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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酒寒訕笑道:“哎呀,哎呀,千萬別亂來呀,求你們了,不要殺她!”手中卻長劍一遞,直射而來,那二人見他並不為之所動,便將早想好的另一陰招施將出來:他們暗將鐵飛器強放入那少女手中,待見時際便一彈少女的手,鐵器疾飛出去,正中卓酒寒右腿骨,“喀嚓”斷折,卓酒寒大驚,又痛又怒,刷刷兩劍在二人“陰市”、“血海”、“陽陵泉”三穴,那二人亦膝頭劇楚,跌倒在地。
那少女嚇得瑟瑟發抖,嘴裡發出“嗚嗚”的怪聲。卓酒寒想放出暗器,卻又不甘心,叫道:“你!你!去把他們殺了!”
那少女甫一聽懂,更是嚇得直搖頭,還不停地抽泣。卓酒寒叫道:“快,他們殺了你的親人,給他報仇!”
那女孩一愕,呆滯半響,居然真的拾起一柄刀來,眼光瞄到地上的二人,其中一人驚叫道:“你別亂來!咱們是朝廷秘史,有當今皇后娘娘親賜玉牌。此人乃叛臣之後,朝廷明令提拿的要犯,你敢……求求你……不要亂來,釘了他,你殺他,咱們兄弟重重有賞!”
卓酒寒叫道:“他能賞你親人的命麼?”
那女孩周身一抖,手中之刀沉重地落下,當即砍死一人。另一人嚇得屎尿迸流尖嘯道:“住手!你莫要殺我,你爺爺不是我殺的。”
卓酒寒叫道:“是呀,你也不是他殺的,是刀殺的!”
那女孩聽了,像是著了魔,拔起刀便要砍下來。那鷹爪子叫道:“不能怪我,你想,不是那個人,能連累你爺爺枉死嗎?要殺也得殺他!”
少女卻毫不在意,又是一刀,血注衝濺。
卓酒寒長舒了一口氣,那少女跑到爺爺的屍首旁,繼續低聲抽泣。卓酒寒礙於她離自己太遠,無法再除去她,便叫道:“你,喂,你快過來!我的腿受傷了,去找個夾坂來……快!”
那女孩緩緩回過頭,撕下鷹爪死屍身上的衣布,向他這邊走來。卓酒寒背後已握到了一柄刀,面上卻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指指自己的嘴,“呃呃”兩聲。卓酒寒一愕,喃喃自語道:“是個啞巴。”又問:“會寫字麼?”
女孩再度搖搖頭。
卓酒寒念她相助自己,又適逢親人慘死,不由同病相憐,便暗自鬆開手,道:算了。”那女孩以為他不要自己包紮,轉身要走,卻又滯住。一會兒,她返回來,拉住卓酒寒的衣角,示意他自己來,卓酒寒接過布,先牽引捺正,將自己移位骨折的地方向前方上方端提,然後遠端向相反方向旋轉,最後迴環、折頂、分骨、壓擠,這才長吁一口氣,找過夾板與布包扎。他年逾十七,卻歷經大小三百餘戰,經驗極豐,故此久傷成醫,雖不及邊城雪高明,卻也能照顧自己了。
驀地遠處傳來吞吐之聲,卓酒寒自幼習武,聽風辨器,知又有人向這邊來,而且人數不多,其中三人納氣極粗且迅,可見武功平平,另一人卻只聽腳踏積雪之音,呼吸聲極其均勻纖細,又決非故意壓抑,武功應不在彭雲巒之下。忙示意啞女再躲進櫃櫥中,不要作出一點兒聲響。自己則四下瞧瞧,見頂層有閣樓,角落很寬,自己雖有傷在身,仍可爬上。除非羨仙遙、寧娶風之流的絕代高手,旁人斷不可自這般遠的地方聽出吐氣之聲。他拾起“沉碧”劍,沿房梁吃力地緩緩爬上,在那一角坐定,向下俯視。
但見門口進來四人,兩人一排,見到橫七豎八的屍首,都驚歎幾聲,卻並不怎樣明顯,只是四下瞧瞧,見無他人,這才分別坐在一處桌椅旁。卓酒寒暗道:“原來他們並不是一夥的,那便是在路上認識的,目標是同一處。”
只聽其中一人叫道:“這他孃的鬼天氣,差點將老子的腿筋凍斷!”聲音粗豪,河西口音。
“別光埋怨你的腳了,”一人陰沉地道:“敢問童兄,可知這些死屍都是什麼人麼?”
另一人沉寂了一會兒,卓酒寒見他在用腳尖拔開屍首,半響,他道:“練門皆大隱秘之處,肩、背、腰、胸皆是健實得很,是練橫練鷹爪功的。”
卓酒寒一凜,暗道:“這人目光如此犀利,果是高手。”
“童兄”又道:“殺他們的人武功也並不高,估計不受點傷是不可能的。但劍倒是好劍,創口連半點稜角也全無,又齊整又圓潤,看樣子還不是一般的寶劍……”
卓酒寒愈聽愈是心驚,“童兄”續道:“殺人者的武功路數倒是挺雜,看來不見得武功不高,大概是為掩藏自己的門派而故意為此吧。”
卓酒寒不由若吳地想道,自己哪是什麼高手,無非是所學繁雜而已。忽聽那“童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