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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恩愛會,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少衝見蘇姑娘突然出家,怕是一時悲傷失了理智,忙奔上前叫道:“蘇姑娘,出家之事非同小可,你想好了麼?“蘇小樓仰望蒼穹,只見天高雲淡,北雁南飛,淡淡的道:“我不姓蘇,也不姓秦姓閻,我信佛。”少衝見她心意已決,便不再勸。蘇小樓從腰中取出兩冊破舊的線裝書,說道:“我的武功便自這兩本書而來,跛李他們遍求不得,我後來悟出謎底就在那首詩中,這書於我已然無用,就贈給駱大哥吧。”
蘇小樓伸出手正要遞給少衝,卻經孟婆師夾手奪過,孟婆師翻了兩翻,說道:“《武林秘芨》是武林老人的遺物,猿公的獨傳弟子,猿公已不在了,這書該歸‘死不了’糊塗得緊,雖不見得會要,但我這做妻子的豈能不為他保管?”已了想說什麼,卻終於沒說,向蘇小樓道:“你已拜過了現,紅塵中的事你再也不能多管,走吧。”
朱華鳳也不知孟婆師說的是真是假,眼見本該到手的卻飛了,而少衝卻絲毫不急,不由得為他惋惜。
已了轉身便走,蘇小樓走出不遠,忽然停住,低頭似欲說話。少衝急步上前,問道:“蘇……姑娘,你有話要說麼?”蘇小樓抬起頭,眼中淚光瑩然,道:“名揚誤入歧途,死有餘辜,但我求少衝哥哥一件事,倘若他落入少衝哥哥手中,請你念在武將軍份上,饒他不死吧。”少衝一怔,未料他竟要自己做的事是不殺武名揚。欲不答應,但見一臉傷心的樣子,她平生從未求過自己,既然開口,定是鼓了很大勇氣,當下說道:“我答應便是。”
蘇小樓道:“我有句心裡話一直想說,其實……其實……”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朱華鳳,又道:“其實你跟鳳姐姐蠻般配的。”說完這話,發足向已了、孟婆師追去。少衝瞧著三人運去的身影,終於消失於荒煙蔓草間,不禁心生悵惘。朱華鳳輕聲啐道:“她倒她,將情債推個一乾二淨,自己去做尼姑。”
少衝道:“走吧。”徑直向山下走去。朱華鳳跟上,說道:“我明白了。”少衝奇道:“你明白了什麼?”朱華鳳眼中閃過一絲狡慧,說道:“小樓妹妹說到有句心裡話要說時,你心裡必定想:蘇姑娘心中還有你,結果卻不是,因而你大為失望。”少衝道:“胡說!”朱華鳳笑道:“你幹麼這般急?如果我猜錯了,我就從山崖上跳下去。”走到崖邊,作勢欲跳。少衝突然轉身拉住她手,道:“不要跳,你猜對了還不行麼?”朱華鳳見他拉著自己手,臉上飛紅,說道:“我……我說著玩呢。”少衝道:“我當時確實有些失望,不過後來也笑自己傻,蘇姑娘心中有沒有過我,從此與我再無相干。”出了一會兒神,又道:“但願她出家之後,真的能了卻一切煩惱。”
二人循原路下山,快到石屋時,聽兵刃碰擊聲,喊殺聲不絕於耳。少衝快步過去,林中有人喜叫道:“大王回來啦!”是呂汝才的聲音。石屋前後圍了數十人,一見都是白蓮教的教徒,七散人及祝玲兒也在其中。姜公釣手執釣魚杆與叔孫紇扁擔相鬥,尚在苦苦支撐。魯恩揮雙斧大戰刀夢飛,口中罵聲不絕。巴三娘與煙花娘子捉對廝殺。宋獻寶使竹棍與狗皮道人鬥得不分上下。王逸飛、黃達等人則與擔擔和尚在石屋四周大繞圈子,比較輕功。關中嶽與另一披髮執刀的人合鬥空空兒,呂汝才、孫瞎子及幾名丐幫弟子則立在屋頂窺戰。
本來眾人漸漸處於下風,眼看自己人便要命喪魔教妖人手中,呂汝才見到大王回來,自是不勝之喜。少衝走到屋前,叫道:“空空兒前輩,刀大哥,你們且住!”眼見勸戰無效,走到玲兒跟前,道:“玲兒,你快叫你的手下住手。”玲兒自一見到少衝便心喜之極,他的話當然依從,便叫道:“大夥兒都散了吧。”
她一聲令下,叔孫紇等人統統止了打鬥,少衝道:“看來不是我幫及丐幫諸人啟釁,你們為何打鬥?”玲兒道:“五宗十三派捉了陸護法去,我也捉他們五宗十三派的人。”說罷向關中嶽一指。關中嶽昂然道:“你們想捉關某去換陸鴻漸那廝,莫說五宗十三派不肯,就是肯,關某也不肯。”他旁邊那披頭散髮的漢子道:“好兄弟,誰要難為你,大哥第一個不肯,你若死了,做大哥的也不苟活。”
關中嶽聞言大為感激,兩人雙手握在一起,忽然哈哈大笑。
少衝驚道:“你……你是斷魂刀馬絕塵?”那人笑罷道:“不錯,正是馬某,小兄弟還認得馬某,馬某自己都不認得自己了。”言語中蒼涼感舊,慷慨生哀。少衝道:“昨日軒轅臺上,從松雲道人手下救人的可是馬大俠?”關中嶽道:“正是,那日石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