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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藉著月色可見他眼中已是一片朦朧。“你看。”他舉起酒壺指向前方河中那片顫巍巍的星辰倒影說:“江南,醉了。”話剛出口,餘音立時又已被兩口酒壓了回去。如煙不由一笑:“不是江南醉了,而是先生醉了。”歐陽蘭一聲冷哼,緩緩啟齒道:“是我醉了麼?”說到這裡他又急灌了幾口酒,接著說道:“酒喝多了能醉人,人是醉了,心卻為何還是這麼清醒……喝多少酒心能一起醉呢?能醉一次,畢生足矣……”
如煙聽罷欲笑,只因她知道歐陽蘭說的本是一通酒話;但她卻笑不出來,只因她知道歐陽蘭並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酒鬼。若要把酒鬼變成殺手,只需叫他隨便殺一個人便是;但是若要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變成酒鬼,卻並不容易,但歐陽蘭卻正是如此。
“你可是想起了你的夫人 ?'霸氣書庫…87book'”如煙問道,歐陽蘭卻彷彿未曾聽到這句話一般,自顧自喝著悶酒,想著心事。“她是怎麼死的?”如煙又問道,此時卻見歐陽蘭冷冷的目光已朝她射來,如煙這才發覺自己言語失態,急忙補充道:“先生不便說的話大可不必相告。”卻聽歐陽蘭苦笑一聲道:“三年前我被仇家暗算,她為我擋了一箭……”他頓了頓又說道:“箭上雖然無毒,但她卻沒有你這般幸運,那一箭正射中心口……”歐陽蘭說到這裡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又將酒壺抵在了唇邊。
如煙一把奪過歐陽蘭手中的酒壺笑道:“我陪你。”說著仰頭猛向口中灌了一口,誰知這一口酒剛進她嘴裡卻又順著一通咳嗽吐了出來。歐陽蘭輕輕在她背上拍了兩下道:“既然不會喝酒還是不要糟蹋我這壺上等花雕的好。”如煙聽罷臉上一陣緋紅,趕忙解釋道:“其實我以前……咳……在家裡……咳咳……偷喝過的……”歐陽蘭輕聲笑起,剛想抿上一口酒,仰首灌去卻發現壺中已是空空如也。
“你可真厲害。”歐陽蘭邊起身邊說道:“你喝之前明明還有半壺的。”說完徑自走進祠堂。如煙嘻嘻笑道:“大不了明天再去給你買幾壺便是。”“那倒不必,你傷得不輕,還是不要走動的好。”說話間歐陽蘭已從祠堂中又提了一壺酒出來。如煙驚訝的盯住歐陽蘭問:“既然這裡是祠堂,為何卻被你弄的像個酒館?”歐陽蘭又灌了一口酒,坐下身道:“有我的地方怎麼能沒有酒?”說完又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這夜真美,天上的星辰倒映在河裡,在月色襯托下又是一片星辰,如煙看在眼裡不由拍了拍歐陽蘭道:“你看,天上地下兩片星空,簡直能與西湖風景並稱為雙絕了。”卻聽歐陽蘭笑道:“在我看來,不止是兩片。”如煙不解,正要開口問時卻見歐陽蘭手中酒壺一抖,壺中的酒頓時灑向空中,又揮袖一掃,灑出的酒不等落地已化做一片酒霧,被月光一照,更是晶瑩剔透,微光閃閃……
“真美。”如煙笑道,此時酒霧已被微風吹散,歐陽蘭抬眼望向月色道:“太晚了,你去睡吧。”卻聽如煙問道:“那你呢?”話剛出口頓覺不對,想要收回卻已晚了。這話本不是她該問的,更何況,祠堂裡面只有一張本就不大的床。
歐陽蘭又悶了一口酒,冷冷說道:“床只有一張,若我去睡,那你便在這裡守門。”如煙嘻嘻一笑,人已“嗖”一下鑽進祠堂,緊緊關上了門。歐陽蘭搖了搖手中的酒壺,酒還有多半壺,夠他熬過這一夜了。
三人在祠堂中一躲便是三天,傷雖然還未痊癒,但內息已恢復的差不多了。祠堂裡雖然有酒,卻沒有能吃的乾糧和治傷的藥,歐陽蘭只好每天趁著日出時分到鎮上買些每日必備的吃食和雜物,有的時候也會帶上悶得發慌的如煙到鎮上去繞一圈。
這日晌午,歐陽蘭還是像往常一樣提了滿滿一籃食物回到爛醉閣,雖說每天都到鎮上容易暴露蹤跡,但最起碼吃的東西要一天一換,滿身的傷本來就已經很難痊癒,就更不能再去吃留了幾天的冷菜冷飯,何況其中還有個孩子。
未等推門而入,歐陽蘭已放聲喚道:“飛雪,爹爹回來了。”誰料一推開門,卻將他驚得心中一顫,手中的籃子也不防掉在了地上。只見桌旁正坐著一名年輕書生,手中擺弄著那把一直襬在供桌上的刀,一見歐陽蘭進門,便開口笑道:“先生可讓我們久等了。”歐陽蘭環顧四周,飛雪與如煙已不見了蹤跡。
“飛雪呢?”歐陽蘭冷冷問那書生,卻見那書生微微一笑,一揮手,刀已朝著歐陽蘭扔了過去。歐陽蘭提手接刀又問道:“飛雪呢?”只聽那書生笑道:“小姐很好,只是在下有事相求,所以先請小姐到府上玩上幾天。”歐陽蘭又問:“你若不是來抓我們,又能有何事?”卻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