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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但姑娘如果不肯實說,那就怪不得在下了。”右手一抬“嗆”的一聲,手中已經多了一柄精芒閃閃的短劍,劍尖緩緩朝青衣少女胸口指去。
青衣少女勻紅的臉上,登時煞白,顫抖著道:“你……要殺我?”
凌君毅平靜的道:“我不會殺你的,只要你說出乾老闆住的地方,我就會饒了你。”
那少女道:“他……他在三姨太的房裡。”
凌君毅道:“三姨太的房在哪裡?”
青衣少女道:“在後進第三間。”
凌君毅道:“你沒騙我吧?”
青衣少女道:“我說的句句是實。”
凌君毅道:“好。”
劍尖一點,隔著衣衫點了她的睡穴,收起短劍,依然穿窗而出。越過屋脊,後面是一個精緻的院落,又是一排七楹樓房。
凌君毅不再怠慢,長身掠起,就在飛落對面槽牙之際,耳中忽聽一聲吆喝,緊接著響起金刃劈風之聲,從身後襲到!兩條人影,已然一左一右,夾擊而至。光從來人身手而言,應該不是庸手,但凌君毅哪會把他們放在眼裡?他幾乎連身也沒回,左手朝後一揮,但聽一聲悶哼,接著“拍達”一聲,左首一個往屋下仰面跌了下去。右子一抄,握住另一個人的刀背,一記“授人以柄”,刀柄正好撞在他胸口之上,那人也跟著一個倒栽蔥,跌了下去。這兩人跌落下去,自然會驚動屋裡的人,但凌君毅並不在乎,他迅快的舉手一掌,拍開第三間的窗戶,飛身而入。
這自然是一間十分豪華的房間,房中一片漆黑,但床上睡著的兩人,這時已經驚醒過來,只是縮在被窩裡抖索。
凌君毅打亮火種,點起了桌上的銀燈,房中登時一片光亮,然後朝帳中喝道:“乾老闆,你出來。”
珠羅軟帳被顫抖著的手撩開了,一個尖瘦臉,但嚇黃了臉色的老頭,畏畏縮縮地拖著鞋子,從床上下來。這人年約六旬,兩鬢已經花白,嘴上蓄了兩撇鬍子,一雙三角眼本來還流露著極度的驚恐,但當他看到房中站著的竟然只是一個面貌俊秀的青衫少年,而且還手無寸鐵,不覺先去了三分怯意,連忙堆起一臉笑容,拱手道:“壯士夤夜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見教?”這陣工夫,但聽樓下已經人聲鼎沸,還有人大聲喊著捉賊。
凌君毅並沒有理會,徐徐問道:“你是東昇棧的乾老闆?”
老者看他語氣溫和,而且樓下又有了人聲,膽氣略壯,頷首道:“正是乾某,壯士不妨說說來意,只要老朽能力所及……”
“住口!”凌君毅雙目之中,精芒陡射,沉聲道,“在下並不是要你金銀財寶來的。”
乾老闆嚥了口口水,問道:“那麼壯士……”
凌君毅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姓錢,金錢的錢?”
乾老闆打了個哆嗦,道:“不,不,老朽姓乾,乾坤的乾……”他敢情沒看出凌君毅身邊的短劍,突然大聲叫道:“來人哪,有賊!”
“嗆”!一道精虹從凌君毅手上飛出,森寒的劍尖已經抵上乾老闆的鼻尖上,冷聲道:“姓錢的,你再說一句虛言,我先削下你的鼻子,快說,你是不是錢君仁?”
乾老闆連連點頭道:“是,是,我……我……就是錢……君仁。”
凌君毅殺氣盈面,又道:“我再問你,你當過山東總督國泰的師爺?”
錢君仁苦澀地道:“壯士,那是從前的事。”
凌君毅劍眉挑動,執劍右手,起了一陣顫抖,鋒利短劍,攔在他肩上,厲聲說道:“很好,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年前,向國泰那老賊獻計,破了昆嵛山黑龍會的事?”
錢君仁一陣顫慄,說道:“這個……壯……壯士,老朽想不起來了。”
凌君毅切齒道:“你想不起來了,我卻記的很清楚,你替國泰出了一個陰狠毒辣的奸計,‘以寇制寇’,黑龍會一片大好基業,幾十位忠膽義肝的志士,就葬送在你這四個字上。戚承昌已經伏誅,現在該輪到你了。”
錢君仁臉如土色,突然跪倒地上,連連叩頭道:“壯士饒命,老朽那是逼不得已。”
凌君毅道:“你不用求我,我找到熱河,就是要為黑龍會死難的烈士報仇,為我死去的父親索還血債,要讓在滿人統治下的人們,知道漢奸走狗,是沒一個好下場的。同時我也要你死得明白,我就是當年黑龍會會主凌長風的兒子凌君毅,你聽清楚了麼?”
錢君仁縱然是師爺出身,刀筆猾吏,但聽了凌君毅這番話,早巳三魂出竅,軟癱在地上,哪裡還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