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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的絕頂之峰。但羨仙遙與慕風楚何等人品,你我共知,世人皆曉,自不會如你說的那般‘殺人於無形’,慕風楚都死了更不可能殺人。我丈夫確是死了,這也毌庸質疑。比‘武林四極’更強的古來武學第一人寧娶風也死去多年,絕作不得偽。至於那個獨孤鴻傲,哼,是十六國時代遺留下的皇裔,落草為寇專跟朝廷對著幹,要我看他也是覬覦這份財寶,沒準詐死也未可知。”
寧娶風怕她太過耽心,也沒吐露那第三個魔鬼般的人物,同時也知天外有天,自己往日傲骨嶙嶙目空一切,眼下方知差得太遠。水綺見他面帶重憂,只道他心情沉抑,便關切道:“城雪……你可要考慮清楚,我連一半的寶圖也沒了,我們並不知真的寶藏埋在哪裡。那些人皆是現今中原武林中的絕響,怕是不易上當。而且我們在假寶藏的石洞中埋藏大量火藥,加之泥質疏鬆,萬一隔落砸傷你……”
寧娶風笑道:“不會的,晚輩依您所指示的方向,走那秘道便可逃出。……我現在就去辦。”他忽然轉頭道:“娘,您要保重。”
水綺的眼眶淚珠驟然翻滾,顫聲道:“孩子,你叫我什麼?……”
寧娶風再次咬咬牙,道:“娘!我走了!”言罷,聲音已在數十丈外。
水綺癱倒在椅子上。
用完午餐,寧娶風笑著對眾人道:“大夥辛勞了三個多月了,拼死征戰,長途跋涉,屢陷險境,現在終於可以開啟寶藏了!”
群豪一片歡呼。衍允只道:“阿彌託佛”,也是極為高興。鹿立奇卻疑道:“不是說那寶圖一半在彭採玉那裡,一半在什麼葉子什麼德手裡嗎?”
寧娶風愣了愣,只道:“水前輩曾看過完整的圖。後來葉茲底格德將那圖貢給大唐,宋、言、沈三位仁兄去皇宮盜了來,又被水前輩得到。誰若不信,可問這三位!”他的話極是含糊,邏輯不清,但宋、言、沈只盼這位盟主能儘早放了他們,且都以為他說的重點是自己夜探皇宮盜寶,便皆忙不迭地點頭稱是,這才消了群雄之疑。
寧娶風卻冷笑道:“鹿兄不信,不必去了。到時開啟寶藏,大夥隨便拿,能拿多少拿多少,也不給這頭鹿留下一塊金子。”
眾人盡皆大笑,鹿立奇很是窘迫,焉頭搭腦地道:“盟主,我適才那是瞎說。咱們一起去罷!”
寧娶風叫道:“出發!”
四五百人向一處奇特的巖洞群進發,那裡風沙侵蝕極為嚴重,內中竟卻極是寬敞。千百隻如同水晶般的鐘乳石似利劍倒懸,仿耀目明燈,妝點這奇特的洞穴。外觀看起來不大的洞內居然頗為幽深,而且分叉極多,有時可聽潺潺清泉潛流之聲,又有時能聞汩汩烙漿噴薄之音,忽冷忽熱,實是中原武者從未見過的人間奇觀。可是走了許久,大夥只顧腳下,竟各自分散了路,五百人被分隔在上千條路中,幾乎誰也找不到誰了。這才驚惶起來,但無論怎樣高聲大叫,也受重重巖壁所隔,聲音環繞在一處不前,毫無用處。
張謙待發現人愈來愈少,最終居然只剩自己一個時,方才大驚不已,亂喊亂叫起來,但一個很平淡的聲音夾在來回衝蕩的迴音中,向他提問:“張掌門,你沒事吧?”
張謙抬頭一瞧,見是寧娶風,也沒留意他目光中極度揶揄的成份,只是一個勁兒地問道:“寧盟主!你來了就好了!人呢?人呢?人都哪去了?”
寧娶風道:“我不姓寧。”
張謙一愕,奇道:“你說什麼呢?”
寧娶風終於開懷大笑起來,震得山撼嶽動,平地風雷。他淚水四濺,笑得透不過氣來,正在張謙懵懂之時,他止住笑,面色變得陰毒之極,用一種讓張謙非常熟悉的聲調說道:“我叫邊城雪,是廬山弟子。”
張謙“啊”一聲,面孔僵白如屍。
寧娶風笑著走向他,道:“張掌門!張大爺!謙哥!我等這一天等得好苦哇……我給你的寶藏就是這份驚喜!還滿意吧!”他笑容盡斂,語無論次道:“張謙,你曾經毀我容,殘我肢,敗我譽,搶我愛……最後還奪走了我的生命!……我要報仇!……你能瞭解我現在有多麼快樂,又有多麼憤怒嗎?不──!你不能!……我沒辦法形容你,只能說你把一個溫厚老實的人變成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這個魔鬼!謝謝你,給了我人生的目標,讓我不再迷茫……我一直在等這一天,可現在卻又覺得一切來的太快,快感洶湧而短暫,我還沒有準備去接受呢……這叫我怎麼能相信,眼前的這一切竟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下面我該怎麼收拾你?我還真沒想好呢!”
邊城雪一拍張謙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