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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力支援,給自己封上幾處穴道,不讓毒素擴散,怎料僅僅是這麼一個動作,竟然險些跌下劍去。忽然無憂驚恐地嘶叫了一聲,只聽得一陣風聲,陶攸寧一個閃身,生生躲過一擊。嬰兒般的啼叫不絕於耳,陶攸寧看不清有幾隻蠱雕,連忙落到無憂身邊,腿上的劇痛讓他一個趔趄,下個瞬間卻不得不橫劍擊退一隻步步緊逼的蠱雕。自他瞎了以後,哪怕有無憂在身側,畢竟不是自己的雙眼,他的劍法基本上是廢了。他擅長的防守、結陣、符咒,但是現在……錚!陶攸寧一劍捅穿蠱雕的喉嚨,那東西委頓下去,血紅的眼中卻彷彿迸射出解脫的光芒。接著它的皮肉開始聳動,繼而噴射開來,射出十幾條鉤蛇!陶攸寧張開結界一擋,強行調動枯竭的靈力,登時噴出一口血來,身後卻又傳來刺耳啼叫,一時間腹背受敵。他怎麼變成這樣……從前論單打獨鬥,他可從來沒有怕過啊!這般狼狽應付不知過了多久,陶攸寧甚至絕望起來,直到——“師兄!”洛庭之一劍揮退那隻張牙舞爪的蠱雕,一手撐起一片安全域將兩人攏在身下。他清聲念訣,繼而口中噴出三昧真火,將幾隻蠱雕點成了火球。“庭之!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洛庭之將他護在懷裡,一劍一個,將四處逃竄的鉤蛇砍得稀爛。陶攸寧感到他體內源源不斷的靈力,如此蓬勃,如此充裕,以致於他劍光所過之處不經意間都留下深深焦痕。“那人呢?”“他們倆去追了……師兄,你受傷了?”陶攸寧攥著他的衣襟,實在是脫力,狼狽地摔倒在地。洛庭之一劍挑起最後一條鉤蛇劃了個稀爛,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急道,“傷著哪裡?!為什麼不說?!”陶攸寧虛弱地笑了一記,回過頭去。無憂眼中淚光閃動,也跟著望過去。漫山焦土,結界包圍圈越縮越小,最終最後一點火苗熄滅。陶攸寧鬆了一口氣。明日周邊村民們晨起,一定以為是什麼天罰。一壁驚歎,一壁感恩上蒼慈悲,不曾傷及百姓。洛庭之滿心悔恨,摸到陶攸寧腿上溫熱血跡,撕開褲腳,原本白嫩的肌膚上赫然兩個血洞,已經腫得老高。“不礙事,我只是沒力氣了。”陶攸寧摸摸他的頭,“我已經封住穴道……師弟!”洛庭之竟是低下頭去要為他吮毒!陶攸寧一把將他推開,“你做什麼?不要命了嗎?”洛庭之面色冷峻,“怎麼,這毒你無所謂,我碰就不行?”“當然不行!”陶攸寧忍痛坐起,“鉤蛇之毒致人目盲,我本來就是個瞎子,你呢?也不要你的眼睛了嗎?”洛庭之更是氣得顫抖,“你本來就是個瞎子……要不是你如此不愛惜自己,你也不會變成一個瞎子!”“師弟……”陶攸寧知道他那倔脾氣又上來了,還來不及勸說就被狠狠壓在身下,麻木的傷口處傳來一陣溼濡……“師弟!”陶攸寧又驚又怕,氣得直打他。“我的媽呀,你們沒事……吧?”陸沁後半句話哽在喉間。林鶯:“?”他突然停下,林鶯以為他有病,剛想給他腦袋上來一下,看見眼前情狀,“……”洛庭之卡在陶攸寧兩腿之間,一隻手抓住陶攸寧腳踝,舉著一條細白的小腿親。親得……嘖嘖有聲?陶攸寧面色潮紅,眼角含淚地推拒?“你們……”陸沁腦子一時轉不過來,繼而怒道,“我們辛辛苦苦去抓壞蛋,你們倆就在這裡苟合?!都什麼時候了?!”“快漱口。”洛庭之吐淨了髒血,接過甘草露漱口。陸沁還在那擠陶攸寧的傷口,仔細觀察血的顏色。林鶯讓他住手,“這不是辦法。此地離春草堂不遠,趕緊去看一下。”陶攸寧問道,“那個人呢?”“追丟了,再說。你們倆要緊。”林鶯抬手招呼洛庭之,“洛師弟還好吧?帶一下你師兄。”陶攸寧面上冷冷的,“陸沁帶我。”陸沁一愣,心虛地瞥了一眼洛庭之。陶師兄生氣了。真是稀世罕見。怎料洛庭之臉色更加難看,恨不得把“七竅生煙”四個字寫在臉上。陸沁小時候沒好好學,御劍總是東倒西歪,這下把裝死了一晚上的金雀揪出來,和陶攸寧一起坐著大鳥往春草堂飛去。陶攸寧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這對於見人三分笑,一笑三冬暖的陶攸寧來說已經很可怕了啊!陸沁膽戰心驚地偷偷和林鶯傳音:“姐姐,他們倆在氣什麼吶?”林鶯不答,不知是不是沒聽。陸沁孜孜不倦,“是不是因為我剛才眼拙以為他們在那個啊?可是真的很像嘛!我也很冤啊。你也看錯了是吧?叫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來也會看錯的好不好!……等等,不對不對,那他們應該生我的氣才對,陶攸寧怎麼還會坐我的大鳥?”林鶯聽了,但是懶得理他。陸沁抓耳撓腮,“那難道是……剛才洛師弟,趁亂,吃了陶師兄豆腐?這個這個……洛師弟也不是這樣的人吧?而且要真是這樣,陶攸寧氣我理解,洛師弟又在氣些什麼?吃完豆腐這麼理直氣壯的嗎?難道是因為陶攸寧不夠配合?這個沒法配合吧,他還不知道陶攸