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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把式趕的是兩匹日行百日的好馬。一路塵囂地向楓都趕去。
第七章 空餘紅顏映殘陽
晚香玉此時,懶懶的趴在船舷上,手中託著琉璃杯。青絲如瀑不落一飾,嘴邊蕩著的笑意,輕靈的像是山間迷人的山鬼,眼神朦朧,又多了一絲落寞哀怨。讓人忍不住猜測她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過往,心中暗藏了什麼樣的心事。
煙波渡上二十四航,是二十四座浮橋的名字,晚香玉一一數著,夢澤,天水,悉茗,桃花渡···
夕陽返照桃花渡,柳絮飛來片片紅。
桃花渡啊,到了這,她便想起了那個人罷,那個讓她痛不欲生糾纏一世的人。晚香玉的眉頭漸漸蹙了起來,懷中的玉墜子彷彿火燒了一樣燙人。果真是忘不掉他啊···
當,她還是沈紫衣的時候···
初見他時三月的桃花正濃,桃花渡的桃花是全楓都最美的,滿堤的桃花,一望無盡的絢爛明豔,落花隨水波漂流而過,落的船上,行人滿身都是,卻美的動人。桃花渡旁有專門為賞桃花開設的酒肆,茶樓,風景最好的一處,便是臨河而立的“芳時歇”
她素喜桃花,人也同桃花一般灼灼的美豔。性格瀟灑爽快。這一天她和閨蜜約到“芳時歇”共賞桃花,可是等了近半個時辰,也不見唐家小姐身影。紫衣氣急,正要離開,卻見門口走進一廣袖玉冠,寬袍博帶之人,二十歲上下的年紀,眉目頗清秀儒雅,卻自有一分貴氣。
看起來是個世家公子。
他緩緩步入,由於此時樓中幾乎客滿,二樓雅座處,只有她對面有一空座。只見他慢慢踱過來,輕輕問她“此處有人否?”聲音清冽溫潤,她的臉不由微微一紅,搖了搖頭。
其實那時她對面的座位是為唐家小姐而留,只是她這麼久還不來,當然不會再為她而留了。況且是這麼一個青年才俊,她才不舍拒絕呢,而且也不準備賭氣而離開了。
她仍裝作賞花的樣子。男子要來一壺清酒,兩隻杯碗,看來把她的那份也算上了。雖然素不相識卻覺得有種惺惺相惜之感。紫衣平日裡性格爽朗,便拿起酒碗毫不客氣地喝了起來。
男子看看她,忽然笑的很開心,他說他從未見過這麼可愛的女孩子。
“你叫什麼名字?”紫衣忍不住問。
“步光。”他淡淡的眸子中光華流轉。
“步光你好,我叫紫衣。”
一個是灑脫活潑的侯府千金,一個是佩玉簪犀的濁世佳公子,在春日這種戀愛的季節相會,自然會開展些什麼······
藤蘿卷,秋已殘,樓臺舞罷複流連。今朝花葬無人奠,一瞥驚鴻過忘川。鉛華洗盡翦翦瞳,素衣翩躚靈扇動。原是逍遙少年郎,聽任長嘯碎長空······
不過幾日,兩個人就又一次見面了,只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就沒有一開始這麼風光旖旎了,甚至,帶上一抹血腥氣。
洛桑山上絕壁千里,山麓卻是風景宜人。沈紫衣又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最喜歡遊山玩水,飲酒作樂,一點閨閣女子的矜持溫秀都沒有。聽聞洛桑山青峰峻秀,忍不住前往一觀。便偷偷一人溜出府去。還不忘帶上美酒一壺,佐菜數包。
一襲紫衫,一匹白馬,沈紫衣悠然地徜徉在這綠意葳蕤,桃李馨香的薄霧山嵐間。只是突然,馬兒好像受了驚,差點把她摔下來。正要開口訓斥,卻見山路邊的草叢中隱隱約約的躺著一個人。
玄黑緊身短打,頭髮有些凌亂地遮住顏面,肋間有一道血肉模糊的傷,鮮血飲入黑衣中,看不清楚,沈紫衣顫顫巍巍地上前一抹,胸前的一片衣襟都溼透了。
“步光,步光!”沈紫衣認出了眼前了男子,與那日酒樓相會不過數日,他怎麼變成這樣。
男子面色蒼白,一雙眼睛卻依舊流光澄澈,宛若一泓秋水,宛若浩淼煙波。
“原來,是你啊。”步光擠出一抹笑容,卻實在牽強的緊。
“你怎麼了,來,我扶你起來。”沈紫衣使出全身力氣把他踉踉蹌蹌地扶了起來。
“把我放下吧,一會兒摔得更重了怎麼辦。你有沒有酒?”步光拼力笑笑。
紫衣眼中莫名一酸,這個人不過見過兩面,怎麼她就這樣不假思索地幫他,關心他呢。
“有的有的,是翠濡酒!”沈紫衣立即從包中拿出一個青碧色的酒罐子。
《龍城綠》裁有:錄,翠濡〃。(1)端平太宗皇帝曾賦詩讚曰:〃錄勝蘭生,翠濤過玉菱,幹日醉不醒,十年味不敗〃。是聞名已久的仙醴佳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