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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初雪方晴,前方景色端的是銀裝素裹,風景如畫,宛若一幅潑墨山水寫意。身子一直半倚半靠在珠華的懷中,腳踩在雪中還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一深一淺,一大一小的腳印在晶瑩剔透的白色緞面上。
空氣中冰冷的味道充斥著胸腔的感官,雖無那犀利的寒風,偶爾襲來的冷風也能叫人瑟瑟發抖,陽光穿破雲層照在雪上,映的是絢爛多彩,似那顆顆鑽石閃閃發亮,竟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可覺得眼界開闊些了?”
“卻是讓我心眼具明。”深吸一口氣,覺得鼻尖有些涼,忍不住用帕子擦擦,接著說:“我鮮少出府,更別說能獨自來到這麼遠的地方。”
珠華搭在我腰間的手輕輕捏了一把,額頭輕輕在我額間碰了一下說:“我定帶你走遍這天地間的山川大河。去北方看遍遼闊草原感受大氣磅礴,去西域騎駱駝看沙漠喝馬奶酒,去到更南方感受異族風情,去遊湖看碧波湖畔,數盡帆影,去東北方看冰雕。你覺得可好?”
聽著他緩緩將這天地間的美景一一道出,我竟覺得眼前已然看到他所說一切。有北方遼闊的草原,有美麗的冰雕,騎著駱駝看到了廣袤無垠的沙漠,看到了南方裸足少女翩然起舞,已然泛舟江上,看鷗鷺飛蕩。
我抿著唇角抬頭看他笑逐顏開的說:“一言既出,誓不相違。”
“一言既出,誓不相違!”
嗖嗖
旁邊樹從傳來簌簌的聲音,不知是風聲還是雪落的聲音,我略略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腰間的大手明顯的一緊,竟握的我有些疼痛。疑惑的抬頭看他。
“小心。”眼前一片眼花繚亂,瞬間覺得腳下一輕。驚恐未定之間,只見十幾個黑衣人手持長劍,銀色的劍身泛著冰冷的光芒,我竟然習慣性的就抓緊了他胸前的衣襟,一雙眸子含霧帶霜的看著他的下頜。
“阿茱,你這樣相信我,我真歡喜。”
頭頂傳來溫和的帶著戲謔的聲音,竟讓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有些緩和,我忍不住嘴角一勾,斜睨了他一眼。
“我想此刻,我除了依附著你沒有更好的方式來保全自己了。”
黑衣人長劍刺來,我驚恐的瑟縮在他的懷中。
“阿茱,閉上眼睛。相信我,一定會沒事的。”
“嗯。”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此刻冰冷刺骨的冬天卻讓我覺得身在火爐中一樣煎熬著,我閉著眼睛,甚至能感覺到輕輕顫抖的睫毛,鼻腔中沖蝕著血腥的氣味,我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即管現在閉著眼睛,我似是同樣能看到刀光劍影的血腥場面。
緊緊抓在腰間的手掌越握越緊,空氣中冰冷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讓人忍不住做嘔。
似乎但凡遇到危險他總能陪在我的身邊,幫我化解一切的為難,真不知他是我的福星還是我是他的災星。
“阿茱。“
“嗯?”
我顫抖的睜開雙眼,入眼處盡是屍體,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有雙眼怒睜著的,有面目猙獰的,白色的雪地上全是紅色的鮮血,竟是比那遠處的紅梅開的更為豔麗,更為冷傲。
一雙溫暖的大手將我腦袋輕輕按在他的懷中,輕輕撫著我的背說:“別看,別怕。”
平常極善言辭的他,此刻竟只短短說了四個字。
“我想回家。”
一路上我都極為恐懼的縮在珠華的懷中,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袖。總是覺得後背陰嗖嗖的吹著冷風,總覺得那雙極為哀怨的眼神在背後盯著我看,在向我控訴,盯的我毛骨悚然。
這一次想要我死的人究竟是誰?會是薄瞭嗎?還是別的什麼人,我覺得腦洞昏昏沉沉漲的疼,一點思緒也沒有。想不出來究竟會是誰這麼想要我的命。
甚至就連到南苑的時候我都是顫顫巍巍的,身子冰涼的驚人。珠華只是冷著臉什麼話也沒說,攔腰將我抱了起來。
“小姐,這麼快就回來了?外邊的梅花是不是比宮裡的好看多了。這回小姐就不會覺得整日待在附子——”我聽到西嫋的聲音從裡間傳來,突的一驚。
“溫先生,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你去熬點薑湯來給阿茱暖暖身子。”
我聽到她匆忙跑開的腳步聲,窩在他的懷裡更覺得焦躁不安。
夢裡血腥味鋪天蓋地的襲來,我一人身穿白色長裙看著四周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黑衣人,猙獰的面孔上露著嗜血的笑容,手中的長劍冰冷的光芒刺的眼睛疼,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