候,你要是敢說我打你,我就把你丟到那口井裡去!”
這樣**直白的威脅,叫修的身體打了一個顫,而武誠手上的力氣也很大,捏得修柔弱的肩膀吱吱嘎嘎直響,疼得他快要叫出來了。
迫於無奈。修勉強點了點頭。
得到修肯定的回答後,武誠才滿意地鬆開了手,轉身進到了裡屋,才不幹不淨地繼續罵起了老人,不過聲音小了許多。
修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肩膀和身體上的痛處,突然覺得武誠簡直是個傻子。
警察來了的話,不能憑武誠一張嘴說自己沒打孩子就能算了的。自己身上那些陳年的傷疤,火燙疤。甚至刀疤,都是無法消退的,刻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個又一個血淋淋的鐵證,根本不容人狡辯。
果然,在老人帶著警察敲開修家的大門時,武誠一開始還嬉皮笑臉地想要打個馬虎眼,把這件事圓過去,老人就主動上前,掀起了修的衣服。
這一掀。不僅是警察,就連來掀修的衣服的老人都驚呆了!
修的背上,腰上,胳膊上,腿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
各種各樣的傷,新鮮的皮帶抽痕,大片的淤青,還有許多陳年的舊疤,層層疊疊地出現在一個年僅六歲的孩子的身上,簡直叫人心驚膽戰!
這些傷疤**裸地被人圍觀,修覺得不好意思,甚至有些秘密被揭破的惶恐,可武誠在一邊早就臉紅脖子粗了,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武誠被派出所的民警帶走進行批評教育外加執行拘留十五天的處罰,這個地方的經濟並不是很發達,虐待兒童的施暴事件也為數不少,屢禁不止,民警也無可奈何,只能執行這種最簡單的懲罰以示懲戒,其他的他們也管不了太多。
民警本來打算把修也帶走的,可是老人主動提出,自己會照顧修,民警見修也不表示反對,就答應了下來。
而修注意到,武誠在被押走前,用一種叫人膽寒的仇恨眼神死死地盯著老人,盯了一會兒後,才若無其事地收回了他的視線。
老人自然是沒注意到這一點的,等到警車駛走後,老人才把修領到自己,翻箱倒櫃地找出了一些藥膏,先給修洗了個澡,然後用酒精給修的傷口消過毒後,再慢慢地仔細地塗上祛瘀止血的藥膏。
修捱打的時候還覺得沒什麼,可是等到上藥膏的時候,才發覺那些傷口痛得有多厲害,尤其是老人把蘸著酒精的棉籤放到他的那些被打裂出血了的傷處上時,他疼得渾身直哆嗦,但硬是忍著沒叫出聲來。
看到修疼得小臉煞白但還是強行忍痛的樣子,老人更加心疼這個沉默寡言但是卻偏偏長了一身硬骨頭的孩子了。
下午,老人正在院子裡掃雪的時候,就聽到牆那邊傳來了修的喊叫聲“這不是偷來的!”
老人正疑惑,就聽到那邊傳來了武誠的咒罵聲,緊接著,就是皮帶的抽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