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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尚書於大人的屬下,原本不是遣糧官。這一趟出來,其中有些緣由,這裡不方便說,待會兒再解釋吧。”
寧如海也抱拳道:“在下寧如海,她是我師妹陸風煙。咱們是奉了於大人的命令,來送軍糧的。”
“那戶部……”趙舒話到嘴邊,看了一眼袁小晚,又咽了回去,“且不說這些了,這千里迢迢的,兩位吃了不少苦頭吧。蕭帥每天這個時候都去練兵場,不能親自過來迎接你們,晚上再好好地給兩位接風洗塵吧。”
袁小晚在一邊道:“既然我的任務也完成了,不如就識趣些,走遠一點,免得耽誤你們聊些知心話。”也不等別人回應,一提馬韁,竟徑自馳回大營去了。
寧如海在後面恨恨地道:“看她笑裡藏刀,一肚子陰謀詭計的模樣,就知道楊昭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了。”他這一路上沒少受袁小晚的奚落,先前又被她放毒蜘蛛咬了手,如果不看她是個女人,早就動手打架了。
“莫要小看她,她是用毒的高手,也是用藥的高手。”趙舒好心地奉勸了一句。
“我已經領教過了。”寧如海打鼻子裡哼了一聲,“趙將軍,這裡又不是京城,十萬禁軍天高皇帝遠的,你還怕他們做什麼?”
趙舒卻道:“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面子上,好歹也得對他們的人客氣點。楊昭是督軍,手裡握著權柄,誰也不敢把他怎樣;而且這次西征,他還帶了禁軍裡最精銳的虎騎營,咱們若是鬧得劍拔弩張,水火不容的,也叫蕭帥為難。”
寧如海會意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風煙卻輕輕地哼了一聲:“咱們十幾萬大軍,還怕他一個虎騎營不成?我倒想瞧瞧,這個楊昭到底是個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他若不長眼惹到本姑娘頭上,一樣要他好看。”
“我這陸師妹,其實人是極好的,偶爾脾氣會壞一點。”寧如海看了看趙舒臉上的驚詫之色,苦笑著解釋:“但你放心,她還算知道分寸,不至於惹出什麼禍來。”
趙舒釋然一笑。但他若是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裡,風煙到底惹了些什麼禍,只怕他此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的。
剛落暮時分,各營已經掌了燈。白天練了一天兵,疲憊不堪計程車兵們也都閒散下來,只有負責巡邏警衛的隊伍在來回穿行。
寧如海給風煙抱來一個火盆,“這出了邊關,還真是覺得冷了。你這帳篷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人,晚上要小心燈火;待會兒見了蕭帥,再叫他給你安排一個好點的住處。”
風煙休息了一個下午,臉色十分清爽。“咱們是有任務在身,又不是遊山玩水來了,能住就行,管它什麼好不好。趙舒不是說,今天晚上要設宴招待咱們麼?”
“是啊,我這就是接你來的。”寧如海一拍腦門,“只顧著安頓你,都差點忘了,他們大概也等急了。”
帥營在駐地的正中,燈火通明。蕭鐵笠就在這裡設了接風酒。
時間已經不早,該來的人大概都已經到齊了,遠遠的就聽見裡面很熱鬧。
一進帳,果真好大的排場,幾十支松香火把燒得正旺,紅氈上擺著十七八張桌子,人都差不多坐滿了,一眼看上去,清一色的鐵甲銀盔。因為都是軍伍出身,舉止自然不像京裡官場上那麼講究,沒有幾個是端端正正坐著的,不是在拼酒,就是在划拳,還有的正在大嗓門地吹著牛。肉湯的香氣在四處瀰漫,跟外面的寒冷肅殺比起來,這裡的氣氛,實在是熱鬧得有點過火了。
最上首的虎皮椅子裡,就是統帥全軍的蕭大將軍蕭鐵笠。經歷了長年的征戰,風霜的侵蝕,他臉上不笑的時候,也佈滿了刀刻般的皺紋,看上去很不容易親近。相比之下,趙舒可比他親切多了。
在他們進門的一剎,帥營裡的喧譁有片刻靜止。他們畢竟是京裡來的陌生人,尤其是風煙。
但風煙在這一刻,卻什麼也沒顧得上留意。她從外面進來,剛一抬頭,就觸到一對深黑的眼睛,深不見底,冷冷地、遠遠地俯視著她。那種眼神,就像黑夜一樣,讓人覺得微寒的迷惘——他是誰?
風煙秀氣的眉梢一挑,想不起來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依稀見過,似曾相識動惆悵。
周圍這樣嘈吵,他卻是點塵不驚。手裡懶洋洋地拈著只酒杯,帶著一絲玩味的神情,是墮落,還是高高在上?是清醒還是醉?
——他到底是誰?風煙再一次在心裡這樣問。
他坐的位置,緊挨著蕭帥,應該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吧。可奇怪的是,不知怎麼的,又跟其他人不留痕跡地隔著空隙;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