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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女鬼唱歌你們聽見沒?”
“怎麼沒聽見,小許嚇得寧可尿在床上也不肯去茅房呢!”
“嘖嘖,那聲音呦,都是劈的。”
“快別說了,你們僅僅是聽見,我們小劉可是親眼見著了,說是就跟塊大白繭子一樣,腳不著地兒,飄忽忽地奔著三公子的院中就去了。小劉嚇破膽了,一把屎一把尿,止也止不住,可惜了個大小夥兒了,這不,今兒早上讓他家裡的來人接走了。”
鎮國侯府夜半鬧鬼,人心受撼,此乃後話。
話說玄墨一溜煙兒地鑽進方直的被窩,心有餘悸地像頭牛一樣粗喘著,渾身上下涼了個透。方直算準了玄墨自己挨不過一整晚,打她進門那一刻起就支起了耳朵,現在正好整以暇地假寐,等著她接下來的反應。玄墨的種種反應告訴方直,她真被嚇著了,待她驚魂甫定,方直拎起玄墨的一條腿作勢就要把她掄出去,玄墨兩隻爪子像長了吸盤一樣緊緊粘在方直身上,眼睛還裝相地死死閉著,方直失聲笑道:“別裝了,再不睜眼我就——”不待他說完,玄墨馬上睜開晶亮的眼睛,滿是哀求地瞅著方直,像只小狗。
“嘖嘖,義華公主原來怕黑呀!”方直尾音上翹,滿是戲謔。
玄墨抿抿嘴,哼唧道:“直舅舅,你打我罵我罰寫都行,就是不要罰我一個人睡麼!母妃的院子太嚇人咧。”
可惜玄墨的眼淚太金貴,任她怎麼擠愣是沒擠出半滴來。
方直嘲諷道:“省省吧,擠得我眼暈。”說著就不再看她。
玄墨以為這就代表方直鬆了口,大喜,屁顛顛地又鑽進被窩,還心滿意足地在方直身上蹭蹭癢,渾身的筋骨都愜意地舒展開來。
方直硬是扒開她昏沉沉的眼皮,輕斥一聲:“給我睜開眼!起來聽我訓話!”心裡卻在大笑:調教小野獸還真是有趣。(調教?應該是虐待還差不多。)
“唔。”時間長了玄墨果然有了“獸性”——被馴服後的“獸”性,雖是呵欠連天,但還是乖乖地硬撐著眼皮子跪坐在方直身邊。
“你,方玄墨,淨知道惹禍,你知不知道,自打你來到京城的那天起——”
“舅舅你就沒一天不在琢磨怎麼掐死我。”神志不清醒間,玄墨還是有口無心地接過話茬,因為這句話好像曾經有人給她提過。
方直愕然,她怎麼知道?!面子上不禁有些掛不住,乾咳兩聲續道:“我的大好青春都白白耗在你身上,生怕你闖禍,就整天介提心吊膽地跟在你屁股後面等著給你收拾殘局,果然,三不六九地就得給你擦屁股,你就——”
玄墨聞言突然清醒了許多,睜大眼睛糾正道:“舅舅,你記差了,玄兒會擦屁股,每回你都是在茅房外等著的,你從沒給玄兒擦過!”
方直暈了,狠狠地彈了玄墨腦門一下:“長輩訓話小孩子不許打岔!——我方才說到哪兒了?”
玄墨委屈地提醒:“擦屁股。”
方直幹抹了把臉,正色道:“就拿今天這件事來說哈,你既然有本事造謠,就得有本事給我闢謠,什麼時候謠言散了,我什麼時候準簡恆他們回去守著你。”
玄墨急了:“謠言散了那個潑婦就又會殺回來,到時候逸哥哥一準兒又要揪我的小辮子,舅舅你就先委屈委屈吧,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嘛!等那潑婦嫁了,我一定想辦法!”
方直使勁戳戳玄墨的頭薄怒道:“委屈?委屈的下場就是到時候沒人敢嫁給你舅舅我!還想等三公主嫁出去?那時候舅舅都老啦!男人的青春不就這麼幾年?!老男人賠本送都沒人要!那就意味著我方直要斷子絕孫!話出口前你就不能先走走腦子?你說你編排什麼不行,非說我——不舉,你知不知道,男人多半的尊嚴可都在這上面!”
“不知道唉——”玄墨實打實地回道,憋屈半天又追上一句,“舅舅,這不是壞事耶,有個順口溜說‘要想富,當絕戶,不討老婆多下注’!呵呵——”玄墨憨笑。
方直正低頭生悶氣,猛然醒過神兒來,揪住玄墨的耳朵就厲聲質問:“方玄墨你是不是揹著我去賭場了!”
“沒沒,”玄墨匆忙心虛地矢口否認,“舅舅你玉樹臨風體態挺拔,只有今天來的那幫傻子才會信你不舉,這樣胸大無腦的女子滿山遍野,縱使她們有機會替你生也生不出好種來!母妃說,長姐如母,你看中的得先過她那關,空有張臭皮囊的一概不許進門。否則寧可你這脈絕後,也決不要孽種!”玄墨陪著笑一通倒豆子,成功地把話題又繞回方直身上。
方直一震,驚問:“姐姐竟說過這麼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