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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溯時”也許是長久不與人說話,他顯出一些不習慣。“你呢?”
“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當我醒來時身邊有一把叫流光的劍,也許我的名字就叫流光。”
“流光,流光···”聽到流光的字眼,溯時很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我從他的眼神中發現一種異樣的光。我知道,他一定認識那個叫作流光的人。
忽然他抬起了手,“可以讓我摸摸你的臉麼?我···是個瞎子。”一時間他的神情有一點哀傷。
一時間我有些驚異,瞎子,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不過我仍然伸過臉去,他的手刮在臉上有些微微的粗礪。而我的眼睛卻離不開他那雙幽暗深邃的黑瞳。
“原來是你啊···”彷彿太息一般的聲響。
難道他也認識我,我不是流光,那麼我到底是誰?誰又是真正的流光?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關於流光關於你我的故事。”彷彿猜透了我的心思。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有了一點點害怕,怕驚動些什麼卻有掩飾不住地好奇與興奮。
“我說的已經是十年前的舊事了。那個時候流光,錦時,還有我是師兄妹。素年最小,也最是機靈,她的笑容如溫暖的花開在人的心裡。而那個時候的流光和我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流光的劍術很好。可是他的劍卻更好,流光只是一個代號,得到這把劍的人,就是流光。
那個時候的他夢想著作天下第一的俠客,夢想著受所有人尊敬的虛榮,也夢想著武功天下第一的虛名。不過雖然他貪圖了些虛名,不過少年輕狂也是情理之內。他也真的是重情重義俠義心腸。我們都很敬愛他。
他曾幫助朝廷清剿過倭寇,也曾經為被欺凌的小幫派討過說法,更曾為了一個承諾踏遍了萬水千山。很多武林同道都很尊敬他,很多長輩也都很器重他。就連小師妹也愛上了他,說到這裡我看到他眼中莫名的痛苦···
而那個時候的我和他相比卻是那麼的渺小,所有的人都拿我和他比較,所有人都認為我比不上他,連錦時也是一樣。只是我確實很努力,只是沒有人理解我。所有的光環都籠罩在他的頭上,而我卻是那麼不中用。只是那時我仍然那麼崇拜他,仰慕他。
直到後來我才發現,不是他的天資多麼的高,也不是他多麼努力。他的光彩根本不是屬於他那個人的而是屬於他那把劍——流光劍,傳說裡面藏了一隻魔鬼。而後來的種種也都是因為它···”
溯時沙啞低沉地訴說著,而恍然中我彷彿看到那時意氣風發的流光,看著他手舞著這柄劍。只是我並未見過他啊。鬼使神差般地開啟了劍鞘,寒光凜冽的劍身上彷彿刻了些什麼。
柳上春風眼,曾記少年老···細若蚊足的字卻像一柄無鋒的刀鈍入了我的心裡。
我不是流光,也不是錦時,而是另一個女子,他們之間平衡的破壞者。我是素練。
在我記憶中的流光是這個樣子的。他的輪廓稜角分明,光潔中帶有塗抹不去的剛毅,眉目如墨色的深潭,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沉著。笑的時候壞壞的有一股睥睨天下的狂傲。
與他的相識是在一個初春的午後,江南的雨總是細細綿綿地飄灑。手中是薄薄的一卷詩。坐在湖邊的亭子中避雨。他是如此魯莽地闖了進來,驚掉了我手中的詩。我清楚地記得那一年我十六歲。
“你在看什麼詩?”他一把搶過我的書卷。“又是這首,這麼長時間也不換一首。”
“我喜歡這首啊,寫得多好啊。”
“我就是不喜歡,期期艾艾的不舒服。”他在樹枝上蕩著腿,百無聊賴的。
“你懂什麼···葉下洞庭初,思君萬里餘。露濃香被冷,月落錦屏虛。欲奏江南曲,貪封薊北書。書中無別意,惟悵久離居。·····”不忍說最後兩句,心中有一種抽搐地疼,隱隱的有些不吉。
“素練。”他忽然認真起來。
“嗯?”
“我讓你作天下第一俠客的夫人好不好?”
“啊?”
從那時起吧,他就開始瘋狂地練劍,瘋狂地向一名受人尊敬的俠客努力。我記得他時常向我炫耀他那柄劍。劍上有一句詩。“柳上春風眼,曾記少年老。”想是鑄劍的也是個傷心人。
他從來沒有問過我的來歷,我亦不問他的。直到我見到了他的師弟師妹們。我才知道他是隱退江湖已久的尹春水的關門弟子。當年的春水樓也是武林間一等一的大派,只不過隨著尹春水的隱退而漸漸式微。沒想到他人到晚年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