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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貪,然而,若敢貪得那麼過分的,那想來……便就不止一個人在貪。”
——傅宗書方才為相,定然不會貪得如此不智。此事,即便他牽扯在內,也不會牽扯甚廣,此次貪汙軍餉的主謀,怕是另有其人。
愣過片刻之後,林將軍最後終於還是打破了這滿帳得到死寂,——這將會是他此次做出的最大膽瘋狂的一次舉動。然而……
林將軍終於咬牙道,“年前,我會回京一次,半月,給我半月時間,我定會回來。”在這裡的戰場上如今也算摸爬打滾了近半年的時間,便是一隻兔子也會被培養成一隻狡狐,更何況,他本來就是隻狡狐……不論這貪銀之人為何人,怎麼貪進去的,他定要讓這人一個子兒不剩的全部給他吐出來。
——即使是一局必死之局,反掌傾覆之間,他也偏要讓這局棋走出一片的活路來。
林將軍看著弓樞一句一頓的說道,“我許你必要之時高舉免戰牌。戎狄大軍先前被大傷了元氣,以茯苓謹慎的性子近期之內定然不會一再來犯,然而,幾番的試探卻終究是不可避免的,你派人守住營地,定然不能被她刺探出虛實,若在必要之時,高掛免戰牌,我入京之時,我命你暫代我為二十萬大軍的總路鎮遠大將軍,領兵掛帥,半月必守玉門關。”
……
林將軍揮最後終於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
聞言,弓樞愣上片刻後,那雙虎目的瞳仁一番收縮之後,弓將軍緩緩摘下了自己頭上銀色的頭盔,抱在自己右邊的懷中,頭盔上垂下的紅纓綴在一側,是那一片盔甲的冰冷的亮銀色中唯一一縷最為醒目的紅。
男人一生跪過天,跪過地,跪過父母,跪過君。
而從軍之人,尚還當跪……為將者一人。
弓樞緩緩曲下自己的單膝,兩手順著兩側放於兩膝膝彎處,終於也咬牙高聲揚言道
——末將……領命。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考試周,可能更新會比較零碎。希望親們不要介意,等我考試完,orz,一想到考試頭都大了,救命,大學的期末怎一個悲劇了得,一臉血啊。
第43章
他前赴疆場之時;正是一年深秋,將入初冬的時候;而如今;已是第二年的草長鶯飛,春光正好。官道上的馬沿著道一路奔走的匆忙,馬蹄踏過官道邊上的窪地;水窪裡濺起的泥水是昨晚上的春雨淅淅瀝瀝積下的;道上略顯幾分的泥濘。
“將軍。”那馬上身形高瘦的漢子粗啞著嗓子說道,但很快他又小心翼翼的改口道,“先生,我們已經到鹽城了。”瘦高的漢子一手扶著頭上的斗笠,一手拉扯著馬韁將馬頭調轉過來,隨後便將詢問的視線看向了身後的男子。
昨晚的雨其實算不了多大,打在身上多時才會覺出幾分黏膩的溼意,走在了身後的男人拉拽著馬韁跟進幾步,一身的蓑衣下緩緩伸出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右手來,指若削蔥根,指尖泛著淺淺的白,指節修長,手掌覆上頭上的一定箬笠,緩緩揭起,便露出一張五官清瘦似有湛然風姿的年輕人的臉來。那年輕人生得一雙沉靜如淵的眸子,足堪如畫的眉目,臉色倒是略顯幾分的蒼白,連日來趕路的倦意早已在這人的臉上顯示出了幾分的疲色。
時至昨日,他們已經冒雨趕了一天的路,對於一個常年奔走在江湖的老手老說,趁著夜色冒雨趕路其實都算不上是少見的事,然而,畢竟從離開玉門關那日起,他們已經趕了三四天的路程,快馬加鞭,馬不停蹄,莫說是個尋常的武人多少也有些吃不住了,更遑論這本就不是一個男子印象中本該吟罷風月傷悲秋計程車子所該受的罪過。
摘下了頭上的那頂箬笠的男子沉吟片刻,只見此人儘管眉目間似乎尚有幾分的鬱色,而五官看來卻是說不出的舒緩清俊,印著這日裡一夜雨後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朦朧的景緻,一筆一劃,都自有一番別緻雋永的意味。隨之,方才又聽得那男子終於不急不緩的言道,“進城吧。”
過了鹽城,再過一日,長安便已近在咫尺了。
兆空聽罷,忽而言道,“便先進城歇息片刻吧,將軍。”
林子清擰了擰眉,道,“邊疆尚且不得安寧,何況軍情緊急,已是半分耽誤不得。”頓上片刻後,又道,“早日踏足長安,此事早早了卻,於我才算是安穩。”在很多時候,在某些方面,林將軍的固執是旁人百般也無法動搖一分的,十分出乎意料的固執。
兆空也皺了皺眉,道,“那不如先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