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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卻像是完成了自己想要完成的任務一樣,把眼皮低垂下來,把空飲料瓶信手朝旁邊一丟,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修清楚,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要不是因為自己耍了個小手段,估計只有被他追著打的份兒,而自己做出了這樣的舉動。說難聽點兒,就是在自找死。
反正自己弄髒他的衣服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修索性閉著眼睛,等待一頓暴打。
誰料到,修並沒有等到預料之中的暴打,耳邊反倒傳來了年輕人的笑聲。他揪住自己衣領的手都因為笑得太厲害而微微鬆了一些。
修可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像瘋了一樣笑得這麼厲害,他只知道,現在是逃跑的好機會!
於是,他抓著那年輕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一掰,他那纖瘦的身體便像泥鰍一樣從那年輕人的掌控中逃脫了出來。
如此輕易?
這麼容易就能跑出來,叫修略微感到不可思議,他落在地上,腰腹部和背部的疼痛還是遲遲沒有消散,他忍著痛朝前猛跑了一段。才敢回過頭去,看看那個年輕人有沒有追上來。
看樣子,那年輕人還站在原地,並沒追上來,但修似乎感覺他正舉著手中的傘。面對著自己逃走的方向,一動不動地站著。
雨實在是太大了,把修的視線都弄得模糊了起來,所以年輕人具體的面部表情他看不大清楚,但修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
那年輕人應該是在笑?
修覺得自己這樣的推想簡直是毫無依據,剛準備繼續逃走,就聽到雨聲中,隱隱約約傳來了年輕人的聲音:
“喂,小子!”
修不自覺地停住了腳步,再度回頭。
那年輕人的聲音混合在雨聲中,充滿了笑意:
“想跟我學打架嗎?”
修的心登時動了一下,身體也有了動搖,可是他立刻想到,年輕人說不定就是想用這招把自己騙回去,然後再打自己一頓。
修寧可小心警惕一點兒,也好過被別人提供的蠅頭小利欺騙,換來一頓毒打要好得多。
於是,修對於年輕人的提議置之不理,掉頭就跑。
滿天滿地的雨聲迴盪在他的四周,他踏在地上的腳步激起了雨水,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雨水沿著他的臉倒灌進他的嘴裡,混合著他唇齒裡的血,湧進了他的喉嚨。
看著在雨中漸漸跑遠了的修,年輕人從嘴裡吐出已經被兜頭澆下來的飲料弄熄了的菸頭,放在手心裡揉搓了一下,把傘換了個手拿著,把手伸進兜裡,掏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嗯,爸,是我。事情辦完了,不過我有點兒事,先不回去了。沒什麼,找到了一個蠻好玩的小東西,感覺是個可塑之才。看樣子是個小討飯的,這小傢伙剛才澆了我一頭飲料,是不是有我小時候的風範?行行,我知道分寸,放心吧,就是玩玩而已。”
掛掉電話後,那年輕人脫掉了身上被弄髒的上衣,露出了裡面的黑色運動背心,把髒衣服隨手紮在在腰間,順手撥弄了一下被飲料弄得有些發黏的頭髮,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朝著修消失的地方,慢慢地走去。
第十二節 為什麼要找我?
修身上的疼痛漸漸消退了,雨勢也沒有剛才那麼大了,但他破爛的衣服牢牢地貼在他的面板上,冷得難受。
修挪回了自己棲身的橋洞,卻發現,自己只不過離開了半天的時間,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卻已經住上了新的人。
那是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小鬼,**歲的模樣,看起來面生,應該是新來的傢伙,正裹著床竹蓆子睡得不知人事。
他的睡相很難看,露著粉紅色的牙床和塞滿汙垢的牙縫,扯著小呼嚕,嘴角淌下一灘口涎。原本自己鋪在地上防潮的廢報紙被踢出了橋洞,一部分已經被剛才滂沱的雨水淋成了爛泥,另一部分則被小鬼墊了腳。
修看著睡得像頭豬一樣的小鬼,沉默了一會兒,就默不作聲地走上前,動手連席子帶人捲了卷,扛出了橋洞,直接往乾涸了的河道里一丟,拍拍手就走。
河道早就幹了,沒水,但河底的石頭很硌人,那睡死了的小鬼因為背被摔痛了才悠悠醒轉過來,齜牙咧嘴地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睜著混合著眼屎的眼睛,迷迷糊糊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是被人丟了出來。
修此時已經把剩餘的破報紙捲了卷胡亂堆在了自己身上,背對著沉沉的黑暗閉上了眼。
小鬼指著修指天畫地地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