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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直挺挺胸,理直氣壯地回道:“孩兒自開啟始照顧玄兒,夜夜讀書至深夜,今夜亦是如此,賊來時孩兒剛躺下……”一番話說得那是慷慨激昂,口吐白沫。
方梟不耐煩地擺手打斷他:“行了行了,別吹了,我還是看看玄兒去吧。”拔腿就往屋裡 走。
方直立馬慌了馬腳,挺身攔住方梟:“爹,孩兒剛剛一直守著她,她沒事的,夜深露重,您還是早些回房歇著才好,明日還要早朝,今夜孩兒也不睡了,給玄兒守夜。”話越說越快,越說心裡越慌,眼神不時瞟向方拓求救。
方拓見他似有隱情,不由皺皺眉,但還是開了口:“爹,弟弟說得是,既然把玄兒安排在他身邊,您總該信任他,再說晚上風寒,您這一進一出,帶進寒風,怕是會閃著玄兒的。”後半句起了作用,方梟想想有理,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別院。
方直這才敢下手抹了一把臉,再度穿著窗戶回到玄墨床邊。方拓臨去的那一眼的含義倒是很明確:小子,明天最好給我個解釋。
方直用指肚沾了藥膏在玄墨的屁股上輕輕地揉搓開來,指下的面板柔柔嫩嫩,軒軒軟軟,手感極好,方直一時神情恍惚地揉了又揉,等覺察到昂貴的藥膏少了一半時,方直才收回心神,戀戀不捨地把手收了回來。
突然想起從前梅逸曾說起過,他妹妹梅凌雪幼時有一回把他惹毛了,饒是他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扒了小妹子的褲子給了她的屁股一頓結實的好揍,這段往事讓梅逸記憶猶新。為此梅逸特意提醒好友們,沒事萬萬不要嘗試接觸小孩子的屁股,因為那手感,著實會讓人上癮。回想當初方直等人可是滿臉不屑,至於麼?
現在看來,至於!很至於!相當至於!這屁股,太招人上癮了!
方直猶猶豫豫地又欲伸出魔爪,突然沒來由的一顫,不禁低聲罵了一句:“猥瑣!”這才百般不捨地替玄墨拉上底褲。
哼!梅逸這傢伙!方直自欺欺人地把貌似褻童的罪惡感平攤到梅逸身上,才讓自己的心舒坦了許多。
勺上梅逸,方直突然記起在他面前誇下的海口,手又自覺不自覺地探向了玄墨的小耳垂。輕輕地揉捏兩下,那柔軟的感覺彷彿入口即化,但是,左摸又摸,也沒摸著耳洞。正憐惜自己的“薄面”,一個邪惡的念頭閃進了方直腦中:俗語怎麼說的來這?“擇日不如撞日”是麼?“惡人做到底”是麼?反正打也打了,小妮子要記仇也不差這一件了。
方直有些興奮地找齊東西:剛切開的一半蘋果、一隻銀針還有一隻蠟燭。這可是方大少爺
第一回給女人扎耳洞,事實上日後他也發誓,這也是最後一次。
方直翻過趴著的玄墨,小心翼翼地把蘋果的切面墊在她的右耳垂後,燙過銀針,找準位置,迅速紮下……慘劇,發生了。
昏睡中的玄墨只覺耳邊一陣難耐的刺痛,而且痛感越來越強,只是下意識地運氣相抵,就在陰差陽錯間衝開了昏穴,氣息通暢後,玄墨聚氣奮力喊出自己的疼痛難忍:“啊——啊——啊——”可以想象,用深厚的內功來發音,會導致什麼後果。
方直先是被驚倒,隨後隨手拔出銀針丟到一邊。這一拔又加劇了玄墨的痛楚,所有的內力更是被彙集到喉嚨處,一時間彷彿虎嘯山中,地動山搖,風吹草動……
本能告訴方直,趕緊逃啊。可奇怪的是,方直體內的經脈悉數受阻,即使調動全部內力與之抗衡,也是徒勞。
剛剛上床小寐過去的方梟和方拓再次聽到從方直院中傳出的奇怪的吼聲,不禁懊惱地感慨:“狂賊夜夜有,今晚特別多啊!”匆匆披衣起身,尋聲趕到玄墨的房間中才發現,“賊”影已無蹤,玄墨委屈至極地捂著右耳站在床邊,而方直傷得更嚴重,口吐鮮血,雙目怒睜,仰躺在床塌上。
方梟衝上前去,扶起方直的頭,揪心地輕喚:“直兒?直兒!”
方直勉力睜開眼,慘淡地一笑,單指指著玄墨,哆哆嗦嗦地吐出不成形的一句話:“扯……扯平……爹……放過……孩兒……吧……還想……多活幾年啊……添後……”都這時候了,還想著找女人生孩子。方直頭一歪,昏死過去。
玄墨也被嚇壞了,任由方拓拉開她護住耳朵的手,方拓借光一瞅,血已凝滯,血痂中隱約有個小洞。
方梟一面派人追查根本就是莫須有的“夜賊“的下落,一面安撫受驚的玄墨,再一面調養受內傷的方直。忙忙碌碌,天也亮了。
其實,清楚事情真正來龍去脈的人只有方直一個,可他一連昏睡了三天三夜。他這一昏,方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