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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阿狗想來就來,否則早就爆滿了。
要想加入為五虎山寨的一份子,除了要有幾分文武本事之外,重要的是他們本身的品行,從他們的出身,犯罪的動機,作案的過程與物件,乃至於言行,我們都嚴加考核,必須透過道德標準才能加入為弟兄。
我經營了十年,此地才不過百多名弟兄,可見篩選之嚴。”
老方驚歎道:“這比大學聯考還難。”
武陵野虎道。“按理來說,此地山產豐富,我們應該過得很富裕才對,其實我們苦得要死,這些人雖然都是性情中人,但有些人思想偏激,管理他們可得花無窮心血,單這些弟兄倒好辦,我們還有沉重的負擔呢。”
“前輩剛才不是說此地可以自給自足了嗎?”
“若是單以眼前這一兩百弟兄,加上眷屬也不過三百多口,生活是不慮遺乏,只是我們還得背上沉重的包袱。”
“沉重的包袱?前輩是說……”
“眼前的弟兄,倒有半數以上成了家,有了家他們才能安定下來,人性化的管理,是我一心要實行的目標。
這個村寨是我們胼手胝足經營的結果,目前已粗具規模,很多慕名前來尋求庇護,但能夠透過留下來的人少之又少,大部份在品德上被刷了下來,官府追得緊,村裡又不能留下定時炸彈,他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過去有一些被拒門外的人,離開此地重操舊業,反而變本加厲,成為危害社會安寧的害群之馬,這些人其實未必個個難以改造,有些人其行可議,其情可個,情理或者站得住腳,卻為國法所不容。
衡情度理,尚堪改造的,我們在後谷開闢了一處谷地,將他們的活動限制在內,逼他們蹈光養晦磨掉野性,其實他們都是好人,只是行事偏激而已,這些人還不乏名動武林的高手,為了養他們,可苦了眾弟兄了。”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
嘎?您問我很深到底是多深?不曉得,大概有兩三丈吧?什麼?夜的深度不是這麼計算的?什麼時候改的?
他們在品茗哈啦,最爽的是醉虎解千愁,他酒早醒了,卻還在裝睡,冷板凳並不好坐,睡虎餘不醒則不愧其名,“沉思”得微微發出鼾聲,最苦的是三杯大醉俠,不僅要奉陪到底,還得兼紀錄實況報導。
老方和藍曉晴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寬大襟懷的一群人,武陵野虎果然作風與眾不同。
“我們可不是在囚禁他們,後谷三面插天,只有一個出入口,由一位老前輩在管理,他們很自由,來去悉聽尊便,日常用品供應無缺,他們無所是事,只是看書讀經,奇怪的是走的人很少,所以人越來越多了。”
老方叫道:“招待這麼好哇—我也去住幾天。”
藍曉晴瞪了他一眼道:“人家煞費苦心,用刑期無刑的方法去感化罪犯,你又沒犯罪,幹嘛去窮攪和?”
“反正是免費的,去去又有何妨?”
“神經病!”
“為了感化這些人,我們還不時延聘高僧和道長講經勸善,也請飽學之士說文講理,這些開銷也不算少,為了籌措經費,我們偶爾會‘出草’幹上一票,一來抒解身心壓力,二來減輕經濟負擔,一舉兩得。
我們作案的物件是經過相當慎重選擇的,不是惡性重大的土豪劣紳,便是貪官汙吏,我們絕對恪守江湖規矩,我的想法是:用他們的不義之財,行有意義之事,也算是替他們積點陰德,想法是很可笑,卻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藍曉晴欲言又止。
“我知道這麼做也是違法犯紀,然而與其讓一票人無法無天,還不如有組織加以規範,至於我是於犯國法還是罪犯天條,我並不在意,我既號野虎,本來就不是被管束的狂人,對或錯,是與非,任由他人評斷。”
“江湖傳言什麼虎落平陽……對不起,我……”
武陵野虎狂放的大笑道:“姑娘不必吞吞吐吐,虎落平陽被羊欺,這句話武林中人盡皆知,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過提起羊家我就一肚子火,他們是官,我是匪,被欺負也是很正常的事。”
“是重慶羊家?”
“正是那三個狗腿子。”
老方一臉迷惑:“狗都宰了,腿怎麼會跑到羊家去?”藍曉晴道:“狗腿子是罵人的話。”
“狗腿子撒尿會不會舉起後腳?”
“你嘛幫幫忙,”藍曉晴搖頭道:“你八成還沒醒,少說兩句吧,敢問前輩,怎麼會和羊家兄弟結下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