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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坯黃土,和沙漠中的沙丘一般無二,也許馬上它們就能融為一體,再無人可以分辨。
你看這生命是何其脆弱,又是何其壯美。老譚的生命是卑微而平常的,但是對於他自己而言卻是獨一無二的。死亡是每個人都要歷經的過程,而老譚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想著那個與他無半點血緣關係的同伴,他們甚至連朋友都不算,只是各取所需的契約關係。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情愫?
又也許對於老譚而言,不想孤獨的死去,才是他最大的願望。他半世淪為馬匪,最後落魄潦倒被人驅逐,他的內心最害怕的是孤單吧,所以才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那麼懷念那個陪伴他的年輕人,死並不可怕,徹骨的孤獨才是最可怕的。
“我們,要不要為他立個墓碑?”疏袖看著微微隆起的土丘,輕輕問道。但她又馬上發現,她連老譚真實的名字都不知道。就連幻煙閣也不會有記錄吧。像這樣在江湖上碌碌無為的無名小卒,誰會浪費墨水為他們作傳作序呢。
疏袖感到一陣徹骨的寒冷,比屏山上的雪還要冷。每個人的出生都是那麼的相似,但是結局卻是那麼的不同。這也許就是造化弄人。
疏袖二人對著老譚的墓鞠了三躬,便牽著馬繼續前行。
走了四五日,又到了涉川原上,向南走,就是鄴城,向北走,就是楓都。
“寂和,你回去吧,我不回鄴城了。我想,去一趟楓都。”疏袖轉過頭,向著寂和微微笑著。
寂和張了張口“我陪···”
還未說完,便被疏袖笑著打斷。“寂和,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我一個人去面對。而且我不想成為你的負累,你有你的理想和抱負,不能因為我,輕易放棄了。”我已經欠你太多。疏袖從未如此認真地對寂和說過這樣的話。
以前的疏袖是單純肆意的,愛就是愛,恨就是很。除了報仇,再也無暇其他。但是如今經歷了這麼多,看盡了這麼多人的離合悲歡。她便開始想,以前的她是不是有些過於自私了。
寂和靜看她半晌,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那你,自己要小心。”
疏袖笑意更濃,點了點頭。“回頭你和聽塵說,我已經不怨他了。其實他也沒有錯,只是我當時太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