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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脈搏跳得越來越快,但他竟悲哀地發現,他連自己要說什麼都不知道。
她走到了殯儀館門口,微笑著問:
“請問你們有事嗎?”
修突然回過神來,眉心一動,一句話都沒說,扔下老黑轉身就走。老黑看看同樣一頭霧水的她,又看看已經走出十米開外的修,不好意思地衝她嘿嘿傻笑了兩聲,便掉頭去追修了。
修越走越快,他掐著自己的脈搏,按照脈搏跳動的頻率快步前行。
不行,現在不能跟她正面接觸,還不知道學院那邊知不知道她還活著,要是不知道的話……
不會的,自己的每個舉動都在監視下,剛才自己的失態完全足夠暴露她還活著的事實……
那自己……又害了她?
等一等,她當年是怎麼逃離學院的制裁的?是她設下的計謀?應該不會的,學院的謀劃向來是周密的,不可能出現如此巨大的紕漏。這回學院又安排自己到這個車場,和她所在的倥城東城殯儀館相距不遠……
難不成……這也是學院的安排,是有意的?
那她當年就是沒有死?
……學院到底在搞什麼?
第七十九節 why or why no
修在回去車場之後,坐立不安,去了附近的一家網咖,用了假身份證,經歷了一系列繁瑣龐雜的操作後,登陸了神學院的網站,並聯絡上了自己的那位直屬上司,那個聲音像是機械一樣的人。
他想從自己的直屬上司那裡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得到的答覆是:安心呆在車場裡,不許輕舉妄動。她的確沒有死,但是她失憶了,對過去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再記得。學院對她另有安排,自己無權過問。
而且她現在在倥城東郊殯儀館工作,並定期會到一家叫“而已”的酒吧打工。
修眼下的任務是,在接到通知後,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在車場打牢根基。暫時不准許和她有正面接觸。直到再次接到學院通知,才能和她再度接觸。
此外,修可以使用學院派發下來的手機進行日常的通訊,但是非常重要的一點是,絕對不准許聯絡警察,也不允許向任何人透露神學院相關的任何事宜,否則,她就活不了了。
在結束了和直屬上司的通話後,修才鬆開了緊捏著座位扶手的手,而座位的塑膠扶手;已經被他捏開了兩條巨大的裂縫。
現在都不肯放過她嗎?
即使她忘了過去所有的事情,學院也不願意放過她嗎?
修並沒有馬上離開網咖,他在網咖裡蒐集了很多關於失憶的資料,一個個網頁聚集在螢幕下方,把螢幕底部的工作列分割成十數個小塊。
在挨個瀏覽完畢後,他又把這些頁面一一關閉,工作列又恢復了空空蕩蕩的原狀,整個螢幕都是乾乾淨淨的,倒映著修沉默的臉。
導致失憶的原因千奇百怪。但是其結果都是統一的。
簡而言之,就是遺忘,遺忘一切。
好的壞的,都忘得一乾二淨。
那麼就是說,她連和自己有關的一切也都一起忘掉了。
修心裡明明知道,她這樣其實沒什麼不好,揹負著沉重過去的人會有多痛苦。他比誰都清楚。而且自己最後留給她的是那樣一個悽慘瘋狂的印象,把這樣的他忘了不是正好……
但修心裡還是堵得慌。
他在網咖裡對著螢幕發呆發了很久,直到天晚了,他才渾渾噩噩地從網咖鑽了出來。凝視了一會兒發灰的天空,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裡,一路閒逛著,卻在不知不覺中到了剛才和直屬上司通話時,他所提到的“而已”酒吧。
他沒能忍住,湊到了巨大的落地玻璃前,往裡面看了看。
也許是巧合吧,他一眼就看到,舒子伽坐在酒吧的臺上。抱著一把吉他。正在調音。
他先是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準備趕快離開,但他馬上知道自己的動作是多麼多此一舉。
她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怎麼還可能……
對了,學院指示。必須接到新的任務委派後才能和她見面……
可是……這也說不上是見面吧,只看一眼,不會被發現的……
這樣象徵性地心理掙扎一番後,他還是選擇走了進去。
酒吧很小,但是相當精緻,氣氛也很幽靜,客人不多不少,大多是獨身前來,沒有人大聲喧譁,低低的談話聲讓這小酒吧中的韻味顯得柔和異常。
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