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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黑拳拳手都有自己的外號,便於稱呼,叫起來也是霸氣殺氣俱足,同隊的人,有叫鐵狼的,有叫烈焰豹的,還有的就是鋼拳王、黑火之類的。
方老闆給修起的外號,是帝王。
修一直記著自己這個古怪的外號,眼睛也一直盯著led顯示屏,等待著自己的代號出現在上面。
可是,修沒等到自己上場,卻等來了另一個訊息。
剛才秘書被人叫了出去,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修發覺他臉上的神情不大對勁,好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修本來不想搭理他,可是他偏偏朝自己走了過來,並小心翼翼地碰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在自己回過頭去的時候,他還有點忌憚地後退一步,和修保持著一段距離,說:
“老闆叫你。”
這時,比賽已經漸漸接近尾聲,樓梯間裡除了修之外只剩下一個人了,而這個人也很快被叫了出去。
修的眉頭難得地深深皺了起來,講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客氣:
“去哪兒?”
秘書這時卻已經鎮定了下來,他低著頭,禮貌但是不容置疑地說:
“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修不大想走,他望了一眼外面,這是他渴求已久的戰場,喧囂的氣氛已經把他的激情全部點燃了,現在陡然讓他離開,他不大能接受。
可是既然是老闆的吩咐,他只得遵從。他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也不是頭腦簡單之人,在方寧叔對他的教導中,控制情緒也是他的必修功課,他知道,意氣用事,在任何時候都要不得。
況且,老闆現在叫自己去,說不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呢?
……
修盯著擺在面前的酒杯,臉色陰晴不定。
這就是要緊的事情?陪老闆和方寧叔吃飯?
方老闆可不管修陰沉得可以滴下水來的臉,哈哈地笑著,給修斟了一杯酒,說:
“你還沒喝過吧?是爺們就幹了,幹了之後我就給你介紹一個人。他還沒來,咱們邊吃邊等哈。”
修環視了一圈桌子上擺放著的他見都沒見過的美味佳餚,沉默地把目光投向方寧叔,用眼神問他這算是什麼意思。
方寧叔也回給他了一個眼神,意思很明確:
把酒喝了,就告訴你。
修望著那杯酒,莫名地有些反胃,可他還是忍著不適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是杯白酒,剛剛進到修的嘴裡,他就覺得一陣辣意從他的口腔直衝到天靈蓋,頓時把他的整個腦袋弄暈了,他還以為這只是暫時的現象,不料剛剛勉強把這口辣得他眼淚都出來了的酒嚥下去,他的胃就一陣翻攪。
修一個沒控制住,踉踉蹌蹌地衝到了包廂的一角,對著擺放在那裡的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
看到這種狀況後,別說是方老闆,就連舉著酒杯還沒來得及喝的方寧叔都愣了,他和自己的父親對視一眼後,站起身來,走到修的身邊,替他順著背,問他:
“怎麼了?難受?”
修卻根本沒法回答他,在嚥下酒後,他感覺自己的胃火燒火燎地痛,這種抽搐一般的痛感叫他根本沒辦法控制住嘔吐的**,他一直吐到連胃液都出來了,才扶著牆軟倒了下來,除了喘息,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修這時候才意識到,武誠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
他不能碰酒,一方面是因為他自己的身體對酒這種東西有生理排斥,一方面,就是因為武誠。
每次一聞到酒的味道,他就頭暈腦脹,甚至止不住想要嘔吐的**,因為每次嗅到酒味,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個晚上,自己舉起酒瓶,衝武誠的腦袋猛敲下去……
想到這兒,修感覺,這酒裡面也攙著一股濃濃的油漆味,無法消弭,嗆得他一陣一陣反胃噁心,好像自己喝進肚子裡去的不是酒,而是油漆。
這跟幾十年前人們吃多了窩頭想吐是一個道理,心理和生理的厭惡,讓他根本沒辦法碰一口酒。
方寧叔似乎也察覺到了修的特異體質,扶著他的胳膊,問:
“你不能喝酒?”
偏偏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修想要抬起頭來,卻發現自己的頸椎似乎也不受自己控制了,脖子軟綿綿的,身體止不住地想要往下癱軟下去,要不是感覺到進來的那個人的氣息很陌生,修不想在陌生人面前丟臉,他早就一頭栽倒昏睡過去了。
不過,在他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了一雙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