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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覺內息不調,再一遲豫,見他竟一直保持適才的表情,絲毫未變,只是自己太過亢奮,沒有發覺而已。他感到自己要散裂開了!一陣極度的悚懼之後,邊城雪大幅度地顫慄著,伸手試了試張謙的鼻息,發現他早已死去多時了。
“你……你別死呀,你不能死!我還什麼都沒做呢!……憑什麼你死得這樣舒服,我卻活得這樣痛苦!為什麼──!”邊城雪揪住張謙的脖頸,他想到自己適才說的那番話對方竟一點兒也沒聽到,只是被第一句的短短十個字給活活嚇死了,大概張謙也整日為此忐忑惶懼吧!他覺得有種達到頂峰的空虛感,一切悵然若失,所有的事像是做了一場極長的夢。而現在夢要醒了。
“你看著我,王八蛋──不!你算什麼王八蛋!你……你根本就不配被罵!我好恨……”邊城雪嘶心裂肺地狂吼道:“你根本沒死!你還活著!來呀!我讓你三招,讓你一百招!你只要能抓住我的衣角便可以再多活一天!我還有好些更有趣的酷刑正等著你啊!你為什麼這麼③üww。сōm快死了!這算什麼?算什麼?啊?!”
他突然冷靜下來,晃晃腦袋,正視著張謙,道:“你死了也沒關係。你還有副軀殼啊。”他揚起手掌,便要拍下,驟然又停住,暗想道:“他活著時我殺他都太容易了,何況現在?人類的軀體真的非常脆弱……可我不能容忍你這樣舒服地死掉。我必須要報復……”
邊城雪扯過張謙的頭,叫道:“過來,從我胯下鑽過去!鑽!你什麼表情?不服氣嗎?”他一屁股坐在張謙的腦袋上,心裡湧起一股自欺欺人的滿足感,然後瘋狂地騎著,騎累了,再將張謙擺出一個跪在地上叩頭求饒的姿勢,他更想讓張謙學狗叫,但張謙卻失去了這種能力。無論仇恨有多深,生命一旦消逝,將會毫不留情,乾脆徹底地帶走包括仇恨在內的所有的一切。
谷幽憐在絕望中左撲右撞,忽然,眼前出現了兩個人,一個人站著,另一個人朝他下跪,並長叩不起。谷幽憐一陣驚悚,細細瞧去,見居然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子。邊城雪回過頭見是她,笑逐顏開,喜上眉梢道:“你來啦?”
谷幽憐滿腹疑竇地問道:“你……你們這是幹什麼?寧盟主……”
邊城雪伸手止住,不耐煩地道:“要我重複多少次?邊城雪!”
谷幽憐更奇道:“怎……麼?你,你跟他說了?掌門師兄……”
邊城雪道:“你過來拉他起來吧。”
谷幽憐驚詫之餘,跑過來攙起張謙的胳膊,卻覺冰僵異常,尖叫一聲,放了開手,向邊城雪惶然萬分的看去。
邊城雪叫道:“哎呀好冷呀。谷妹,你怎麼把謙哥給甩了?”
谷幽憐聳然動容地顫聲質問道:“你……你殺……了他?”
邊城雪搖搖頭,失望之色溢於顏面,傷心地道:“不,不是我。我多麼希望是我殺的啊!”
谷幽憐並非為張謙的死傷感,但只是越發覺得驚恐,道:“你沒事兒吧?”繼而又嘆道:“他既死了,那什麼也不用再說了,這種人惡有惡報。……城雪,我現在終於可以這麼叫你了。城雪,我們一起走吧,今後永遠不分開,天上地下,海枯石爛。……寶藏呢?”
邊城雪緩緩地拉開劍鞘。
谷幽憐驚叫一聲,退了幾步,背後卻是冰冷的巖壁,她無比悚懼地問道:“你……你想幹什麼?你不是說要帶我走嗎?”
邊城雪舉起劍,道:“我好想當初自己的本來相貌呀。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讓我給你化化妝,變成那個樣子吧?”
谷幽憐驚恐到了極點,厲聲尖叱道:“不──!你這個瘋子!救命啊!救我!救命啊!”
邊城雪輕輕地說道:“谷妹,別喊了,別喊了。你不累嗎?大家都累了。你喜歡的不是這個樣子的我,而是一開始的我,你喜歡一個傻瓜,一個窩曩廢!我記得在太行山摘星堡的禁室地窯裡,你看到了最醜的我。你並不是害怕,你是噁心。就好像對一個男子來說,一個陌生醜女人並不影響他,但那個醜女人若是他的妻子,他就接受不了了。谷妹別害怕,我都理解,我完全能理解你。過來呀。”
谷幽憐突然橫劍及頸,叫道:“別過來!”
邊城雪略微一怔,止步道:“你幹什麼你?谷妹,你不覺得好笑嗎?只有人這種動物,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要挾別人。我們來回憶一下,如果當時我威脅你們,說要自殺,你們會怎樣?你們不會無動於衷,你們會笑我!確實很好笑。”他的足下又開始挪動。
谷幽憐尖叫道:“別過來!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