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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遮掩了點怒意,深吸一口氣,故作沉靜的說:“小姐誤會了。”
九姬輕哼一聲,冷顏說道:“哼,雖然吾幫的不是王爺,可顯然王爺是得益者。王爺不謝吾就算了,竟然還說留不得嗎?不對,是更留不得。看來九姬在王爺眼中早掛上殺名了。呵呵,這要還是誤會?那王爺可真會說話。不過,吾不會跟王爺計較就是了。順便還可以再告訴王爺一個訊息,王爺想知道嗎?”
朔王半眯起眼睛,對這個女人他有一種本能的防備。總覺得在她誘人的眼眸裡藏了太多讓人猜不透的事情,而偏偏她在看著人時卻又帶著萬物皆在眼下的瞭然,讓人彷彿毫無遮攔的立在她面前。
九姬毫不畏懼的回視朔王,對他,她是有一絲欣賞的,可卻不代表會容忍他對自己的放肆。
——我的阿九!人家是王爺,是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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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將眼神比作冷刀子,這旁邊的二人,怕早是已被四溢的刀光所傷。沒來由的,司徒穎又想到那時被九姬扼住喉嚨的恐懼來。是的,恐懼,司徒穎從不把九姬當常人,她是他看不清的妖,或者早已脫離了妖的靈長類。只是此時少不得替朔王說上兩句。
“九姬小姐真的是誤會了,王爺的意思是這些話不可傳到外面去,並非指的是小姐。
多麼蒼白無力的解釋,雖然沒人會信,可至少維持了面上的平靜。
九姬淺笑,收回自己的視線,給足了司徒穎面子,說:“先生這麼說,九姬姑且就信著。”
司徒穎聽九姬自稱不再用“吾”字,一顆心放了下來,又幹笑兩聲,問:“不知小姐剛才所說的訊息是……”
九姬笑笑,抬眼瞥了下朔王,向著司徒穎說:“沒什麼,就想問問藏在公主府裡,號稱被季連瑞賣給外族的那些武器可還好用?”
樂平公主一聲抽氣,直覺得的去看朔王,卻見他座椅的扶手已生生的被按出十個指印來。怕是忍到了極致,才沒上前掐住九姬的脖子吧。
“小姐是何意?”
冷,又冰又冷的聲音,像是冬天裡拿了冰凌子貼著身子揣到懷裡,透著刺骨的寒。
九姬卻不將朔王那要吃人的表情看在眼裡,逗弄似的語氣,繼續說:
“九姬真不知該稱呼王爺伊大夫呢?還是朔王爺?您連自己的親衛都出動了,送了大批的藥材到京城回春堂。樂平公主府上人口不多,又不見有人生病,卻悄悄地取了藥材回去。恰巧此時朔北查出失了大筆的武器,季連瑞押解還京。真是讓人道一句好巧啊!可憐那季連瑞死了都要背個黑鍋,還同時陷得季家和宸王具是一身髒水。九姬的心計又怎比得上王爺的步步為營呢?只是不知,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這些……呵呵,那局面可就好玩嘍!”
樂平公主拿巾帕擦了擦額上的汗,她素來是知道這位不簡單的,卻不曾料到如此……如此的讓人竟找不到詞來形容。思來想去,卻是強作鎮定的先說:“既然小姐知道這麼多,若是想告訴父皇也不會在此了。小姐來赴約,不如談談小姐的條件。”
九姬此時方認真看了眼樂平公主。說實話,前兩次她的表現簡直是差強人意,不像是她頭次感覺裡的那位公主。今日這兩句話倒是說得爽快實在,頗有點雷霆之風,令人聽著很是舒服。
“公主說的好。不過九姬剛才就說了,幫的不是你們。我自有事情要做,不過是不想宸王得位罷了。至於公主所說的條件,九姬還真沒想過。”
樂平聽的明白,九姬的意思是她無事所求,出手不過是順帶,反而是他們承了她的人情。若說是條件,那還好談,若是人情,只怕就不好還了。抬眼看了看還在思索什麼的朔王,又代為說道:
“小姐是爽利人,那樂平也不瞞著噎著,不止是回春堂,汀水軒也是本宮與哥哥名下,為的自然只有那一件事。既然我們目的大致相同,倒是可以好好合作一番。小姐認為如何?”
九姬端了茶杯飲上一口,倒像是細細思考般,半晌方駁了一句:“九姬為何要與你們合作呢?三次理由,若是你們能說服我,我便答應。”
囂張,十足的囂張,囂張的讓人恨不得蒙了她那笑。
“不用三個,一個就夠了。小姐既不想宸王得勢,那合作就是必然的。”
饒是脾氣再好的人,碰上九姬這般戲耍之態也會受不了的,更何況還是個脾氣並不太好的朔王。不過,朔王既然都能忍二十幾年,自然也不差這一會兒了,倒是比之前還顯沉穩。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