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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毅話聲出口,劍光一閃,“刷”的一聲,錢君仁一顆腦袋應劍而落,躲在芙蓉帳裡的三姨太,響起一聲尖銳的驚叫,早已嚇昏過去了。凌君毅一腳踢開錢君仁的屍體,從容拎起他腦袋,裝入了帶來的油布袋中,身化長虹,穿窗而出。
天色已露魚白!熱河城中,早已鬧得天翻地覆!
行宮侍衛營統帶戚承昌無故失蹤,住在隆記客棧的辜鴻生,遭人點斷心脈,東昇客棧老闆遭人割去六陽魁首。及第坊第三隊的侍衛遭第一隊第一班的弟兄伏擊,死傷狼藉。
據估計,這一連串的變故,自然出“莠民”之手,如今還四門緊閉,正在大事搜尋,逮捕亂黨。
這時熱河東門外的三岔口,一棵大樹下,歇著一輛馬車,赴車的是一個臉色蠟黃的老蒼頭。
車中坐著四個女的,那是母女、婆媳和一個青衣使女。婆婆看去已有六旬開外,媳婦是花信年華的少婦,小姑約莫十八九歲,衣著都很樸素,一見而知是中等人家的人。不遠處,是兩個布販子,一個五十來歲,有些土頭土腦,一個也有四十五、六,紅臉,瘦小個子。再過去一箭來路的樹林邊,還有一撥人,那就闊氣多了。那是父子兄妹五人,老的面貌白哲,黑鬚飄胸,身上穿著團花藍袍,黑緞繡金靴子,另外是有兩個僕人,照料馬匹。只要看他們氣派,不是過路的官宦,也是富貴人家的人。
這三撥人雖然分開在三處歇腳,但他們好像在等什麼人,因為他們不時的轉頭朝西首大路遙望。這三撥人中,馬車上的婆媳是鐵氏夫人,牡丹,小姑是方如蘋,使女是迎春,老蒼頭是丁嶠。兩個布販是溫一峰、溫一嶠。樹林下五人是潛龍祝文華、祝雅琴、唐少卿、唐文卿、溫婉君。兩個僕人則是萬人俊、許家驊。他們約定了在這裡和凌君毅會合的。
就在他們每一個人都等得心焦的時候,東首大路上,出現了一點人影,疾如奔馬,如飛而來!
方如蘋第一個喜得叫了起來:“是大哥,他來了!”但她話聲出口,雙頰驟然紅了起來。來的自然是凌君毅,他手中還提著一個油布袋,那自然是陰世判官錢君仁的首級了。
凌君毅一直奔到馬車前面,把油布袋往地上一擲,朝鐵氏夫人拜倒地上,雙目之中,忍不住流下淚來,說道:“娘,孩兒總算替爹、替黑龍會的諸位前輩報了血仇。”
鐵氏夫夫含淚點頭道:“好孩子起來!娘都知道了,你不愧是凌長風的兒子,也對得起你外公了,走,咱們該走了。”
牡丹移動了一下身子,含情脈脈地道:“你快上車來吧!”
丁嶠提起油布包,塞進了車廂!凌君毅沒有多說,跨上車子。丁嶠熟練地放下了車簾,凌空揚起皮鞭,發出“劈拍”的脆響,兩匹馬立時灑開四蹄,拖著篷車,開始上路。接著喬裝布販的溫一峰、溫一嶠,也跨上了騾子。潛龍祝文華父女和唐少卿、唐文卿、溫婉君以及喬裝僕人的萬人俊、許家驊,過沒多久,也紛紛跨上了馬匹。
這是通向古北口的大路,三撥人分別上路,自然不會引起路人的注意。但他們走了不過三里來路,老遠就發現前面的大路上,靜靜地坐著五個身穿紅衣的老僧。他們不言不動,對馳來的轆轆車聲恍如不聞!雙轡馬車行駛自然極快,轉眼之間,便已駛近。
丁嶠早就有了準備,相距還有三數丈遠,就一帶韁繩,剎位了車行的速度。兩匹馬登時響起希聿聿的長鳴,車輪滑行了丈許遠近,才行停住。
鐵氏夫夫和聲問道:“丁老大,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嗎?”
丁嶠回過身子,說道:“回老太,是幾個僧人擋著大路。”口中說著,一面低低的道:“好像路數有些不對。”
雙方相距,少說也有三丈來遠,丁嶠後面這句話,聲音說得極輕。只聽五個紅衣老僧中,一人緩緩說道:“路數沒有不對,老僧只是找一個人來的。”
牡丹倏地站起,掀開了些車簾,說道:“老師父,咱們是女流之輩,趕著進關,你們不要找錯了人?”
為首的紅衣老僧道:“老袖豈會找錯人?你們車中,不是有一位姓凌小施主麼?”
極明顯,他們是衝著凌君毅來的!
鐵氏夫人不覺皺了皺眉,輕聲道:“這五人,像是喇嘛。”
為首的紅衣老僧道:“善哉,善哉,老夫人說對了。”
凌君毅道:“娘,他們既然指名要找孩兒,孩兒下去問問。”
壯丹道:“人家來者不善,你可小心。”
方如蘋道:“我也下去。”
鐵氏夫人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