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偶爾,玄墨也會想起方直,當然,是想到他的壓迫,每每此時,玄墨就會叉著腰向著京城的方向叫囂獰笑,無疑是向毫不知情的方直炫耀:你能耐我何?可是光“乾爽”是解不開玄墨心裡頭的大疙瘩的——她不會輕功。玄墨堅信只要一日不會輕功,就要一日受方直的脅迫。輾轉反側了好幾個晚上,又留心觀察了好幾天,越看吉布越順眼,人又帥,脾氣又好,代溝小,而且一家人裡他是結成同盟的最佳人選,於是她偷偷地找上了吉布,央求吉布私底下教她輕功。這樣,在某一段時間裡,玄墨找到了新樂趣,那就是跟在吉布身邊,偷偷摸摸地在半空中自在地飛來飛去,而且,她一邊飛還一邊得意地想:插翅就是好逃啊!
過了年,玄墨十二歲了。
年後,一切歸於平靜,吉布又開始整日忙於幫穆賽打理政事,而方留書則加緊了婚前事務的準備。玄墨又淪於無所事事的狀態裡,無聊之極,便會盤算盤算再回京城後,該怎麼應付不好對付方直。
趕上吉布這天難得的空閒,玄墨便黏在吉布身邊,亦步亦趨,形影不離,嘴裡還滔滔不絕,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通通說了出來,包括那“香吻一籮筐”之事也給抖了出來。
吉布聽後啞然失笑,笑過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麼,追問一句:“小墨墨,此計雖好,確能讓直舅舅丟個人現個眼,可直舅舅知道‘夷光’是母妃為你取的乳名麼?”
“啊呀,遭了,他知是不知這我還真沒想到呢!”玄墨一拍腦瓜,臉上寫滿了失望。
“如此真可惜,若他不知道是你,這一局怎能算是你扳回來的呢?小丫頭,倒為別人做了嫁衣裳,只可憐直舅舅平白受人嘲笑一番!”吉布很是替妹妹感到遺憾,還真不愧是一母同胞啊——都一個德性。
話又說回來,玄墨的乳名叫“夷光”的確是鮮為人知的,但回想當年,玄墨伴著夷光降落人世這件奇聞,好歹也在鎮國侯府引起過不小的轟動,身為舅舅的方直又怎會不知道?他只需用腳趾頭想想,就能猜出夷光是何許人也。
讓玄墨沒預計到的是,送膳當天並未掀起狂風巨瀾,因為方直看了玄墨留下的尺素後,心底泛起了點點漣漪,自以為是地“看出”玄墨惡作劇的背後,還多少存有一絲對他的記掛、關心和惦念。——玄墨有麼?能有麼?看來再優秀的男人也免不了惡俗,都愛自作多情。
接下來,一切就都照著玄墨設想的那樣進行著,記仇的公子們因為沒有分到一杯羹,那盤“香吻一籮筐”便讓方直徹底成為公子們百笑不倦的笑柄,“京城首佳公子”的支援率也一落千丈。此恥不雪,方直誓難抬頭。年終考試後,方直的腦殼裡也終不得閒,日夜冥思苦想整治玄墨的法子,越想越興奮,才思如泉湧,想到的點子多得都不得不靠紙筆記錄下來,最終匯成一本薄冊子,方直為它題名“馴‘獸’點子大全”,隨後,方直極其滿意地撫書感慨:好腦子不及爛筆頭啊!
然而方直左等右等也沒等回玄墨,這不禁讓他有些心浮氣躁,因為玄墨一日不歸,他費心整理的點子大全就一日無處可施。
“方玄墨,你有種署下乳名設計我,怎就沒種給我滾回來?!”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焦躁,方直叫囂著衝進了方梟的書房。
“爹,都過完年了,小玄兒怎麼還不回來?”方直哪有那麼好心“思念”玄兒,自己兒子的肚子里長了幾條腸子方梟可是清清楚楚,正練“飛白”的方梟頭不抬眼不斜,耗得方直心都毛了才丟給他一句:“眼下聖躬違和,恐京城政局不穩,年前送玄兒回中都時我便修書給你姐,告訴她今年就不要送玄兒過來了。”
方直面色由青轉白,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冷清的小院,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現實。靜坐了一整天,又鬼使神差地把“點子大全”隨手撥進了炭盆中,等他反應過來時已鑄成大錯——“點子”成了“渣子”,方直懊惱地仰天長嘯:“方玄墨,咱們走著瞧!”
“啊?不回京城了呀?!”玄墨從方亦男嘴裡聽到這個決定後,一時腦子有些木。
“墨兒,你不高興留在咱們身邊麼?”方亦男看出玄墨異常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
“哪有,母妃,不用再受直舅舅壓迫,我做夢都能笑出聲來!”玄墨勉強咧開嘴,“笑”給方亦男看。
“哎呀,你要是夢裡這樣笑還真能嚇死個活人!”方亦男打趣道,揮揮手叫她一邊玩去。
玄墨跑出帳,竭力掩飾住心底隱現的不安、惆悵、躁動、失望,還有那麼一點無趣的落寞,不由幹做了一個拔劍的動作,也仰天長嘯一聲:“拔…劍…四…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