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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和十三比試過後對我們客氣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把我也當了一高手,嘴裡很客氣就回答了:“我叫卡爾文,英國人——你們中國功夫真好啊!”還斜著瞄了我一眼,神采飛揚道:“我真盼著和你交手的機會!”
我頓時滿頭都是汗,你說卡爾文你沒事老惦記著我幹嘛呢?光是那滿身隆起的腱子肉我就知道自己不行,動起手來一不小心就能把自己給廢了——還不如以六十邁的速度把自己砸釘板上呢,反正也不會比那差得到哪去。
卡爾文擺弄方向盤到沒注意到我的表情,自顧自的接著說:“你那朋友的功夫就不錯,但是明顯看出沒使出全力——說真的,倒時候我們過招你千萬別藏著掖著了,該怎麼來怎麼來,哥受得住!”
你受得住但是我受不住啊,我心裡唸叨著,我們過招就等於叫我跑步賽火車簡直不是一個量級——丫的智商難道不能分辨電影中的功夫和超人不是一回事?
遊輪開始擺正了自己的方向然後加速,無論準備走那條航道其實關係不大,這裡的地形就像個喇叭,內小外大隻有一條路,我們朝著西南而去怎麼也不會開岸上,至於說追鬼道眾就等得到訊息再偏偏該向也不遲!
現在屬於chūn夏交接的時候,半夜那溫度還是低,隨著遊輪的速度越來越快風也大了起來,漸漸我感到了一絲涼意——這時候桑榆從我身邊走過來,咳嗽一聲:“闢雲,你來看看。”
原來是鬼冷,我還說氣候呢。轉頭一看,果然是五鬼之一跟在桑榆的屁股後面,見我就露出個微笑的鬼臉,那神情看起來還很輕鬆——應該是緊緊跟上了鬼道眾吧?
和它交流一陣我也得到了具體的情報,這期間我和桑榆換了崗位:她負責和卡爾文說話引開注意力,我則是到了船尾和五鬼談話,反正外人看上去該是自言自語頗為怪誕。
這期間十三也走了上來,隨後則是威廉姆和康納利,大家都把肚子填飽jīng神百倍,都圍著卡爾文說東道西問長問短,也不知道真是在幫我轉移注意力還是對那遊艇好奇,反正那傢伙是沒找著時間瞅我在幹嘛…
很快就從五鬼口中得知了準確位置,把這座標交給卡爾文一算,那已經超過了我們不少,看上去應該他們使用的是快艇來運送吸血鬼再轉到海輪上面——在上海輪之前我們的速度也許要吃虧一些,但是後半程就沒多大問題了。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就成了這個:甲船以為X的速度朝著某地進行,乙船則是以Y的速度朝著它追趕,兩船現在夾角是XX度,而在某地的時候甲船速度會改為XX,那麼問:甲船在多少分鐘以後能追上乙船?
把這問題一拿出來全部人都開始抓狂,雖然你看這像是個高中的數學問題,記得當年老師也說就畫圖弄個拋物線也就解決了,可是現在面前這幫子看誰誰都不是做這事的料!
我瞅瞅十三,那平時山崩於前而面不改sè的冷酷哥居然第一次露出了怯sè,揮手之間還倒退兩步,“我真不行!”;桑榆沒二話,她是直接哼了一聲大咧咧的表態:“我不會!”隨後就摸著船舷捏抹布似的走了;威廉姆更是一句‘沒上過學’把我的路子掐死;卡爾文根本就沒回頭理過我……
我頭髮一把把的朝下扯,這事他媽的我也不會啊,你說這不是坑麼?
最後居然還是康納利在我旁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七小時三十九分鐘。”轉頭一看,孩子手上拿著紙筆把一切都理了出來,小半頁寫得滿滿當當,後面幾筆勾出了答案。
記得以前誰說中國參加奧數都是得冠軍外國孩子全部認輸,這不他媽扯淡嘛!
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準備,桑榆把五鬼也分成了幾波盯著那船看後續發展,然後我們則是排班開始輪流洗澡休息,準備到時候養jīng蓄銳偷摸上船…呃,我們倒不是想把鬼道眾給滅了,想的是能把吸血鬼給搶回來順便抓個活口問出聖槍頭的訊息就行!
真和鬼道眾幹起來,就算沒有鬼一法眼我們也討不了好!
這些只是我們的計劃,但是真實施的時候卻不一樣——鬼道眾平安登上了海輪,然後全部人都放鬆jǐng惕開始休息之後,那發動機居然壞了!
這自然是桑榆搞的鬼——在沒有鬼一法眼的情況下,五鬼基本上也算是利器了,雖說不能取人首級於千里之外,但是抽冷子把什麼管路電線破壞還是基本沒難度。
只有四五個小時之後,我們已經接近了那停在海中搖搖晃晃的海輪。
卡爾文的遊輪離那船還有一里多就在我們的指示下開始了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