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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試著做個正常人,所以我去把她帶出來,只是出於我想要做個正常人的願望而已。”
願望……嗎?
會不會是有人利用了簡白的這種“願望”?
木梨子這邊已經展開了陰謀論的各種聯想,而修在那邊久久等不到木梨子的迴音,便說:
“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就掛了。”
木梨子的注意力終於被修的這句話調轉回來了。她強行命令自己從無數個糾結的想法中抽身,緩了口氣後,說:
“你現在能趕回來嗎?我有急事要跟你說。”
出乎木梨子意料的是。修並沒有問自己到底有什麼急事,而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後。接著問道:
“除了這件事外還有別的事情嗎?”
木梨子沒料到修答應得這麼爽快,反應也慢了一拍:
“啊?……沒了。”
修簡短地答了一句“好”,便掛掉了電話,留木梨子一個人站在原地舉著手機發呆。
他也太爽快了吧?
不過,以木梨子的思維能力,她很快想到了原因:
修因為當年的事情,對他們負有愧疚。因此,現在即使自己提出再多無理的要求,他也會一一應允。
木梨子搖了搖頭,又看了看眼前的字母排序。覺得大腦已經快要不夠用了,就走出了暗室,來到客廳裡,泡了一杯濃濃的黑咖啡來醒神。
在她泡咖啡的期間,傳真機刷刷地響了起來。一張又一張的資料紙從出紙口吐了出來。
這是夏綿傳過來的資料。
等到一疊資料完全被傳真過來後,木梨子把所有的東西整理好,靜靜等待著修的到來。
大概一個半小時後,修才來到了木梨子家的客廳。
當他注意到客廳裡似乎只有自己和木梨子的時候,他露出了些許不自在的表情。衝木梨子點點頭、權當打過招呼後,便站在了一邊,看樣子沒有坐下的打算。
木梨子盯著他站得筆直的身子,翻看著手裡的資料,說:
“你還是坐下聽吧。接下來的事情,我怕你站著聽會受刺激。”
修挑了挑眉,但並未對木梨子的話提出異議,而是乖乖地找了個沙發坐下,等候著木梨子的下文。
木梨子倒也直接,把資料往修所坐的方向遞去,在修接過資料的時候,木梨子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修,你還記得你殺了多少人嗎?”
修接資料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看向木梨子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戒備。
看得出來,他對木梨子這個太過直白的問法感到很不舒服。
似乎察覺不到修的細微的面部變化,木梨子面不改色地繼續追問:
“到底殺了多少個?”
修低下了頭去,說:
“舒子伽的搭檔……我說的是真正的那個舒子伽。”
木梨子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講吓去。
“還有那個在第一場對抗賽一開始就已經垂死了的女孩。”
木梨子繼續點頭,不發一言。
修咬了咬牙,還是把最後那個人的名字吐了出來:
“武誠。我的父親。”
木梨子點頭,見隔了很久修還沒有說出其他人的名字,就問:
“就這麼多了?”
修不明白木梨子這麼問的用意,不過看他的表情,他有一點兒生氣了:
“我答應過她不再殺人。”
聽到修這句信誓旦旦的話後,木梨子的心卻一下子放了下來。
這下,很多問題就可以得到解釋了。
夏綿後來跟木梨子講起過在倥城遊樂園裡,木梨子自己、江瓷和龍熾被弓凌晨抓起來的時候,弓凌晨原先的目的似乎是想逼修動手殺人,可是修不為所動,後來弓凌晨才退而求其次,以木梨子的容貌和江瓷的耳朵為籌碼,威逼他對安動手。
弓凌晨的目的,大概就是想讓修違揹他不再殺人的諾言。
而修之前的幾次殺人,除了殺自己的父親這點有違人倫之外,其餘兩次殺人,都是迫不得已的生存需求。
即使清楚為生存而殺人也是殺人,抹消不了罪孽的存在,可是木梨子還是覺得,在那樣的極端環境下,修能如此收斂,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要是沒有安的約束,他恐怕早就變成了一個嗜血的惡魔。
但現在揹負在他心頭的,仍有一個沉重的包袱,那就是他的父親武誠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