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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少年趨上一步,雙拳一泡,朗聲道:“久仰金老爺子大名,承蒙見召,幸何如之外鄭時傑忙向師傅低低說道:“師傅,這位是凌相公。”金開泰細長雙目只是打量著眼前這位青衫相公。當然最惹眼的,還是他背在背上的那個長形青布囊,明眼人一望就知囊內是一柄長劍。
金老爺子打量歸打量,右手一指,口中呵呵笑道:“稀客,稀客,請坐,請坐。”青衫少年也不客氣,在他對面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接著,就有一個身穿青布長衫的青年,端上一盅香茗。
金開泰輕咳一聲,含笑道:“凌相公臺甫是……”青衫少年道:
“在下草字君毅。”金開泰又道:“府上?”
凌君毅答道:“穎州。”金開泰點點頭道:“老夫聽說凌相公有一顆珍珠,要當五千兩銀子?”凌君毅道:“不錯。”金開泰道:“凌相公能否取出來,給老夫瞧瞧?”凌君毅揉懷取出金線串的一顆珍珠,遞了過去。金開泰接到手中,仔細看了一陣,緩緩抬目,說道:“老夫想請教凌相公一件事,不知凌相公肯不肯見告?”凌君毅淡淡一笑道:“金老爺子要問什麼叩金開泰目光凝注,說道:“凌相公是否知知道這顆珍珠的來歷?”
凌君毅道:“這是寒家家傳之物。”“家傳之物?”金開泰沉吟道:
“凌相公令尊如何稱呼?”凌君毅道:“先父已經見背多年,金老爺子詢及先父,不知是否和這顆珠子有關?”
金開泰道:“老夫只是隨便問問,晤,凌相公劍囊隨身,大概也是武林中人了?”凌君毅道:“在下略措拳劍,初人江湖。”金開泰細長雙目中,閃過一絲精芒,點頭笑道:“凌相公濁世翩翩,想必是武林世家子弟了?”
凌君毅道:“先父、家母俱不詣武功,在下粗淺功夫,是隨家師學的。”金開泰口中“喚”了一聲,問道:“不知凌相公尊師名號如何稱呼?”凌君毅冷然道:“家師沒有名號,也不願人知。”金天泰一手摸著花白鬍子,頷首道:“凌相公尊師,也許是一位不願人知的風塵異人。”
凌君毅道:“金老爺子從在下家侍的一顆珠子上,問及在下身世來歷,若非對這顆珠子發生興趣,當是對這顆珠子發生了疑竇……”金開泰微微一徵,接著呵呵笑退:“凌相公誤會了。”凌君毅語聲一頓,續道:“金老爺子問的,在下都已據實奉告,在下也想請教金老爺子一事,不知金老爺子能否賜告?”金開泰依然含笑道:“凌相公請說。”
凌君毅道:“我想金老爺子也許看到過和在下這顆珠子相似的珠子?”金開泰臉色微微一變,笑道:“凌相公既是武林中人,自然也已聽說過江湖上盛傳的“珍珠令”了。”凌君毅點頭道:“不錯,在下前來開封,就是想見識見識盛傳江湖的那顆“珍珠令”。”金開泰臉上掠過一絲異色,問道:“凌相公看到了嗎?”
凌君毅劍眉一軒,朗笑道:“那就要問金老爺子肯不肯賜借一閱了。”金開泰臉色不禁一變,怫然道:“凌相公這話,好沒來由?
老夫這裡,哪有什麼“珍珠令”?”凌君毅道:“在下動身之時,就聽說少林寺藥王殿主持樂山大師失蹤,留下一顆`珍珠令”少林方丈已把該珠交給金老爺子,難道會是空穴來風?”金開泰雙目寒芒凝注。
沉聲道:“你是聽誰說的?”凌君毅神色如恆,悠然道:“出於家師之口。”
金開泰冷聲道:“老夫方才聽凌相公口氣,只道令師是一位從未涉足江湖的隱世高人……”他底下的話雖未說出,卻已極明顯地表示出:“原來令師只是一個喜歡道聽途說的江湖人。”凌君毅大笑道:“家師一向喜歡多管閒事,三十年前如此,三十年後依然如此。”
金開泰盛眉問道:“尊師究竟是誰?”
凌君毅道:“在下方才說過,家師沒有名號,金老爺子一定要問,那只有從在下招式中,去找答覆了。”金開泰面有怒色,沉哼道:
“如此說,你並非真的要當珠子來的了?”
凌君毅朗笑道:“彼此彼此,金老爺子見召,也未必是真的要和在下談押當珠子的事吧?”金開泰作色道:“好個狂妄少年人。”這多年來,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難怪他有氣。
凌君毅敞笑一聲道:“家師一生,從沒把一個人放在他老人家眼裡,在下是家師唯一傳人,又會把誰放在在下眼裡呢?”這幾句話,聽得金開泰勃然變色,怒笑道:“很好,老夫正想看看你是何人門下外一面把手中那顆珍珠往桌上一放,道:“凌相公既然不是押當珍珠來的,就請把珠子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