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方直見此計不通便又生一計,手指輕撫上玄墨的臉,表情曖昧地輕笑:“戴面具啊,怪不得哩,二皮臉啊。”
果然,玄墨聞言笑得有些不自然,低噓一聲:“罵我臉皮厚也不用把母妃捎帶上吧。”
方直變本加厲地諷刺道:“你娘戴面具是為了遮美,你用得著麼?”方直指肚的熱緩緩地從玄墨的臉廓向下、向下,玄墨的心要是能跳出胸廓早就像暗器一樣飛出去了。突然,方直極不確定地像拎小雞一樣捏住玄墨的後頸,驚問:“真是塊寒冰?老東西原來不是嚇唬我?!”
方拓點點頭,重重地拍拍方直的肩說:“弟弟,爹這麼做是對你莫大的信任,有句話說的好,‘任重而道遠’啊,有需要你儘管開口,哥哥儘量幫,哼哼……”方拓唾沫星子亂飛,噴得滿哪都是,玄墨偷偷地抹了一把臉,隔著一層假面都能感覺得到自己一臉口水。看似方拓是對方直同情又鼓勵,可玄墨在心裡不斷地嘀咕,什麼叫儘量幫啊,而且,方拓眼中分明滑過一絲得意之色。
一語驚醒夢中人,方直扒拉著手裡被硬塞上的一摞小冊子,質問方拓:“爹‘好心’給我這麼多秘籍原來是為了她呀?!叫我一下子陪她練這麼多,爹的腦子被門擠了不成?他怎麼不讓我去生個孩子來的更直接些?”
“弟弟啊,你也別太難過哈,這事兒也不是沒有好處的,你想啊,玄兒從今天開始只屬於你一個人,夏天快來了,你不是畏暑麼?有了她,晚上你儘可以擁著她好眠,爽否?還有,爹找來中原上乘的內功心法給玄兒修習,那肯定是得在你的悉心指導下完成是吧?你想提高武學修為,這是個多好的機會?還有還有,你若隨便教她讀讀書寫寫字啥的,夫子佈置的功課不就有人捉刀了麼……”方拓摟著方直的肩膀,和善地哄著他出了玄墨的房間,後面的“種種好處”玄墨就聽不到了。
玄墨惆悵地把許久前那口氣吐完,在片刻之間領悟到,原來自己可以有那麼多“功效”,還真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呀。
玄墨走到鏡子邊,緊閉著雙眼揭下面具,努力剋制住自己想要偷看自己真貌的念想,從小到大,一路聽來別人稱讚姐姐長得如何貌美,卻從未有人提及過關於自己容貌的任何字眼。玄墨堅信,長相是給別人看的,既然大家對自己的長相不做評判,自己也就沒必要攬鏡自照、自討沒趣。
可是方直剛才的話的確讓玄墨耿耿於懷,玄墨扯扯嘴角,頭埋進大箱子裡,打算找一張更好看些的面具戴戴,哪怕是一句表揚假面的玄墨很美的話,在玄墨這兒也很受用。
霸道的禮物
京城最大的酒樓“十里香”二樓的雅間內。方直向坐在桌子對面的一名儒雅的公子不停地倒著苦水:“梅逸,不是我杞人憂天,你看我這幾天是不是老了許多?我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那小東西穿腦魔音一般的呼喚了,她一聲膩歪歪的‘舅舅’一叫,娘唉,我的心陡然蒼老了幾十歲,明明只小我七八歲,大街上與她同齡的小妞甜甜的一聲‘哥哥’叫得那是讓人渾身爽快,她偏生非要給我升上一個輩分,叫來叫去讓我覺得不變老點對不起誰。”
方直吞了一口酒,俊臉更像一條苦瓜,哀嘆道:“咱倆日後相見一面也難嘍,我勞心又勞力,都早生華髮了,等下次再見,說不定你們幾個都得叫我一聲舅舅。”方直痛苦地又往肚子裡倒了一口三十年陳釀,如同倒白水一樣,真是浪費。
對面被喚作梅逸的男子挑眉一笑,並不直接說些安慰他的話,反而問道:“是小姑娘不聽話?”
“她敢!”方直瞪眼。
“她很笨?”
“一學就會。”方直一想到這裡就深感沮喪。
“那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當局者迷,我看你就是庸人自擾。日後你若想找人訴苦,我去拜訪你便是。奉勸你一句哈,得罪老可不得罪小。”梅逸有些好笑地搖搖頭。
“你的意思是我對她不夠好?!”
“好?好過你的盼春姑娘?你是陪她打過馬還是郊過遊,或是哪個晚上安心地陪在她身邊?”梅逸揶揄道。
“哎哎,別說些不著調的,情理上她可是我外甥女兒哈,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哩。再者說了,我又沒戀童癖,打馬郊遊可是得與心愛的女子一起做才有勁。”方直一臉的不服氣。
“瞧瞧,你這不心裡也承認人家比你小上一輩?你光會給嘴巴慶慶生。想想吧,十年後,你那尊貴的公主外甥女兒一出閣,無論駙馬多威風,都得對你畢恭畢敬的,於情於理你都是長輩,你不覺風光得很麼?知足才能長樂,直。”梅逸吃準方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