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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刎。母親撲上來,抱住父親的屍體,秀美的臉慘白如臘,眼中卻沒有淚。看看年幼的長雲,再看看父親,她嘆了一口氣。
“雲兒,你尙年幼,爹孃本不該棄你而去。只是,我們在,也是拖累。你和你白伯走吧。記住,好好習武,以後你有了兒子、孫子,也要好好習武。本事超不過父輩的,不配做秦氏子孫。”
娘說完就一頭撞在了山岩上。
血,他的眼裡看到的全是血。從此,他愛上了紅裝,用這似血的紅,祭奠他秦氏一門忠骨。
歲末的一場雪紛紛揚揚飄落在無盡的瑤川大地上。瑞雪兆豐年,是不是預示著來年有個好年景?滿目蒼茫,天地是浩渺無際望不到盡頭的蒼白,迷離了人的眼、也迷濛了人的心。
玉心一襲銀裝,馭純白色戰馬,踏雪而來。北風獵獵,裹攜著雪花冰晶,撲在她臉上,刀割般地痛。她咬著牙,絲毫也沒有放慢速度。從渠城到綿城,八百六十里路,她只用了一天一夜,就趕到了綿城下秦長雲的大營。有些話,她想問問這少年。秦長雲年少不假,但絕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種癲狂之人。
跨*下戰馬飛雪雖是名駒但才剛三歲,長途奔波對幼馬來說疲憊不堪。當一人一馬立在龍虎大營前時,飛雪呼哧呼哧吐著白氣,冰天雪地中,它卻汗水淋漓。玉心心疼地拍拍它的大頭,飛雪立刻昂揚嘶鳴振奮不已。
“什麼人?”
“左路軍祁將軍帳前副將冉玉有要事拜見秦將軍。”
秦飛雲此刻正站在大營北面高坡仰望莽莽大地出神呢,就有小校來報。
冉玉?蘭心?到底哪個是她的真名字?興許哪個都不是。他那個哥哥學壞了,也不肯對他說實話了,至少有隱瞞、沒全都告訴他。不過他也不在乎,哥哥讓他看顧著蘭心,他為他盡一份心就是。誰讓他救過他、引他入師門學成了武功。他是他師兄,其實,堪比親哥哥。只是這個蘭心,心中似乎只有姓祁的小子。這次來也定是為了祁風。哥哥哎,估計你抱不得美人歸了。誒,她算哪門子美人?伶牙利齒一悍婦,娶回家也夠男人受的。看祁風的樣子還寶貝得不得了。自己那傻哥哥也寶貝得不得了。一對傻子。
心中嘲笑著那人,腳下卻健步如飛,直奔營門。待到了轅門前秦長雲才猛然覺醒:嗬!他堂堂大將軍,怎麼親來迎一個副將?還是個討人厭的女人。就想轉身回去,抬眼間卻望見了蒼茫雪霧中,一人一騎銀裝素裹如冰雕似玉柱在獵獵北風中巋然佇立。女人目光深遠,似望著他,又似穿透他,看向渺然的空際。似乎萬物都不在她眼中,似乎天地間的一切都俯伏在她腳下。
他一呆,就迎著走了過去,邊走邊想,自己這是怎麼了?也許他不該回憶過去吧?回憶,總是令人頹廢脆弱啊。
這麼冷的天,少年將軍仍是一襲單薄火紅的錦袍,步履穩健轉瞬到了面前。
玉心從容下馬,躬身道:“秦將軍。”
秦長雲睨著她,怎麼她施個禮也如此雍榮高華?倒讓人覺得自己比她低上三分。
他哼了聲:“蘭心,你來做什麼?”
態度冷淡,卻於揮手間就有人上前領了她的馬去料理,又有人上前遞上大裘,換下了她那件掛著冰霜僵硬得風都吹不動的披風。而他不等她答話,拉著她快步疾行,一紅一白兩道煙般進了主帥大帳。
副將白浩正在案前審讀著一份份情報打算(霸氣書庫:www。87book。com)整 理成書以報將軍閱覽,見玉心隨秦長雲入帳,不由一愣。
“下去,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白浩明白,眼下他就是那個閒雜人等,立刻小跑著出去了。
他前腳邁出帳門,玉心就道:“左路軍糧草斷了。”
秦長雲毫不意外,懶散地往案前一坐,淡淡一笑:“哦?你找我借糧?”
玉心雙手支在案上俯視著少年:“我來,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祁風無端遭人猜忌?為什麼在戰局緊要關頭他們的糧草供應不上?
“我不是要子肅提醒你們了麼?你傻呀,還來問我?”
玉心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祁風光明磊落心無城府不是你們這些人的對手。他可以對敵人狠,但對自家人……”
自家人?玉心忽自嘲地笑了,狗屁!
“祁風不會玩弄手段。”
“哦,那就等著被人玩死唄。”
玉心又是一笑:“等?祁風或許會傻呼呼地等,我不會。”
“嗯?”秦長雲上下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