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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慶卿扯扯衣領,不自然地問:“怎麼這麼憋氣呀?咳咳,咳——”經他一提倡,咳嗽的公子突然間多了起來。
“怪不得啊,直這幾年仁厚穩沉得跟聖人似的!”
“直連不舉這樣的事兒都給丫頭講?”左寒赧顏地自問。
“直原來有‘隱疾’啊——”駱修玩味地笑言。
“還真是‘看’不出來——”齊劍不懷好意地介面。
“這可好了,甭說娶,直這回就是想‘嫁’也‘嫁’不出去了。”
單純的梅靈雪雖然飽讀詩書,但絕沒有玄墨讀得“雜”,她腦子裡完全沒有“不舉”這個概念,眨眨眼,扯著梅逸的衣襟小聲問:“哥,不舉又怎麼了?”梅逸頭一回覺得一個頭脹得兩個大,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原本想方設法跟方直搭訕的佳麗們此刻盡數隱退到樹後,生怕被人注意到。三公主更是嚇傻了,身子哆嗦得跟篩糠一樣,等她稍稍恢復些神智,才想起手忙腳亂地護住簌簌落下的脂粉,然後極盡她所能地尖叫一聲:“我不嫁了!”轉身鼠竄而去。
有她打頭,其餘的佳麗們也顧不上禮數,紛紛作鳥獸散。
梅靈雪好似嗅到一絲不好的感覺:“哥,你倒是說啊,不舉怎麼了?!她們為何要跑?!”
梅逸尷尬極了,搪塞道:“她們跑了更好,這個你再長大些就明白了哈!”
“哥——”
“……”
“哥,我已經不小了,義華公主說男人不舉就生不出孩子不是麼?”梅靈雪望向玄墨,玄墨一臉無辜狀。
“小雪,你別聽她小丫頭胡說!”梅逸的舌頭有些打圈,瞪了一眼玄墨,玄墨趁人不備朝他吐吐舌頭,然後掩著臉獰笑,好不叫別人看到。梅逸生平頭一回覺得很有挫敗感,而且還是相當有。
“哥,你不是胡說,那你給我個解釋啊,我不要沒有孩子!”
“小雪——”恪守禮教的梅逸臉頰潮紅。
“你就知道給你的朋友護短!”梅靈雪轉身也跑了,梅逸留她不住。
方直痛心疾首地看著眼前這形勢的突變,佳麗們是打發了,確切點講是她們主動痛痛快快、不帶一絲眷戀地、於瞬間就全部揮發了。自己眼下確是不想娶,可以後呢?!以後咋辦?!自己可沒說要清高一輩子呀!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名聲呢?!名聲!這莫須有的“不舉”的罪名,就算是跳進天池子裡也洗不清了!想到這兒,方直騰地把眼刀殺向罪魁禍首玄墨,玄墨無辜地向他聳聳肩。
“直,這下可好了,問題迎刃而解了!”宋慶卿美得大嘴直咧到耳朵垂兒,好像是自己剛擺脫掉一堆花痴女一般。
方直別回臉來,極不自然卻極其誇張地大笑:“哈!哈!哈!太好啦!——我失陪一會兒,你——們——喝!”喝死算了!望著公子們不住地朝自己怪異地探尋,方直逼著自己從嗓眼兒裡硬擠出最後三個字兒。箭步跨向玄墨,橫著放倒,夾在胳膊底下就踏空而去。
俄而,鎮國侯府上空傳來玄墨殺豬般的哀嚎:“我反對——”
公子們面色緊張地交流一下目光,駱修最先憋不住,鬆懈下臉皮兒握著酒盞假裝無奈地嗟嘆:“可惜,無效。”
此時經過鎮國侯府牆外的行人突聞府內爆發出一陣哄“天”大笑,偷伸出牆頭的一株紅杏,也被笑得“花容失色”,眨眼間凋落了一地紅淚,只剩一根光禿禿的杈子支楞在牆外。
大笑之後,梅逸暗忖:這樣也罷,雖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好歹直也用不著背上抗旨的罪名了,唉,雪兒的事兒慢慢來吧。
白天玄墨殺豬般地反對什麼呢?原來,方直要罰她晚上一個人獨睡亦難苑。要知道,玄墨膽兒挺小,尤其是晚上;要知道,亦難苑偏僻幽靜,尤其是晚上。真到了晚上,被獨個兒撇在亦男閣的玄墨失眠了,數羊,越數越清醒,越清醒就越怕黑,越怕黑就越是睡不著……幾經折騰後,玄墨乾脆坐起來,大叫一聲:“簡恆?”
沒反應,看來直舅舅是動真格的了。
“羅勒?”
沒動靜。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麼?
“弄玉——”玄墨都帶著哭腔了。
似乎也被調走了。
“怕”由膽邊生,玄墨隨手抓起床單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眼睛,抱著“我不見鬼,鬼不找我”的心態,顫巍巍地一路放歌,極沒骨氣地施展“水上飄”就去找方直。
翌日清晨,鎮國侯府的謠言就炸了鍋。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