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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是一種互相防範的氣息。
風煙突然醒悟過來。
她知道了,原來是他。他就是,身為禁軍都御指揮使,卻投靠賣國奸賊王振,搖身一變成了督軍的,楊昭。
這個人,這個人就是他們此行要對付的目標。心底有根絲絃“錚”地一震,風煙下意識地挺直了腰。
這小小的一個動作,也清清楚楚地落進了楊昭的眼裡。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掠過他的唇邊,又來了一個對付他的人。其實,也早已經是意料中的事。他周圍已經到處都是戒備和敵意,再多一個又如何?
或者她跟其他人唯一的不同之處,是她的眼睛,隔著滿室喧譁,她是用眼睛跟他說話的。片刻的對視,就已經壁壘分明。
“風煙?”寧如海覺得她有點異樣,怎麼站在帳門口不走了呢?難不成是人多害羞了?這可真是難得一見,原來風煙還有怯場的時候。
被他用手肘一碰,風煙驀地回過神來,低聲道:“當心,楊昭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寧如海一震,這麼③üww。сōm快,就碰上面了,“在哪裡?”
“來來來,寧兄弟和陸姑娘總算來了。”趙舒見他們還杵在門口,忙站起來招呼:“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轎,怎麼來得這麼遲?”
寧如海抱拳笑道:“在下忙著安頓行裝,路上又有點累,所以來遲了,希望沒擾了大夥兒的酒興。”
趙舒把他拉到座位上,“今天除了蕭帥和楊督軍,你們兩個就坐了最上首,這場酒,也是蕭帥特別為你們擺的。”
蕭鐵笠也起身道:“等這批糧草,等得是望眼欲穿,總算到了。除了咱們帳裡,下面各營官兵都在慶賀,難得這麼高興,也不用拘禮了,都是帶兵打仗的粗人,只管稱兄道弟就是了。”
“是啊,是啊。”周圍的將領們都隨聲附和。
風煙雖然出身江湖,這些年也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場面,但在軍中,在戰場上跟一群武將坐在一起喝酒,這還是頭一回。戰場上形勢險惡,這一刻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死亡和血腥已經一步步迫近,此時此地的縱酒狂歡,似乎是種刻意的放縱,大夥兒都有點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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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塞上孤煙寒 2
蕭鐵笠一向治軍嚴格,今夜也難得地寬容起來。
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這隻能勝、不能敗,至關重要的一戰,每個人心頭的壓力都實在太大了。這些天來為了糧草的事憂心忡忡,軍中甚至已經開始斷糧了,突然得知糧草終於運到,人人鬆了一口氣,一時興奮,總是難免的。
“咱們就聽蕭帥的,在這兒誰也別管什麼上下,寧兄弟,陸姑娘,我先敬一碗。”趙舒仰頭先喝個一碗酒,一抹嘴,又拉著寧如海道:“都是頭一次見面,我給你們引見。蕭帥你們都見過了,這邊是韓滄韓將軍,這邊是葉知秋葉將軍,都是好兄弟,大家不要見外。”
韓滄倒一眼看得出來是行伍出身,臉色黝黑,濃眉豹眼,一雙手有小蒲扇那麼大,就往寧如海肩膀上拍了下來:“寧兄弟,你放心,今後這軍營裡誰敢不服你,我老韓第一個跟他算賬。”
饒是寧如海功夫了得,也被他這一拍,拍得半邊身子都歪了,還得連聲道謝:“唔!多謝韓將軍關照……”
葉知秋原是棄文從武,所以舉止就溫和多了,只是在一邊笑著搖搖頭,“這韓滄,一喝了酒就沒輕沒重了。”
不知道是有心或是無意,在笑語喧譁、觥籌交錯的熱鬧氣氛裡,唯獨楊昭被隔了出去。貴為都御指揮使,又是督軍,他算得上是重權在握;可是在這個大營裡,就連一個肯過來跟他喝杯酒的人都沒有。
說來也是,在京裡他高高在上前呼後擁,又有王公公在他後面隻手遮天,誰都不得不避忌他們三分;可是出了關,千里迢遙,楊昭縱有天大的本事,怕也使不出來了。
“趙將軍,咱們都在這裡喝酒,萬一有點什麼風吹草動,來得及嗎?”風煙有點擔心,這主帥、督軍、副將,連同大大小小的頭領都在這裡,這行軍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個不用擔心,大營的佈防很嚴密,再說瓦剌還沒摸著咱們的底細,怎麼會貿然來犯?”
風煙釋然道:“原來是這樣,那現在他們有什麼行動麼?”
趙舒道:“他們打劍門關也耗時不少,損失了些兵將,雖然元氣未傷,可總得整飭一下。眼前正隔著鐵壁崖嚴陣以待呢。”
“這一仗,咱們可是萬萬輸不起。”風煙輕嘆道,“關於是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