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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光拿著酒罐,品了一口,淡笑道,“果然好酒···咳咳···可惜了···”說罷就把酒往傷口上倒去,那是鑽心刺骨的疼啊,紫衣嚇的不敢看下去。步光卻一聲未吭,彷彿習慣了一樣,只有咬肌處略顯青白。
他麻利的撕破上衣,從懷中掏出傷藥塗上,又費力地包紮傷口。紫衣看不下去,上前幫忙。步光也並未阻攔。
紫衣在他的傷口上繫了一個漂亮的結,儘量平靜的開口。“你···是個殺手?”
步光“嗯”了一下,算是預設。
“那,我們以後還能一起喝酒麼?”沈紫衣怯生生地問。
“當然···”步光望著眼前的女孩,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
沈紫衣眼中晶晶亮的滿是歡心。
芳時歇中,傳來女子輕靈的聲音“你這麼漂亮的人去當殺手真是可惜了。不過也好,那些被你殺掉的小姑娘們應該很樂意被你殺掉吧。被這樣的人殺掉也是一種享受,你說不是?”沈紫衣,手握一壺冰堂,口齒間傳出梅花的冷香氣。
步光笑著看眼前飄蕩的紫衣,與這個小姑娘見面不過三次,卻成為了可以把酒言歡的難得知己。他是個殺手,從來不知凡人有笑有淚的鮮活日子,自從遇到了她,他覺得,有這樣一個喝酒的朋友真好。
“我也未曾見過你這般的侯門千金,不知道怕麼?”步光有些無奈地看著她。
“步光啊,你幸福麼?”沈紫衣有些薄醉,面色有些酡紅,眼神迷離流著熠熠輝光。
幸福?步光皺了皺眉頭,他們這種人敢奢望那東西麼。
“紫衣,你認為幸福是什麼?”步光目光灼灼,快要把紫衣消融。
“幸福啊,就是想說話的時候有個人陪在你身邊,想吃東西的時候眼前都是珍饈美饌,想睡覺的時候矇頭大睡···”沈紫衣還在滔滔不絕。
步光卻忍不住樂了出來“你的腦子還真是簡單啊。”
“是你們要的太多,想的太複雜!”沈紫衣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是啊,是他們想的多了。
步光望著沈紫衣靈動鮮活的身影,心中許她一世幸福。
沈紫衣淡紫色的羅裙翩躚,在樹枝上蕩啊蕩,笑靨如花。“步光,步光,明天七夕,我恐怕不能和你喝酒了···明天我小侄女五歲生日,小丫頭最粘我了,我得陪著她,抽不開身!七夕這孩子在七夕這天出生,所以取了這個名字。長的又是水靈靈嬌媚媚的將來啊,一定不少人追···”
步光掛在一根粗壯的枝椏上,一隻手拎著一壺觴玉,眉頭微微一皺又散開了。另一隻手上握著一枚淡紫色的玉墜子。雕成桃花的模樣,三更雨後淡紫色的桃花,世上獨有。
忽然步光把酒一拋,直坐起來,把玉墜子繫到紫衣的脖子上。
“喂喂!你又糟蹋好酒!這殤玉五十兩才那麼一壺,你你···噫?這是什麼?”紫衣這才看到胸前墜著的桃花玉墜。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步光笑笑“這算什麼,我殺一個人能買一百壺,有什麼可惜的。”
紫衣衝他做了個鬼臉。繼而面色緋紅道“這個玉墜子,你專門給我打的啊?”
步光柔柔地看著他,眼中蕩滿笑意“嗯,本來要明天給你的,可惜···所以今天就提前給你了。”
紫衣也笑看他“步光,你對我真好。”
遠處傳來伶人飄渺嗚咽的歌聲: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好悲傷的歌啊,步光,我們一定要幸福···。”紫衣依偎在步光的懷中,靜靜地看著清淺的一彎月。從遠處看去,他們婉約的好似一幅憂傷畫卷。
那一年沈紫衣剛滿二十歲,認識步光已近一年。女子雙十已經是早該婚嫁的年紀了,女孩子到了二十歲還嫁不出去,該被人笑話了。
沈紫衣的父母在前幾年已經去世,現下里只剩下一個哥哥。沈穆對妹妹疼愛有加不願逼迫妹妹,只是到了這個年紀,卻也為妹妹著急。再加上這妹妹也不是個溫婉恭順的淑女,天天不知上哪裡鬼混。沈穆開始心急起來。
沈紫衣的噩夢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那一年她是那麼義無反顧地隨他而去,和哥哥,和沈府決裂。
當哥哥知道她愛上的是一個殺手,憤怒的簡直要把她挫骨揚灰。
你走出這個門,就再也不是沈家的人了,你要想好!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沒有理會哥哥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