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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鑄劍師,死了已有兩日了。”我淡漠的道。
文昊面色一變,還未出口反駁,我已緩緩道:“我為何一定要向你解釋這麼多呢,這真是不符合我的風格……你只需要知道,那鑄劍師現在死了,而令他死亡的人是你,我和那鑄劍師有著不菲的情誼,所以現在找到你——”我故意頓了頓,隨即淡然道,“找到你,取你向上人頭為他下葬。”
眼前二人面容又是一變,文昊面露決絕,他決計想不到,只是死去一個糟老頭,就會有刺客來報仇,眼前此人,看剛才文龍的神情,就知道一定是一個職業的刺客,難道、難道今天就是自己死期!
在這劇烈的恐懼之下,文昊面孔卻是猙獰起來,他獰笑著道:“你要來取我性命麼!”
文龍已在一旁勸言道:“閣下稍安勿躁,人死不可復生,舍弟年幼,這個……閣下是否能饒他一命,日後如有……”
我冷笑著道:“文龍!你是否沒有搞清楚狀況呢!我今日心軟放你一馬,在我眼中,取你二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你們只不過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整日養尊處優,無所作為,我殺了你們,心裡也不會有任何罪責愧疚,你們——就是草芥!是垃圾!”
“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來替你那垃圾弟弟求情,饒他一命?笑話!——哼,我和你們說這麼多做什麼?我難道還會在乎你們兩條性命麼?……”
“算了,省的麻煩,都殺了也好……”
話到最後,已是細如蚊蚋喃喃自語。
漆黑的夜色之中,兩聲悽切慘叫聲突兀響起,在漸濃的夜色裡,平添幾分恓惶。
第二十一章。重返大雪山
走向關外的路已被雪覆蓋了,依稀可以辨別的行人足跡伸展向遠方,路上三三兩兩的人緊裹皮衣縮著腦袋孑然行走,凜冽的寒風無休止地颳著。
我忽的停步,目光悠遠地遙望著遠方,大雪山已能夠看見了,原本平靜的心微微有些悸動。
自文府殺了那兩個紈絝後,當夜就為老人下葬,傷感一番,便連夜趕路,又自小店的隱秘通道里發現任務的酬金,我尋了一偏僻角落小憩一會兒,不再耽擱,踏上了通往關外的官道。
那雪山,迤邐延綿數十里,遠遠眺望,就如盤踞沉睡著的巨龍一般。
。。。。。。
“呼——”
我吐出一口氣,察覺到身體已漸漸開始適應雪山的惡劣環境,畢竟我在雪山上待了很久了,身體很快安定下來,心跳漸漸平穩,呼吸也不再絮亂。
我沿著雪山小道迤邐而行,幾個時辰後,我就行至了半山腰,我瞥見那我住了十幾年的小茅屋,遲疑了半晌,還是繼續向山頂行去。
大雪山的頂峰,風刀霜劍,寸步難行。
我確是想起了當年在頂部山岩練習“飛燕凌波”的窘態,那時師父在一旁淡漠地凝視漫天的雪,我就在山壁之上踩著步法,山岩表面凝了一層冰,我縱使出十二分的力氣,小心翼翼地收力、發力,每一步都穩如泰山,也總有摔倒的時候,摔倒了就坐在地上,師父是從不會過來扶我的,他也不和我說話,我賭氣不再練下去,他才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瞥了我一眼,於是我就起來,接著攀爬、踩步法,然後又一次地摔倒……
練完回到半山腰的茅屋,師父就會去雪地裡抓田雞、蜈蚣、長蛇之類,配著雪山的堅冰,熬一鍋粥,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味道,對此我至今仍然疑惑著。
真是懷念。
練功時承受了許久的痛苦,往往就因為那一鍋粥而忘卻。
我想,師父此時也應該站在山巔,白衣飄飄,衣袂亂舞,目光似是能洞悉一切,淡定地望著空中紛舞的雪……
一切也正如我所想。
我在山巔上緩緩邁著步子,厚厚的鹿皮靴與雪的摩擦聲被風聲掩蓋住了,我看見山巔盡頭,師父正站在那裡,他聽到了異響,緩緩轉過頭——
“浪兒,你回來了。”
幾個月沒見,師父的臉龐越發地削瘦了,精神卻是矍鑠的樣子,目光炯炯有神,洞悉一切,他的聲音卻是嘶啞的厲害。
“師父,我回來了。”
……
小茅屋內,火爐里正燃著明亮火焰。
“如何?味道可還好?”師父站在門口,背對著我,而我正坐在桌前喝著久違的肉湯,他轉過頭來,又輕輕對我道,“我在湯里加了蘭芝草磨成的粉末,估計味道會幹澀些。”
“師父……”我猛嚥下一口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