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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一聲,道:“這……怎麼回事,不符常理呀,練外家硬氣功的人,居然對迎胸一刀毫不以內力相抗,正中胸口而死……這人就更奇了,刀砍在脖子上,卻毫不閃避,世上再高明的刀法,亦不能似這般殺豬宰牛地割切脖頸。”他卻不知這二人死於一個連話都不能說的少女刀下。
其他三人均覺不對頭,眼中顯出狐惑與不信任的神色。卓酒寒卻佩服有加,又同時心存惕意,覺得此人竟如同親眼見到殺戳現場般說得八九不離十,的確非是凡俗,想來他的武功亦不會差到哪裡去。
第四人道:“怕也是和咱們一樣,來尋寶的吧,老童?”
老童聽後目光光收緊,冷冷道:“姓陳的,別胡說八道。”
姓陳的笑道:“怎麼,仗你武藝高強,要殺我不成?哼,馬鬃山就在眼前,鐵騎幫腳下,你敢胡來?一會兒咱們獨孤幫主面前好說話。”
卓酒寒暗道:“原來此二人與獨孤舞有關係。這姓童的怕是想反水,只是不知另二人是幹什麼的,他們又湊在一起打算什麼?”
姓陳的又道:“毛氏雙雄是河西大大有名的人物,有何不可告人的?”
毛氏中的陰沉嗓音笑道:“童大哥不愛說,咱們又何必多事。只是童大哥,這廬山大會中異人寧娶風要將寶藏之秘大白於天下,已成武林公聞,在下與舍弟雖居河西,訊息閉塞,卻也廣有聽聞。你也不必這般警惕啊。”
老童卻未領情,反而冷笑道:“人人皆知有寶,卻未必知曉寶在何處。”
毛老二人道:“不是說有寶圖嗎?”
老童道:“那寧娶風卻未必持有寶圖,但他必是知曉寶圖在何處。”
毛老大道:“這我可就糊塗了,童兄,依說這寧娶風的武功可算當個武林中的頂兒尖兒啦,既知寶圖在何處,又為何不自己尋寶?卻又帶上這麼多人,你說他難道真的這般高風亮節?”
老童道:“我看大抵是此行對手非同一般,且人多勢眾,寧娶風武功再神,單槍匹馬,終無所成。”
姓陳的冷笑道:“你可算了罷!童仕流,那寶圖之秘想你也早已清楚,此番回山寨只為單獨邀功。哼,我陳入是奉了獨孤幫主之命來監視你的,你如不向我彙報詳實情況,便是要背叛鐵騎幫獨吞寶藏!”
童仕流見他當著外人的面如此赤裸撕破臉皮地將機密盤出,心中如何不怒,凝然道:“陳入!我童仕流追隨獨孤幫主二十多年,忠心耿耿天地可鑑!適才你說的獨孤幫主是指誰?是獨孤舞那賤婢!獨孤一氏理應由子繼父業,擔負我獨孤閥復收王土重拾大涼江山的重任。二少主獨孤行方才是本幫正主!這訊息我得之不易,焉能讓獨孤舞知曉?”
毛氏雙雄卻早就攥緊雙拳,毛老大笑道:“原來童兄已獲如此珍貴的訊息,此後寶藏一開,榮華富貴享之不竭,恭喜啊恭喜。”
童仕流知他不懷好意,冷然反問道:“恭喜什麼?”
毛老大道:“你我同為大唐子民,共享盛世,食毛踐土,倘若童兄肯歸順朝廷,將藏寶圖的所在說出,到時寶藏現世,童兄不僅榮華寶貴唾手可得,更可加官進爵,永世光寵。”
童仕流冷冷道:“我童家世代效忠獨孤皇室,決不侍奉二主!哼,作你李唐氏的狗犬,倒遠不如做個強盜!”
毛老大陰沉著臉道:“你這可是大逆不道,誅九族之不赦重罪。我毛思龍可是忠於大唐,若非瞧你與我兄弟同路,亦不會跟你一個亂黨賊子這般客氣!”
陳入見此,覺得毛氏雙雄已與童仕流鬧僵,正是促成聯手時機,否則他陳入三個也打不過童仕流一個,便道:“毛兄,甭跟他廢話,咱們把他廢了!”
毛思龍一聽,頓明其意,雖說陳入亦非已道中人,但此時三人若不聯手,必會被童仕流一一斃於掌下。於是說:“童仕流,你若再不知好歹,非要一意孤行的話,咱們可就不吝得罪了!”
童仕流淡淡一笑道:“好啊,這是要明擺著動手了?何必剛才說那一通廢話?姓童的武功雖是不濟,卻不致連你們這三個鼠螻之輩都拾奪不下!”
毛思虎是急性子,見兄長要對付童仕流,想也不想,自背後拔下一柄大斧,向童仕流斜掄過去。童仕流居然也不返身,另一隻手端端伸出,不偏不倚地抓住斧背。毛思虎運了三次畢生之力,卻不見半點動靜。卓酒寒心中雖佩,卻又有些不解,依他性情,任何事皆要做到儘可能沒有後顧之憂,如果是他,既然抓住斧背便立時奪下反砍,消除能威脅自己的任何不安全的人或物事,不給對手絲毫喘息的餘地,以免稽遲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