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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將掌門之位傳給二師兄玉真子,我如何肯心甘?便趁老道閉關修煉之時,叫來一個婦人在他洞外吟唱,令他想起昔日的情事,心神激盪之下走火入魔。我從他那裡得到武當劍,同門長輩、師兄弟面前把罪責全都推給魔教,說是掌門師尊遭了煙花娘子暗算,我既然有武當劍在手,理所當然榮任武當派第四代掌門……”
少衝越聽越驚,才知道紫陽真人並非為白蓮教所害,乃其弟子閻玄生一手策劃,如今想來,紫陽真人最終前說的“提防”,意指“提防小人”,這真機子人前君子,人後小人,當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授業恩師也不放過,想起與他相交幾次,一直把他當德高望重的長輩看待,沒想到卻是如此卑鄙的衣冠禽獸,真後悔沒早一日看出他的真面目。
又聽真機子道:“胡痕,你二十年前就該死了,容你活到今日,害得我在群雄面前丟盡臉面,落得個身敗名裂,若不將你碎屍萬斷,難洩我心頭之恨。”說著話舉劍一步步向古月痕走近。古月痕心中悔不該舊情復燃,此時渾身無力,連動一下也是不能,只是笑道:“姓閻的,算你狠……”
卻在這時,遠處奔來一個少女,叫道:“古姨,古姨你在哪裡?”正是蘇小樓。
古月痕聽見叫聲,忙吸口氣叫道:“紅樓,古姨在這兒……”蘇小樓聞聲奔近,瞧見古月痕倒在血泊中,抽劍指著真機子,道:“臭道士,古姨若有三長兩短,要你償命!”古月痕道:“快,殺了這臭道士,為古姨報仇……”
真機子冷笑一聲,道:“臭丫頭自尋死路,你有人作伴,黃泉路上也不寂寞了。”話音未落,劍尖一晃,化作三朵寒梅,飛向蘇小樓上中下三處要害。只見蘇小樓不慌不忙,待真機子劍到,才提劍劃出一個圓弧護在胸前,將三朵寒梅逼了開去,使的乃三才劍法中的“風捲殘雪”。
真機子見她竟使出本門劍法拆解,又拆得如此不瘟不火,恰到好處,較之自己的三才劍法有過之而無不及,心中既驚又妒。再過幾個回合,蘇小樓仍以三才劍法將他凌厲的攻勢輕鬆化解,他不由得妒火中燒,欲殺之而後快,劍出似狂,一股戾氣阻塞心口他也無暇顧及,越積越大,到後來連自己也收束不住,突然“蓬”的一聲,戾氣衝破胸膛,鮮血暴濺,蘇小樓一臉皆是。真機子軟倒在地,這一次是真的行將氣絕。
蘇小樓也是驚了一跳,棄了手中之劍,奔到古月姨近前道:“古姨,你還好麼?”古月痕面露笑容,道:“人家都知道關心老孃,姓閻的,你也有今日,你死在自己親生女兒手中,滋味可好受麼?”
她話一出口,蘇小樓、真機子及藏在草叢間的少衝和朱華鳳都吃了一驚。少衝立時想起了兩件事,一件是昔年逃出石寶山途遇毛亮等人評論一幅人物,畫中人物酷似蘇姑娘,毛亮等人猜測她是真機子的老情人;另一件是西湖蘇堤上秦漢說出蘇姑娘的生父是真機子,當時還以為是秦漢的瘋話,當日蘇紀昌臨終前說出蘇姑娘的生世,而古月痕也說將那女嬰送給洛陽的一家富戶扶養,這幾件事連貫起來,不難猜想蘇姑娘即那個女嬰,而蘇姑娘親爹自然便是真機子。
蘇小樓抓著古月痕的手道:“古姨,你說什麼?你說他……那臭道士是我爹?”
真機子曾親眼見到秦漢將一個女嬰溺死,更何況他根本不信古月痕會懷上他的骨肉,怎想到眼前這個貌似青年胡痕的女子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當下說道:“你休想騙我。”
古月痕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秦漢從來沒碰過我一下,怎會是他的孩兒?可笑你閻玄生,一生費盡心機,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父女相見不相認,死後連個端靈的也沒有,哈哈……”她張口大笑,一口氣沒喘過來,就此僵住不動。真機子聽了古月痕之言,也是氣血上衝,隨即氣絕身亡。
蘇小樓撫屍大慟,少衝正想上前勸慰,忽聽遠處有人說道:“眾生煩惱,皆因一個情字,要想了卻煩惱,脫離苦海,唯有慧劍斬情絲。”另一人道:“師妹自峨眉出家以來,深得菩提妙諦,貧道參悟不透的便是這個情字。”說話間兩走近,認得是已了師太和孟婆師。蘇小樓忽然止了悲聲,走到未了師太跟前跪下,道:“小女子蘇小樓看破紅塵,欲脫苦海,求大師收我為徒。”已了道:“你真的願意青年出家,遁入空門,從此與古燈青卷為伴麼?”蘇小樓道:“苦海無邊,紅塵處處都是傷心事,我親爹和親孃殺入人太多,我願吃齋唸佛,盼他們在天之靈能得到寬恕。”已了嘆口氣道:“看你一片孝心,貪尼答應你便是。起來吧。”蘇小樓磕了三個響頭,口稱:“是,師父。”已了合十說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