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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他把自己的手機遞給範澤天。
範澤天接過手機一看,愣住了。
手機裡的照片,光線有點暗,應該是在晚上拍攝的,地點看起來像是某個洞穴之類的地方,照片上有一箇中年男人,手腳被縛,嘴裡堵著一塊破布,正睜大眼睛驚恐地望著鏡頭。這個男人,居然就是這起連環命案的第一個死者馬旺財。
他用手指滑動手機螢幕,第二張照片和第三張照片相繼出現,拍攝地點跟上一張相同,只不過被捆綁的人,分別換成了容彩和古樂天。
範澤天問:「你能確定這是莊錦言的手機拍攝的嗎?」
李鳴說:「我透過一些技術軟體,可以檢視到拍攝照片的手機型號,這三張照片拍攝手機型號,與莊錦言所使用的手機型號是一致的。」
「拍攝時間呢?」
「第一張照片的拍攝時間,是5月18日,也即馬旺財被殺前一天晚上9點21分;第二張照片的拍攝時間是6月6日,也就是容彩的屍體在臭水溝裡被人發現的前一天晚上8點;第三張古樂天的照片,拍攝時間是6月10日,也即古樂天屍體浮出水面的前一天晚上7點10分。」
範澤天點點頭,看著兩名助手問:「你們怎麼看?」
文麗興奮地道:「範隊,案情現在已經十分明朗了,兇手就是莊錦言,他先用某種方法接近對方,然後趁其不備,突然出手將對方制伏,並將其捆綁拍照,然後用不同的方法,將這三人殘忍殺死。」
李鳴說:「可是他有確鑿證據證明案發時他不在現場,這個怎麼解釋?」
文麗說:「他一定使用了某種障眼法。範隊,只要咱們立即拘捕莊錦言,肯定能審出個結果來。」
範澤天想了一下,點頭說:「好,那咱們就再次正面接觸一下這位莊醫生。」
10
範澤天帶著兩名助手正要出門,忽然一名刑警跑來報告說:「範隊,莊錦言在外面說是要找你。」
「莊錦言?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範澤天吃了一驚,說,「讓他到我辦公室來。」
不大一會兒,那名刑警就領著莊錦言走了進來。
範澤天笑笑說:「莊醫生,請坐。我們正要去找你呢,想不到……」
「想不到我自己送上門來了,對吧?」莊錦言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知道莊醫生找我有什麼事?」範澤天站在他對面,背靠著辦公桌,看著他問。
「範隊長,其實我是來找你……」莊錦言猶豫一下,說,「找你自首的。」
「自首?」範澤天和文麗、李鳴都大感意外。
「是的,是自首。」莊錦言低下頭去,說,「我承認,那三個人,馬旺財、容彩和古樂天,都是我殺的。」
莊錦言說,自從今年2月的那場醫鬧風波發生之後,他雖然在老師的極力勸說下,回到醫院上班,但是一直情緒消沉,始終無法從那場押醫遊行鬧劇的陰影中走出來,幾乎每天晚上他都要做相同的夢:他被一個女人用繩子拴著、牽著、扯著,後面跟著兩個凶神惡煞般的男人,手拿鞭子,不斷地在背後抽打他、驅趕他,他就像一頭即將被趕進屠宰場的畜生,心驚膽戰,眼淚汪汪地向周圍的人求救。但四周全是幸災樂禍拍手起鬨的圍觀者,就連警察也只能遠遠地看著他搖頭嘆氣。他徹底地絕望了,他恨這個無情的世界,恨那些冷漠的看客,更恨那幾個拿繩子捆他、拿鞭子抽他的惡魔一樣的人……
每次從噩夢中驚醒,他都會抱著被子瑟瑟發抖,再也無法入睡,就那麼一直默默地坐著,一直流淚到天明。
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被這場噩夢般的經歷毀掉。而要想完全從那場噩夢中走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直面這場風波,讓那幾個羞辱和傷害過他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既然警方無能為力,那麼剩下的選擇,就只能是他自己動手懲罰罪犯,拯救自己了。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他就到保衛科,把事發當時的影片資料複製一份,然後用自己的計算機,把那幾個對自己下手最狠的「醫鬧」的頭像截圖列印出來,再拿著這幾張照片開始調查。
但他畢竟不是私家偵探,在這方面能力有限,調查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有收穫。
正在他氣餒之時,有一天,他開車經過青龍咀菜市場門口,無意中發現臺階上有一個正在打牌的民工,正是押醫遊行時,在後面鞭打過他的兩個人之一。
於是他對其展開偵查,得知其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