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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畢銳,二人大步踏出殿外。
卓酒寒對遊滿春怒道:“賤婊子,你怎麼不去死?”
遊滿春極不服氣,厲叱道:“我說錯什麼了?這個老不死的真是熱情得讓人噁心!”
啞兒一言不發,將頭垂在卓酒寒肩上。卓酒寒道:“總會有辦法出去的。你必須答應我,我一次一定不要亂說話。”
“師父,這次我可聽您的,一點兒也沒有亂說話啊!”畢銳傻乎乎地笑道,“您不得獎賞獎賞我?”
賈尼姆一個耳光摑過去,將畢銳扇翻在地,沒好氣地罵道:“沒長進的東西!該幫腔時就得說兩句,你瞎了嗎?老子今天差點兒就沒應付過來!這卓絕的小嵬子虛與委蛇,可真厲害!”
畢銳捂著被打腫而顯得更扭曲的醜臉,喃喃地道:“我……我怕說錯話嘛!”
賈尼姆哼一聲,並不領情,只道:“除了好色什麼也不會!淫賤的兒子果真還是淫賊!”
畢銳哭喪著臉道:“可是師父,如果卓絕真是殺我爹的仇人,那您為何不讓徒兒去報仇呢?還把他們留下來,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賈尼姆豎起食指來晃晃,道:“不急。仇嘛,我一定會讓你報。只是這小子詭詐多謀,連你師父也未必能在口舌上佔半點便宜。”
畢銳奇道:“難道他的家學便真的如此吸引師父?”
賈尼姆罵道:“真是頭豬!我的武功源自寧娶風,乃是正統的天下第一武學,何必再去覬覦他卓家的‘血影神功’?只是他的一個女人水綺有著寧娶風留下的藏寶圖,那是作為寧娶風的唯一傳人你師父才配擁有的,而沒有什麼別的傳人!是屬於我的!”
畢銳突然道:“我聽人說,水綺正是卓酒寒的母親。”
賈尼姆侫笑道:“不錯,那就對了!藏寶圖十有八九在他手裡!總和他們打嘴仗咱們未必如能行,不若干脆用最土的法子,在他們的酒菜裡下毒!藥倒他們,咱們再隨意搜!”
畢銳忽地聰明起來,道:“只怕不妥。卓酒寒如此城府,焉能不防?再者他的母親水綺乃慕風楚座下弟子水痴陽之女,以一手‘陰風散’威懾天下,料來卓酒寒也應該懂毒,即懂毒,又豈會不懂解毒?況且萬一藥死了他們,而他們將寶圖藏在別處,咱們什麼也沒搜到,豈不白忙一場?如用蒙汗藥或分量輕的毒藥,他們是老江湖,以銀針探之便知,沒那麼輕易上咱們的當。”
賈尼姆巴掌將畢銳掀翻在地,斥道:“你他孃的真以為自己很聰明啊?你想沒想過,他們必須得吃東西,不吃,便得餓死,不餓死也沒了氣力,到時不也得任咱們擺佈?有毒你就不吃?哼,只要我一聲令下,回紇牙帳城中的所有飲食都會變得很有問題,到時,吃也得死,不吃也得死。吃不吃呢?嘿嘿,哈哈哈,嗚哈哈哈哈……”
畢銳目光中帶著羞怒,嘴上卻也跟著一齊傻笑起來。
寧娶風一行疾馳數十日,萬餘兵馬抵至碎葉城。本來此城在六十多年前由安西都護府治轄,屬東突厥管理,現下卻是葛邏祿的隸界。柳因夢見此大是吃驚,轉而質問寧娶風。寧娶風假意同樣詫異道,沒料葛邏祿近些年確是實力大增,但又說自己是來辦些私事的,並非來宣戰的。葛邏祿族見忽然來了這許多漢人,自也大是奇罕,不由生疑。寧娶風卻說是來夷播海拜祭長眠於此的先祖。葛邏祿人聽他口吻,似真在此域長住過,也便將就信了,但條件是要他們在拜祭之後立即離開,因為如此多的漢人入境會給本族百姓造成恐慌。此時唐室雖已入暮,卻仍是僅次於大食的天下第二強國,葛邏祿仍為中土屬國,且為與大食對抗,奪回波斯土地,也不敢得罪大唐子民。
寧娶風等人在客院中安頓,待至半夜,寧娶風換上一套夜行衣,蒙上面,也不攜帶兵器,躡足潛蹤,躥梁越脊,鷺浮鶴行,體內真氣化為無形烈火,使周身熱氣蒸騰,越行越快,近十餘丈方才真正落地一次,其餘時刻皆以足尖點地,一觸即起,即使是夜梟也不會發覺。
大約奔行了兩柱香時辰,他無意間竟在眾帳蓬中找到一座鑲金邊,繡著有翅膀的飛駝形象的華帳。他本擬夜裡出來將本地最大的官員殺了,以此嫁禍自己的中原盟眾。依此方牧人長期對漢人沒有好感來推斷,定會認為漢人是兇手,隨後群起而攻之。自己武功高極,即使不能率群豪反敗為勝,但自己一人在千軍萬馬中逃脫也非難事。可沒料此地居然宿有皇族,如若殺了,造成的影響更大,說不定會引起葛邏祿與大唐的戰事,屆時天下大亂,所有的人都死光了,那才好呢。
他念及此處,便躍入眾帳之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