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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的,毒也是要下的,傷人足矣,卻不欲致命。若要殺人,需還得正大光明地來得爽快。”
那書生嘆了一聲,道:“汝父地下有知,若知其有子如此,想必也定會十分歡喜的。”
江小魚心下思量了幾分,他本不願再深究那流毒暗箭的本事,留於這唐家堡中現下已是無用,他已知了丹田吐息療養內力的法子,日後待得自己勤加練習,不加懈怠,基本的本事總還是有的,便是日後隨著那書生四下闖蕩,若能尋得名師,再計較拳腳上的功夫也就是了,尚且,他也本有意隨著那書生一路探聽些他父母生前之事,故而,沉吟片刻後,江小魚也便就應下了,道了一聲,
“我隨你出唐門。”
兩日之後,江小魚簡易收拾了自己住處的一些細軟,便隨著林子清離了唐門。
而現下憶起來,著已是兩三月前的舊事了。
江小魚隨著林子清在這海邊的小漁村裡也已住下了幾十個日頭。
……
這一日,
江小魚蹲坐在了竹屋的門檻上,遠遠地便瞧見一藍衫的公子緩緩向著此間走來,江小魚瞧著此人一步一步似乎走得十分悠閒自在,然而,不過眨眼之間,只覺得那人影似是越來越大,不過數息之間,好似已掠過了數十丈的距離,江小魚瞧著面色不覺一喜。
那藍衫的公子本欲伸手揉了面前那半大少年的髮髻,奈何一手拎著一串草繩結著的兩條鯉魚,一手提著一罈子不曾揭開封的好酒,便只好作罷,卻只笑著喚了一聲,“乖徒兒,你爹爹現下可在這屋裡?”
自離了唐家堡之後,江小魚便一直與林子清父子相稱。閒時有一日,楚留香來此間看望好友,見了江小魚,只道是個習武的好筋骨,又心喜這小兒精怪的性子,便念著要收了這小兒做徒弟。
江小魚接過了那人手上的鯉魚,嘻嘻笑道:“師父每回倒是趕得巧,正是午時,爹爹現下正在庖廚裡忙著這日裡的午膳呢。”
楚留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卻是不語。
楚留香隨著江小魚進屋,見那方木桌上早已擺下了三副碗筷,另有兩三碟小菜,小蔥拌豆腐,清炒筍尖,青菜蘿蔔,楚留香見了桌上的幾樣小菜,不覺苦笑道:“倒是虧得這回我帶了這兩條新鮮的鯉魚,於我這般的人,這般和尚過的日子我只怕是一餐也過不得的,嘴裡還不遲早淡出個鳥來。”
與屋子裡踱了幾步,便轉去了庖廚,這屋子本就不大,只是屋子裡的擺設桌椅擾了視線,繞了兩三個轉,才轉去了庖廚。
楚留香心道,早些年的時候,見慣了此人束著玉冠的模樣,倒是此人現下散下了髮髻的一副模樣卻是少見。
林家的兒郎本就生得十分俊秀好看,那髮髻倒也不是全然散著的,在髮尾處有一頭繩攏住兩邊的青絲繫住,兩鬢的青絲倒有些鬆鬆垮垮,稍掩住了幾分的眉目,此番髮髻不整,不羈的模樣,看似倒是頗有幾分魏晉風流的氣度,竟是愈發襯得此人面如冠玉,身姿非比尋常的清俊了。
又見此人此番垂著眉目,持著刀子仔細的切著筍丁的模樣,竟是實在說不出的好看,今日也不知怎的,倒是瞧著瞧著竟是有些呆了。
楚留香笑道:“我若與旁人說道,朝廷上震懾了群官,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的林大將軍,林參政,在庖廚上也頗有一番用武之地,只怕都當我是個胡說的渾人了。”
見了庖廚裡又下了一鍋的筍丁蘿蔔湯,楚留香不由苦笑道:“你這人便是自個兒喜好素食,總不好叫小魚兒餐餐都啃著青菜蘿蔔,不沾葷腥吧,七八歲的小子可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前些日子我便是上你這兒蹭了幾桌的飯菜,亦是頓頓素食,叫我也做了回餐餐啃著青菜的白兔子。”
林子清聞言卻是笑道:“小子日日在竹林裡捉了麻雀烤來吃,上回子更逮了只狍子,葷食怕是半點不缺,待回家陪著我吃了幾頓素的才好。”
楚留香見了那一身青衣的儒生難得溫溫和和地在旁笑著,自打這人詐死從朝廷這趟子渾水裡攪和出來之後,便覺得此人好似整個人都鬆下了不少,平素言笑不苟的冷冽的性子也變了幾分,倒是似這般溫溫和和地笑著的模樣好似見得也頻繁了不少。
想必這般青衫布衣的自在日子才是這人最為享受的一種生活吧。
往日裡在邊疆調兵遣將,征討外族,在金鑾殿上舌辯群臣,弄權翻雲的日子又哪得這般的輕鬆自在,往日裡端是往這人身上壓著的是天下的黎明蒼生,皇恩浩蕩,由不得他半分的推託,倒是現下,天下已定,朝中清明,百姓和樂,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