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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之處只隨手揮揮,便已是極矣至矣的奇功,守兵沒待還手甚至看清便已死去,卻仍直立不倒。寧娶風怕仵作辨出他們死於武功登峰造極者之手便又拾起死者的佩刀,一刀一個,皆傷在致命處,以免讓人起疑。最後他又掀開華帳,便要出掌拍擊,卻見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華衣少婦,抱著僅有六七歲的孩子,神色惶恐地瞧著他。寧娶風猶豫再三,掌風時而煞起時而鴻落,那小孩見他動作滑稽有趣,不由笑出聲來,卻根本不知自己在鬼門關徘徊了數次,那少婦忙一把拉過孩子,捂住嘴,面色寂若死灰。
寧娶風腦中的“仇恨”與“無辜”兩個大字交戰了許久,最終他拋開這些凌亂不堪的思緒,一把擄過這母女倆,向外疾走而去,並未掀起半點塵土,人卻已在數十丈之外,那少婦居然有一種自己被當作箭橫架在重弓上,然後暴射出去的感覺,她不由說道:“救救我罷……英雄,我是被他們抓來當王妃的……”
寧娶風並非不相信任何人,卻也不願再去相信,疾馳之中,內力筆直一瀉,正中她的啞穴,力道不迅不徐,慢中有快,強弱適中,那婦人垂下頭去。寧娶風的眼前出現了一座極高極尖的峰崖,憑他目力,已在夜色蒼茫之中隱約瞧見月光朦朧下的崖頂端有一處洞穴,正是大雕廢棄的舊巢。寧娶風距崖底越來越近,足下不緩反急,耳畔風聲叫嘯,那婦人嚇得閉上眼睛。寧娶風內力轉向,借力竟筆直地衝到山峰距地面兩三丈處,這才全力攀崖,振迅仿隼飛鷹舉,差馳似雁起鴻騰,縱然壁立千仞,清峙峭拔臨之目眩,亦若履平地,週轉自如。那少婦似在夢幻之中,覆鹿尋蕉,驚惶之甚。待到了崖頂,寧娶風將此母子倆推進了洞中,並扔下兩條適才在帳蓬那兒取的剛烤炙好的羊腿,道:“明日午時,我會再來給你們送吃的。這裡距地面有近百丈,你們根本下不去,叫喊到聲嘶力竭也沒有聽得見。老老實實待著,待我回來。”
那婦人卻感激道:“奴家謝過公子救命之恩……”話未講到一半,寧娶風已自下山,雖然如此,她說的每一個字寧娶風仍聽得清清楚楚。寧娶風早在學成“琴音指”後便已是少有的武學高手,自巫山神女巔峰直下都毫無問題,何況此時武功之高,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段平地上的陡坡而已。
次日晨,果真有人驚慌來報道:“盟主!狄子兵把咱們的客館包圍啦!”
寧娶風心中大喜,面上冷冷道:“包圍了又如何?我堂堂大唐中土豪傑,怕過誰來?”他披上黑風氅,向樓下走去,已然見到門外壁壘森嚴,矛戟生寒。門口的椅旁坐著一個周身甲冑的胡人軍官,正怒視著他。
寧娶風見此,只微微一笑,道:“大人,這麼早就光臨敝處,而且還帶著軍隊,你想幹什麼?”
那軍官本以為對方會畢恭畢敬,誠惶誠恐,怎料第一句便如此犀銳,大有挑釁之意,不由大怒:“寧娶風!我葛邏祿部好心留你們住宿,你們居然幹出這等事來,太也欺人!”
寧娶風佯愕道:“長官你說什麼呢?我們可都是良民啊,我們幹出哪等事了?怎麼欺負你了?”
軍官氣得鬚髮戟豎,厲聲叫道:“我們努賽爾可汗的王弟,尊貴的巴庫魯王爺的王妃與孩子昨夜不見了,還有守衛他們安全的三十二名勇士也都被殺了!”
寧娶風捏捏鼻子,道:“我們昨天晚上也死一匹馬。唉!可惡啊!這究竟是誰幹的呢?”
那軍官愈發怒不可遏吼道:“少跟我裝胡羊!你們漢人向來不是什麼好東西!況且為何偏偏又這麼巧,你們來的當晚,就出事了?”
寧娶風要了個哈哈,道:“我們要是真幹這種事,還會乖乖在這等著你來找啊?就算要幹,也不會第一天就動手,總得先取得你們的信任罷?你就憑這個便認定是我們乾的?”
那軍官愣了愣,不服氣地道:“好,你若敢來看看屍體……”
寧娶風打斷道:“有什麼不敢?你在前面領路罷。”
寧娶風帶柳因夢、張謙、谷幽憐、羨仙遙、聶靈哲、宋師淵、衍允、韓碧露、鹿玄奇、高紅樹、陸雲農、水宗沛、彭雲巒、韓鐵河十四人,尾隨那軍官一道去自己昨夜殺人的現場。一路上兵戈如林,人牆馬陣,浩然生威,眾人皆感到此事非同尋常,慄慄可危。
那軍官指著現場橫七豎八的三十二具屍首道:“你自己瞧瞧!”
寧娶風裝模作樣地蹲下瞧了半晌,道:“他們是死於你們自己的馬刀下。我們中原人從不使如此彎曲的兵刃。”
那軍官怒道:“我們葛邏祿的男兒個個都是好漢,怎麼會殺自己的兄弟?定然是你們的人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