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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下頭,心下不由低低的咒罵了幾聲,心道,這隻本被認為是隻兔子的豹子如今已經在人前亮出了它鋒利的爪子,誰他/媽/的還認為這是隻兔子,就是個真真正正沒長眼睛的瞎子。
林將軍並不指望這群難訓的兵痞子們能立時聽懂他的話,除了個別心裡通透的,他只要他們現在記著,記得清清楚楚的,一分也不能忘記,日後總會有機會的。歷來行軍打仗之事,兵士服從軍令這是最根本的決勝之法,手下將領不聽調令,再論起什麼陰謀陽謀,運籌帷幄,那都是一番的空話,扯淡。
林將軍在入關之後的校場點兵儀式上只幹了兩件事,說完了話之後,軍中負責論處刑罰的幾個士兵拉扯著幾個用粗麻繩綁得和肉粽子一樣計程車兵走到了校場之上早就搭建好的邢臺之上。那幾人臉色蒼白的被拉拽到了邢臺上,身後負責押送計程車兵伸腳踹了幾下,像狗啃泥一樣狠狠滾在了臺上,口中的白布剛被扯去,便開始死命的向著已經走下高臺的林將軍和左右將軍磕起頭來,發出一陣陣沉悶的“砰砰砰”的聲響,額頭上已經紅腫了一片,可見力道絕對不輕,嘴中還一邊大喊著“將軍饒命!將軍饒命!饒命啊,將軍,小人犯渾,將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將軍……”
楊釗皺眉,伸手在自己的面前扇了扇,他記得這幾人,日前陪同這年輕的將軍閒來無事在玉門關中閒逛之時遇見的軍中的一些小統領,那些人多是些平日裡不服管教的兵痞,玉門關中聽聞戰事又起,逃的逃,走的走,散的散,最後便也就只剩了幾個老弱病殘和一些年輕的婦女小兒,那些個匪軍都是仗著自己是在朝中頗有幾分的勢力的官家人,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不僅素來遊手好閒,仗勢欺人這種閒事在城中更是幹得順手的不得了。
負責監督行刑計程車兵指著其中的幾個人,說道,“yin人/妻女。”又指了指另外的幾人,“打劫民舍。”最後再指了指剩下的幾人,“傷人性命。”那士兵立了立手中的標槍,隨即方才收了臉上的眼色,言道,“稟將軍,以軍法論處,yin人/妻女,傷人性命當處極刑,力斬無赦。打劫民舍之人,當受軍棍五十,逐出軍營。”
弓樞右手一拳頭敲在了自己的左手掌心上,忽而大叫一聲,隨即咧嘴笑道,“好小子,那幾個兵痞子我早就想撂一撂他們這些王/八羔子了。這事我贊成。”
楊釗一皺眉,他想的要比弓樞深上許多,那幾個遊手好閒的兵痞與朝中的一些顯達的官員多有所牽連,若是真就這般一下都給辦了,這事……可真不好說。
至於那些處以軍棍之人,軍中的棍子可不比外面的,那棍子不僅壯實,前頭還帶著毛刺,而行刑之人更是往死裡去打的,一棍子下去,都要皮開肉綻,讓人叫苦不迭的,五十軍棍下去,怕是不死也殘。
“將軍……”楊釗小心的言道,雙眉好似一下緊緊的擰在了一處。
林將軍伸手揮罷,言道,“行刑吧。”
那跪在刑場中的一個面目陰鷙的二十多歲光景的男子忽而抬頭陰狠的看了那年輕的將軍一眼,用幾近破了音的嗓子高聲叫道,“林子清,你不能殺我!”是幾個服刑的犯人之中唯一幾個沒有立時磕頭求饒的男子,那人的眼中怕是仍有著幾分強自的鎮定之色,他一字一頓的咬牙言道“你不能殺我,林子清。我是工部尚書司馬季的次子,你不能殺我。”
那男子直直的一路看著林子清一步步踱到了他的面前,見那年輕的將軍面上無波,隨著幾分多少讓他有些心驚的平靜,靜的讓人不由得生出幾分的心慌來。
他到底是一個文人,只要他說出他自己的身份,那男子自顧的想到,只要他說出來,不過是先前一個小小的參知政事,不過是……
林子清看著他,片刻之後,只見那素來拉得極為平直的嘴角稍稍勾起了幾分帶著些僵冷的莫名嘲諷的笑意,那僵冷濃濃嘲諷的笑意在唇間一閃而過,笑罷,林子清忽而言道,“你可知,工部尚書司馬大人可有幾個兒子?”
林子清道,“你說,他會不會為了一個被他作為棄子的他眾多兒子中的一個來找我這個新任的鎮遠大將軍的麻煩?”他的聲音平淡的近乎無味,不急不緩,一字一句卻好似生生在眼前這人的心口割上了一道道鮮紅的口子,聲聲已如陣雷響在了那男子的耳邊一下下的炸開。
軍中的貴胄之後,說來也不過是可笑之極,那些個朝中的大官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有那麼個七八個兒子才是正屬正常,若真正是自己寶貝極了的兒子又怎會在明知“——這場仗不好打。”的情況下將他往火坑裡面去送呢,如今的朝政之事更是重文輕武,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