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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朝奉跟那小廝咬著耳朵低低說了一陣。那小廝連連點頭。
飛快的出門而去。
老朝奉陪笑適:“敝東住在南門,老漢已經派人趕去稟報了。”
青衫少年道:“多謝掌櫃。”老朝奉乘機問道:“老漢還沒請教相公貴姓?”青衫少年道:“凌。”老朝奉又道:“聽相公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青衫少年道:“穎州。”他好像不願多說,是以回答得極為簡短。
老朝奉陪笑道:“好地方。”這是客套話,青衫少年只是微微一笑,沒有作聲。
這麼一來,老朝奉也無話可說了,取過水菸袋,燃起紙煤,呼嚕呼嚕的吸起煙來。過了約有頓飯工夫,只見從外面走進一個身穿藍布大褂、緊扎著褲管的中年漢子,這漢子生得紫臉濃眉,甚是魁語。中年漢子身後,緊跟著那個趕去通報的小廝。
老朝奉趕忙放下菸袋,站起身,含笑道:“來了,來了。”青衫少年跟著站起,那中年漢子已經跨進店堂,目光打量若青衫少年,朝老朝奉抱拳一禮.說道:“胡老說的,就是這位兄臺嗎?”
老朝奉連連點頭道:“是,是,這位就是穎州凌相公。”一面又朝青衫少年笑道:“這是敝東門下大弟子鄭時傑郊大爺,敝東近年很少問事,大小事兒都是這位鄭爺作主的。”
青衫少年拱拱手道:“原來是鄭爺廣鄭時傑抱拳還禮道:“不敢,在下奉家師之命,特來請兄臺在駕一敘。”青衫少年道:“在下是來典當東西的。”說得是,當鋪是認貨不認人的,能當則當,不能當則罷。
鄭時傑含笑道:“家師聽說兄臺當的一顆價值連城的珍珠,要當五千兩銀子,按照同行規矩,。上千兩銀子,就算大生意,須得雙方面議,因此務請冗臺在駕一行才好。”青衫少年淡淡一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只好走一趟了。”老朝奉陪笑道:“是,是,凌相公和敝東當面談妥,那是再好沒有了。”鄭時傑一抱拳道:“兄弟替凌相公帶路廣當先舉步往外行去。青衫少年跟著走出店堂,老朝奉一直送到門口,連聲說著:“好走。”
青衫少年隨著鄭時傑,穿過兩條長街,走了半里來路,折入一條整齊寬闊的石板路,兩邊古木參天,一片綠蔭。
鄭時傑不知是有意試試青衫少年,還是無意的,踏上這條石板路後,腳下忽然加快,一路疾走。他外表雖沒有施展飛行術,但健行如飛,平常人就是放腿奔跑,只伯也趕不上他的快速。
青衫少年跟在他身後,並沒和他比賽腳程,走得不徐不疾,若無其事,但卻始終和鄭時傑保持了數尺距離,毫不落後。
這條石板路,足有二里來長,鄭時傑一路疾行,走得極快,不消多大工夫,便已走到一座大宅院前面。在他想來,青衫少年可能己落後甚遠,腳下一停,回頭望去,卻見青衫少年青衫飄忽,神色自若,跟在自己後面,也已停下步來,心頭不禁大吃一驚,暗暗忖道:
“在少林俗家弟子中,自己素有神行太保之名,這一路疾行,除非施展陸地提蹤輕功,決難有人趕得上自己,這小子腳力驚人,居然不在自己之下。”心念轉動之際,不覺長長吁了口氣,含笑道:“到了。”
青衫少年抬目望去,但見這座大宅院,屋字重重,甚是氣派。
這時兩扇黑漆大門,早已敞開,門口垂手站著兩個身穿青布長衫的青年漢子,眉目間顯得英武逼人!這裡就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金鼎莊”了!老莊主金開泰,還是少林俗家的掌門人,江湖上,大家都叫他金鼎金老爺子。
“金鼎”,就是金老爺子的外號,據說當年原叫他“一拳碎金鼎”,後來大家嫌五個字念起來不方便,索性就叫他金鼎。同時這“金鼎”兩字,也含有一言九鼎之意。
青衫少年由鄭時傑陪同,進入大門,越過天井,只見二門口,同樣站著兩個青布長衫的青年漢子。看到鄭時傑領著青衫少年走入,立即躬身說道:“師傅在西花廳等候,要大師兄把客人請到西花廳奉茶。”鄭時傑點點頭,領著青衫少年一路往裡行去。
穿過長廊,就是西花廳了!這是一間窗明几淨的敞軒,庭前花木蔥寵,假山流水,佈置清幽,庭前階上,同樣伺立著兩名身穿育布長衫的青年漢子,敢情他們全是金老爺子的門人。
青衫少年隨著鄭時傑跨迸敞軒,只見東首靠壁一把高背椅上,坐著一個鬚髮花白,紅光滿面的禿頂老者。他那炯炯目光,一眼瞧到大弟子領著青衫少年進入,立即含笑站了起來。
鄭時傑腳下微停,回身道:“這位就是家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